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來說,小丫頭還是非常的堅強的,沒那麼嬌氣。

    周建軍要去開全院大會,到了何雨柱門前,吆喝了一聲。

    何雨柱手忙腳亂的穿着衣裳,跑了出來。

    周建軍瞧了一眼,呵,辣眼睛。

    “去把臉洗洗。不是才喫完早飯嗎?就這麼饞呢?”

    何雨柱聽了這話,趕忙回去照了照鏡子,發現臉上都是印子。

    嘿,這要不是於海棠大早上的打扮,他也不能起色心不是。

    快速的洗了臉,於海棠還在牀上趴着呢。

    貼心的把棉簾子給放下,把門關好,這才衝着周建軍傻笑。

    周建軍翻了個白眼:“德行!大早上的,也不怕把身體給造壞了。”

    何雨柱拍了拍胸口,“那您瞧瞧,哥們這身體扛得住造。眼瞅着嫂子這都懷上了,我這不得努努力?

    以後等我那小侄子出世,也好有個伴不是。”

    周建軍樂了,要這麼說的話,還真是沒毛病。

    “成,那你繼續努力。不過海棠歲數不大,你別給人折騰壞了,還是得悠着點。”

    “這您放心,我這可有準頭的。”

    哥倆說着四五不着六的話,嘻嘻哈哈往前走。

    然後就遇到了棒梗帶着倆妹妹,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這一個個,臉凍的都發紫了,還樂呵呵的呢。

    “棒梗,這大早上的幹嘛去了?瞧把倆妹妹給凍的。”

    何雨柱喜歡孩子,看着小當跟槐花兒這模樣,有些於心不忍。

    “傻叔……”

    “傻叔好,軍子叔好。”小槐花倒是懂禮貌,上次周建軍給了半瓶罐頭,現在還記着他的好呢。

    “乖!”周建軍掏出兩塊糖,給了小當跟小槐花兩個人一人一個。

    至於棒梗,這就算了。

    棒梗梗着脖子,瞥了何雨柱一眼:“管的着嘛你?軍子叔,你能不能借我兩塊錢?”

    周建軍有些意外:“你要錢幹什麼?”

    “我這開了年不就是上初中了嗎?這學雜費還沒交呢,老師催了好幾回了。

    我媽實在是太辛苦了,她跟我說,你是好人,有什麼困難找你幫忙就對了。”

    周建軍臉瞬間就黑了,這話的意思是,哦,你媽辛苦,合着我就是冤大頭,就該幫你?

    這特麼哪來的道理?

    周建軍露出爲難的神色:“呦,要說這兩塊錢,還真不少。要在平常借你也成,但現在不成,錢不湊手啊。

    這還有幾天才發工資呢,家裏的錢都花光了,還拉着一屁股饑荒。

    不對啊棒梗,你媽現在手裏應該有錢啊。

    她這可不像話啊,兩塊錢都捨不得拿出來給你交學費?”

    其實學費用不了兩塊錢,初中的學費一塊二,這小子想着借兩塊錢,還能餘下八毛。

    反正周建軍有錢,有困難找他就對了,也不用還,他一個大人還能跟小孩一番見識,跟在屁股後面要賬?

    棒梗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這可不對啊這個,孩子上學多重要的事兒啊,是不是啊柱子?”

    傻柱本來還沒反應過來呢,心說周建軍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兩塊錢怎麼可能沒有?

    只是後來聽這棒梗的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被周建軍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頓時演技上頭,一拍手:“嘿,還真是嗐。棒梗,你媽這可不對啊,哪能耽誤你上學啊。

    要不是叔之前辦宴席花光了家底兒,這個忙我都能幫。

    回頭得跟你媽說道說道,再窮不能窮孩子啊。”

    小槐花兒仰着頭看着棒梗說道:“哥,傻叔跟軍子叔說的對,他們也沒錢,軍子叔家裏都喫窩窩了,還不如咱們家喫白饅頭呢。”

    棒梗聽了這話,趕忙捂住了小槐花兒的嘴。

    小當在一旁呵斥:“槐花兒,說什麼呢?咱們傢什麼時候喫白麪饃饃了?跟我回家去!”

    棒梗也不敢再嘰歪,生怕自己這傻妹妹再說點什麼。

    招呼也不打一聲,拉着槐花兒就跑了。

    周建軍鼻子聳了聳,看着仨孩子的背影,笑了笑:“瞧見沒?許大茂那雞肯定是棒梗禍害的。”

    何雨柱微微一愣:“哥,這你都能算得出來?”

    “算……算你妹啊,你沒聞到那油星子味啊?小當跟槐花兒那手上都油汪汪的,就秦淮茹那模樣,一大早能給孩子喫那麼好?”

    “別說,還真是,剛剛我就注意到了,沒往這方面想。”

    “得,這事兒跟咱們也沒關係,只當不知道。”

    兩人依舊到一大爺屋子裏。

    一大媽似乎是病着了,躺在炕上直咳嗽。

    “一大媽,您是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就是天兒冷,老毛病犯了,受不得凍。

    建軍,柱子,你們隨便坐啊,我就不招待你們了。”

    “瞧您這話說的,您好生歇着,我們哥倆那還用招待麼,從小到大沒少往您這兒跑啊。”

    一大媽這人還是挺好的,不多事,從來不跟別人紅臉。

    柱子在一旁附和了兩聲,多少有些不以爲然。

    一大爺乾的事情,他現在想着都覺得有些噁心。

    這陣子他跟雨水兩個人寫了一封信,寄到保城去了,讓何大清別再往家裏寄錢了。

    也不知道那位收着沒有。

    一大爺看着這倆兄弟,心裏也是感慨萬分。

    誰能想到,現在大院裏最能耐的就是這兩個兄弟。

    就說周建軍,剛畢業那會,就成了文宣部幹事,大小算個幹部,不然也能坐辦公室啊。

    但在文宣部,也命令不了誰,只是名頭好聽。

    算是比較有出息,但後來就學壞了。

    誰能想,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支棱起來了。

    周建軍成了文宣部副主任,總務科科長。

    而這個被大家叫了那麼久的傻柱,也成了食堂主任。

    他原本想着,聯合秦淮茹拿捏傻柱,不能讓他成了家,要讓他多多貼補秦淮茹一家。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周建軍的變化,讓人猝不及防。

    何雨柱結婚之快,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畢竟都二十九歲了,之前也沒談成過,大家還以爲何雨柱就得這麼單着呢,誰能想到,人家轉眼就結婚了,而且娶的還是漂亮的大姑娘,歲數比他小許多,年輕貌美大長腿。

    這或許就叫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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