飄天文學 > 塵光陷落 >第20章 鬼面侅剋
    “哦?卓瑪小姐這是不準備給我面子了……”

    樂苡看着身旁一羣準備拿槍指着自己的人,堵住了她的出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猛跋說到:

    “會長說,你的面子——不——用——給,明天早上,會長要是收不到猛舵主這幾年手上的賬本,你猜,會長會怎麼做呢……”

    說完直接拿起另一杯酒倒在了猛跋的臉上,就要離開。

    猛跋聽到賬目慌了神但樂苡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自從他爬上瓦巛右舵主之位後,何時受過如此欺辱,猛地坐起,拔槍指着樂苡的後腦勺,露出真面目,對着樂苡說到:

    “你找死是不是。”

    周圍的氣氛更是一觸即發

    樂苡嗤笑轉過身來對猛跋說到:

    “你以爲會長不知道你這幾年的所作所爲,猛舵主火氣不要這麼大,容易傷肝,你知道會長爲什麼要把你手下的產業交給我嗎,因爲你碰了會長的逆鱗……我畢竟是瓦巛太子爺的未婚妻……”

    聽了樂苡的話,猛跋心裏更加慌亂,但也更加怒氣橫生,他這些年來不說盡心盡力也是鞠躬盡瘁,而且他伺候了多久會長,現在要殺他,還讓一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來傳話,看向眼前的樂苡,眼底變得越發狠厲,果真,當初就該一刀殺了這禍害,就有這麼多麻煩了……

    就在兩軍焦灼的時候,門再一次被打開,一陣“呱呱呱”的掌聲響了起來,緊接着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麼熱鬧,怎麼都不請我來也坐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衆人都望向門口,

    樂苡在看見來人時,收起了槍,並示意其他人也放下了槍。

    猛跋看見樂苡放下槍後,讓手下的人也收起了傢伙什,再看向來人時,眼底藏着深深的忌憚殺意,面上卻不露聲色地說到:

    “喲~這不是侅剋嘛,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

    當祁泀聽到“侅剋”二字時,眼底有化不開的濃霧縈繞着,卻低頭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只是太陽穴崩起的青筋有些駭人。

    進來的人,臉上戴着半面鬼面具,遮擋住了臉龐的大半面積,認不出對方到底長何模樣,黑色的西服,卻大敞着,胸口微露,儼然一副花花公子的姿態。

    緩緩走了進來。

    身後跟着的黑衣人統統戴着墨鏡,統一在門外守着。

    聽到猛跋的話語,侅剋嘴角溢出一絲嬉笑,慢慢走了進來,看見猛跋穿着騷包的白色西服上一大片酒漬,裝的一臉急切的模樣,問道:

    “呦呦喲-猛兄,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弄得這般狼狽。”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子,都聽出了侅剋話中揄挪之意,猛跋自然知道侅剋在故意挖苦自己,想到這兒,再看着侅剋裝模作樣的樣子,氣的牙癢癢,但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面上硬生生地忍着,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果真一句話噎死人。

    侅剋好似並不驚訝在這裏看見祁泀,饒有興趣地細細端詳着祁泀,對猛跋說到:

    “喲,今兒怎麼肯把你寶貝軍師拉出來見人了,以往不都是藏着掖着不讓人看嗎?怎麼,今天知道我想猛兄了,特意把人帶過來給我瞧一眼,那我可不能辜負猛兄的一片心意……我看看,果真長得標緻,連我一個男人看了都覺得俊得很吶,更何況是女人……”

    說着轉過頭,走到樂苡身前,直接摟着樂苡的脖頸,對着樂苡說到:

    “卓瑪,你說是不是?”

    樂苡看着眼前不着邊的人居然把火引到她身上,下意識想要掙脫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狠狠斜了一眼侅剋。

    猛跋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眉來眼去,以及侅剋嘴裏的話,這不是間接罵他的人連帶着罵他,賣身上位,心裏暗暗給侅剋狠狠記了一筆。

    祁泀看着摟在樂苡身上的胳膊,格外的刺眼,恨不得將那胳膊卸了。

    於是舉起了酒杯,對着侅剋說到:

    “不敢當,我哪有你那麼出名,人人可都在肖想見你面具下的真容一眼。”

    祁泀話剛說完,猛跋看着被說中痛處的侅剋,坐在一旁看戲,心情都好了一點,而其他人神色各異,眼底都流露出些許害怕:

    人人都知道在一次爆炸中,侅剋擋在了會長面前,命雖然救回來了,但臉全毀了,所以才一直戴着面具示人,也因禍得福成爲了會長的義子,在瓦巛一夜之間站穩腳跟,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侅剋算是完美的詮釋了這句話的真諦,這些年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侅剋面前提及他的面具,都怕會長一個不高興,自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祁泀敢在侅剋面前說如此挑釁的話,大家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侅剋聽到此話,眼神盯着一臉從容不迫,沒有絲毫驚慌的祁泀,眼神變得越發的危險猶如蛇信子吐出,瞄準了獵物,不過眼眸染上了更多的是興味兒,倒真的是令他刮目相看,多少年了,都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

    這幾年他一直都暗中觀察着猛跋手上的生意,發現大多數生意或多或少都有這人插一腳的痕跡,而且此人在政界,商界,道上都有不少的人脈,可不單單是表面那麼簡單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律師。

    匆匆略過坐在祁泀旁邊的猛跋,不由得哂笑,真是愚蠢的很,還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拿捏住了人家,殊不知人家比你的城府更深,眼底對猛跋閃過一絲輕蔑。

    不過最令他感興趣的是他在祁泀的眼裏居然看到了他的所有物被侵犯的警告之意,是對他懷裏的這個女人……他不由地想要試探來佐證自己的猜測,於是又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使樂苡和他靠得更近。

    果然……

    侅剋看到祁泀眼中警告之意變得越來越有壓迫性,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有趣。

    他越來越好奇這兩人是什麼關係了

    真的是有一絲期待和這個男人正面交鋒的時候了。

    對着祁泀說到:

    “祁律師如果想看的話,我不建議單獨給祁律師看一眼,只不過看過我真容的人,活下來的沒幾個,祁律師你覺得這幾個人中會有你嗎?”

    祁泀接話說:

    “有沒有難道侅老闆可以試試”

    兩人的眼神此刻激烈碰撞,電光火花間,互不相讓。

    樂苡看到現在的情形,下意識拉了一下侅剋的衣角,這才結束這一場無聲的對決。

    侅剋挑釁地摟着樂苡,嘴角笑意滿滿從祁泀身上移開目光,對着猛跋說到:

    “猛兄,我和小卓瑪還有一些私事,就不打擾猛兄了,先走一步。”

    說完後,對着眼神越發狠厲的祁泀,依舊貼着笑,彷彿剛剛的交鋒是一場錯覺而已,隨即說到:“祁律師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我那裏坐坐,我請你喝上好的龍井。”

    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祁泀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覺握成拳,捏緊,而額頭不知什麼時候涔出冷汗,嘴脣微微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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