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跟着何雨柱,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比如現在食堂供應的肉類這些,都是眼前這位大爺搞來的。

    這位可不像傳言中的那樣難堪,本事大着呢。

    “唉,好,我記着了。”

    這正說着話呢,於海棠過來了,見到周建軍笑着打了聲招呼。

    “周哥,嫂子今兒怎麼沒來上班啊?幸好今天我們主任不在,不然肯定得算她曠工。”

    周建軍一拍腦袋,呦,這還真忘了請假了。

    “這事兒鬧的,我給忘了。

    你嫂子啊,她可能有了身孕了。

    今天我讓雨水陪着她去檢查,想着幫她請假來着,結果一上午事情太多,給忘了。

    回頭你幫忙請個假。”

    於海棠一聽,有些驚訝的看着周建軍。

    看來這感情重新變好之後,這兩口子沒少耕耘啊。

    “這可真是要恭喜你跟嫂子了,天大的好事啊。

    行,請假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吧。

    瞧我,就回孃家一天,竟然錯過了這個好消息。”

    周建軍只是傻笑。

    末了才問道:“回孃家做什麼?可是家裏碰到了難事?”

    “沒,就是跟我爸媽聊了聊什麼時候辦喜酒。

    現在也不提倡辦酒宴。

    我們就想着,在年前找一天,請家裏的親戚喫頓飯,就算是把這婚給結了。

    鋪張浪費也不好。

    周哥您說呢?”

    周建軍能說啥?壓根沒有意見。

    於海棠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這種事情,應該通知一聲周建軍,讓他替何雨柱跟她爸媽商量。

    但於海棠覺得,這是她跟何雨柱的事情。

    周建軍也不是親哥,沒那個必要。

    所以也沒提這個事情。

    現在還怕周建軍有意見呢。

    事實上週建軍現在只關心自己媳婦,至於他們什麼時候辦酒,跟自己沒關係啊。

    “挺好啊,是得年前辦。

    回頭記得買點喜糖瓜子什麼的,到院子裏散一散。

    讓柱子置辦一桌席面,大家喫一頓,也就齊活了。”

    於海棠看了看他的神色,確定他確實不在意,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笑容都甜了幾分。

    “成,這事兒回頭我來辦。柱子哥現在可忙了。昨晚就去給大領導做飯,現在又被叫去開小竈。”

    “這是好事兒,領導看重嘛。

    先喫飯吧,有什麼話晚上回家再說。”

    “好!”

    周建軍這邊喫完了飯,把飯盒刷乾淨,重新交給馬華。

    剛出食堂,便遇到了秦淮茹。

    說是遇到,倒不如說是她刻意在等着。

    “建軍,喫完了啊。”

    周建軍冷淡的點了點頭:“秦姐也喫完了吧?這大冷的天,怎麼在這……哦,我知道了,定然是在等人呢。

    得,您忙着,我就不耽擱您時間了。回見了您。”

    周建軍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撒丫子就顛了。

    百米飛人,都攆不上他。

    秦淮茹整個人都傻了。

    這場面爲什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握了握口袋裏新織的一副手套,咬了咬嘴脣,跺了跺腳。

    “我就這麼可怕嗎?你們一個兩個,都跑這麼快?”

    沒辦法,何雨柱也好,周建軍也好,見到她,基本上只是搭兩句話,客套一番,轉身就跑。

    動作真的是如出一轍。

    回了車間,一個人坐在機器旁生悶氣。

    一大爺喫完飯回來,看到她一個人,走了過來,表示關心。

    “秦淮茹,剛纔喫飯的時候,沒見到你人。

    飯吃了嗎?”

    秦淮茹聽了這話,突然被關心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開始流淚。

    “一大爺,您說,我做人是不是特別失敗?”

    一大爺愣住了。

    “這是怎麼說的?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

    秦淮茹只是哭,也不說話。

    一大爺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唉,在我心裏,你做人很成功。

    一個人,要侍奉婆婆,帶着三個孩子。

    真的很不容易。

    別人胡說八道,你聽聽就成,千萬別往心裏去。

    是不是家裏又困難了?”

    秦淮茹抹了抹眼淚,搖了搖頭。

    “沒有,上次您給的白麪還沒喫完呢。您知道,傻柱家有個菜窖子對吧。”

    一大爺點頭,確實是有這麼回事。

    “昨天,槐花跟小當看到建軍進了菜窖子,拿了一把韭菜。

    兩個丫頭想喫。

    我去看了看,發現那菜窖子上了鎖。

    您說,這是不是防着我呢?”

    “上了鎖?不像話!咱們大院裏,難道還能有小偷不成?

    柱子現在跟周建軍學的越來越不像話了。

    回頭我肯定得說說他。

    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一點不替別人想想。”

    “不是的一大爺,傻柱對我們家,原來挺好的。”

    “這個時候,你還替他說話。

    你們家這麼困難,孩子想喫點韭菜,孩子能喫多少?

    等下班回去,我去說。

    你也別難過了。

    現在你婆婆不在院子裏,你生活能輕省一些。

    這日子,總歸是越過越好。

    等晚上,我給你送點東西。”

    秦淮茹臉一紅,輕輕點頭應了。

    “謝謝你啊一大爺。”

    “跟我客氣什麼,行了,別傷心了,不值當的。”

    “等下,一大爺,我也有東西送給你。”

    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副線手套來。

    “這是我抽空織的,手藝不太好。

    您對我們一家那麼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這手套算是心意,您收下。”

    一大爺試了試手套,笑了。

    “挺好看,有心了。”

    下午剛到上班時間,周建軍就被祕書處給叫了過去。

    姚主任拉着周建軍就往樓上會議室走。

    “小周啊,你可千萬別緊張。大領導雖然官大,但是人很好的。你別怕!”

    周建軍看着主任走路都打擺子了,一臉無語。

    “是,您放心我不緊張,也不怕。”

    倒是你,你中午喝多了?

    上了樓,樓梯口又看到了帶着糾察隊袖標的人。

    倒是沒看到劉海中人。

    周建軍就覺得很奇怪,這種事情,就算需要人守着,也該是保衛科啊。

    劉海中還真成副廠長的心腹了?

    推開會議室的門,這一刻,姚主任終於不抖了。

    房間裏所有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周建軍本來以爲會議室人會很多,但並沒有。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何雨柱這貨,爲什麼也在這裏?此時正衝着他擠眉弄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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