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侅剋就讓身後跟着的人守在巷口,拉着樂苡走了進去,並且對手下的人說到:
“沒事兒,不要隨意進來打擾我的好事,否則饒不了你們“
手下眼觀鼻,鼻觀心,有些曖昧地看着兩人,嘴裏答道:
“是”
樂苡也給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侅剋摟着樂苡,說着浪言浪語:
“小卓瑪,這幾天有沒有想我,我可想死你了,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啊,我最喜歡“lover”我放給你聽……”
“……”
眼見沒人了,樂苡拍掉侅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皺着眉頭說到:
“放下去。”
侅剋吊兒郎當地看着樂苡把自己的胳膊拍下來,也不惱,嘴角噙着笑,說到:
“怎麼,一出來就不認人了,這麼快就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啊。”
樂苡看着沒有個正形的侅剋,又想到剛剛侅剋坑自己的那一把,氣不打一處來,在侅剋胸口上去錘了一拳,若無其事地說到: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侅剋誇張地捂着被樂苡錘到的胸口位置,直呼痛。
而眼神卻暗中觀察着四周,尋找着有可能的監視點和伏擊點,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後,才慢慢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對着樂苡說到:
“你知道前幾天猛跋的一個馬子死了,而且死在了”它“的手上,你猜他會以爲是誰做的,而且前不久會長又把猛跋手上的好幾個盈利不錯的場子交到了你的手上,你覺得猛跋會嚥下這口氣,會沒有什麼行動……”
“你不覺得這個祁律師長得和某個人很像嗎……”
樂苡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了一張曾經看過的一張照片,就是那張照片,她差點就死在了一年前,那是一張被束之高閣的盒子裏最底層壓的照片……
想到這裏,樂苡擡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侅剋,說到:
“他是準備……”
侅剋直接接過話:
“把這位祁律師當成禮物送給會長……”
樂苡聽到此話,怒火中燒,她萬萬沒想到祁泀會被牽扯進來,更沒有想到的是一直被猛跋藏在身後的軍師會是他,最令她怒不可遏的是,猛跋居然敢有此打算,如果他敢,她就敢當場殺了他,祁泀是她心中的一條底線,不可觸碰,不可侵犯。
侅剋看着變了臉色的樂苡,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對樂苡說到:
“難道他就是……”你心裏藏了五年的人。
沒等侅剋說完,樂苡直接打斷:
“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侅剋繼續說道:
“怪不得……”
樂苡這樣一承認,剛剛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不過現在的局勢,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曾經的愛人……
他不得不對樂苡提個醒,說到:
“按現在的情形,猛跋這是狗急跳牆,連自己手中唯一的王牌都準備舍了,恐怕瓦巛內部出現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問題,很有可能猛跋真的暗地裏做了什麼,觸犯了會長的底線,纔會如此高調的讓你來給猛跋敬酒,你在瓦巛的聲望遠遠沒有猛跋的高,讓你敬酒對一向好面子的猛跋來說是個不小得羞辱,直接把你拋在了風口浪尖上,在瓦巛越級得寵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過幾天會長要召集一次瓦巛核心會議,到時候元鴻,拓窪以及其他勢力都會聚到央城,你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樂苡聽到這裏沉思片刻,說到:
“我知道,郭芙親自給我下的命令,而且猛跋的那些場子名義是在我手上,其實真正落在了郭芙手上,我只是被她拿出來的擋箭牌……”
侅剋聽到這裏,也是早有所料,郭芙怎麼可能真的把權力下放,神色略顯凝重,對樂苡說到:“這些年來,瓦巛已經呈現出明顯的衰退的趨勢,加上警察盯得緊,很難再現以往的輝煌,除非這次研製的新型毒品成功,才能再一次搶佔市場,而我們就是要在新型毒品研製成功前,一舉殲滅瓦巛,不能讓它死灰復燃。這次,我懷疑卓寺準備將所有資金都暗中集結到央城,通過這裏的天然地理優勢,處於各國交界,擁有絕對自由的交通,很可能會通過萬於跨國集團洗錢後在央城建立自己新的地下毒品王國……”
“我查了萬於的賬本都沒有問題,我猜真正的賬本可能會在郭芙手裏……”
“很有可能,賬本不急,我們慢慢來,現在最要緊的是瓦巛的下一步計劃,猛跋很可能是下一個被卓寺拉出去的替罪羊,而你的處境也不容樂觀。”
樂苡點了點頭,眼睛瞟過侅剋的手心,隱隱可見的人魚圖案,猙獰可怖就像一隻醜陋的爬蟲吸附在上面,樂苡展開自己的手心,看着上面隱約已經有了些許輪廓的印記,想到了剛剛侅剋提到的命案,說到:
“前段時間的命案,雖然已經被全面封鎖了,但是小道消息聽了不少,知道猛跋的女人也死在了裏面,而且根據流出的照片,我懷疑是……”
侅剋接道:
“實驗室的實驗體被放出來了”
樂苡看向侅剋,在他的眼中看到同樣的擔憂。
樂苡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侅剋看着一臉凝重的樂苡,忍不住揉了揉樂苡的發頂,這些年來他看着樂苡一步步成長,一個女孩子終究是苦了。
不過回頭想想,踏上這條路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一腳踏進鬼門關一腳踩在懸崖邊過活,能不能活下來都只能靠自己。
而他們終究都不再是青筍不懂世事的少年了……
不知他們是否還能等到少年歸來時,山河依舊。
“又二又乖又上頭,我是一塊巧克力……”
童音鈴聲打破了略顯沉重的氛圍,樂苡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侅剋轉眼間又變成剛剛吊兒郎當的模樣,聽到這兩句笑出了聲,調侃到
“你居然用這麼幼稚的歌當自己的手機鈴聲,要笑死了,哈哈……”
樂苡瞪了一眼侅剋,口型懟道: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拿着電話走到一旁接。
電話那頭傳來軟萌軟萌地聲音:
“卓瑪姐姐,你什麼可以回家住,你不回來,佰巛哥哥也不和我玩,小可一個人好無聊啊。”
樂苡輕聲細語地對着手機說到:
“小可乖,姐姐今天有些忙,明天回去陪小可一起喫晚飯,好不好”
“那姐姐一定要快點回來喲,姐姐回來遲了,佰巛哥哥就要把我給姐姐留的鍋包肉喫完了。”
“好的,姐姐答應小可,小可記得要給姐姐多留幾塊喲。”
“嗯,小可一定不會讓佰巛哥哥一個人全喫完的。”
“小可真乖。“
……
佰巛寵溺地看着眼前,這個不大點的小女孩,趴在沙發上拿着他的電話,大言不慚地告着黑狀,明明是自己饞嘴把鍋包肉喫完了,還把鍋推到他的身上,向樂苡裝乖買巧,真的是…
佰巛輕輕揪着小可的鼻子說到:
“到底是誰一直喫鍋包肉,還賴在我的身上。”
小可掛斷電話後,知道自己剛剛的做法不仗義,小小的身子一點一點移到佰巛的身邊。
撒嬌的伸出兩隻白丫丫的小胖手抱着佰巛的胳膊一晃一晃,軟軟糯糯對着佰巛說着:
“佰巛哥哥最好了,佰巛哥哥……”
佰巛點了點小可的鼻子,說到:
“你呀你,真是個小調皮”
掛斷電話後,樂苡轉過身對侅剋說到:
“我現在要回去一趟,再有什麼事兒電話聯繫。”
侅剋沒有再多說,向樂苡揮了揮手,目送樂苡離開。
遇見那個人,不知道對你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