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有些驚訝的看着三大爺,只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這番話倒沒太多廢話,而且在情在理,條理清楚。

    這還是三大爺嗎?

    三大爺不是最擅長和稀泥嗎?這番話說的挺好啊。

    其實三大爺最近也是被院子裏的人給刺激到了。

    瞧瞧小一輩的人,那真是一個比一個能耐。

    他呢,比不了另兩個大爺,但這個三大爺的身份在院子裏總歸是有些好處。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混下去了,不然以後誰還拿他當個個兒啊。

    所以最近也在努力學習,進步還挺大,改變了拽文的毛病。

    一番話也不拖泥帶水,三言兩語交代清楚。

    完了意猶未盡,砸了咂嘴:“我要說的就這些,現在殺雞,以後不得殺人?此風氣不可助長。

    我要說的就這些。二大爺,一大爺,你們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二大爺笑着擺了擺手:“你說的挺好的,我沒什麼要補充的。不過這個事情影響確實不好。

    都見了血了,說不定是外頭進來的賊人。

    我覺得咱們還是上報保衛科吧。”

    他這話一出,許大茂直接跳了起來:“這主意好,這可是二大爺提出來的啊。我許大茂雖然想給那個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二大爺這個提議,我贊同。”

    劉海中本來就是隨便說了兩句話,但萬萬沒想到許大茂會跳出來,直接把他架了起來。

    這感覺就像是他的意思,必須得請保衛科來處理一樣。

    頓時也急了:“不是,我就是說,一個建議。”

    “對啊,這建議挺好的。您可是三個大爺中的二大爺,您的意見,我們得聽啊。

    京茹,你這就去我們廠保衛科,就說是我們二大爺劉海中說的,請他們去調查。”

    秦京茹聽自己男人的話,趕忙站了起來。

    結果秦淮茹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不許去。許大茂,你這是想幹什麼?

    二大爺就隨口那麼一說,大傢伙誰聽不出來?

    再者說了,要找保衛科,那咱們還在這開什麼全院大會?

    直接找保衛科不就完了?

    咱們住在一個大院裏,之前都麻煩人保衛科幾回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大院多不太平呢,見天兒鬧矛盾,那保衛科都快開到咱們大院裏來了。

    一大爺,您也不管管呢?”

    “就是,秦淮茹人說的對,我剛剛就是順口一說,也不能總麻煩人保衛科。”

    劉海中趕忙給自己辯解了一下,不然這要是查出來是誰,那多得罪人啊。

    許大茂死死的盯着他,劉海中背後有些發涼,他現在還真弄不過許大茂,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索性偏了偏身子,不跟許大茂對視。

    一大爺易中海終於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兩聲。

    “大家都稍安勿躁。秦淮茹說的是,咱們院子裏,有多少人在軋鋼廠上班的?

    得佔三分之二吧?

    每年廠裏都得評先進,咱們院子裏大傢伙都抱着希望呢吧?

    都辛辛苦苦幹了一年了,多少能有點好處。

    這事兒鬧大了,大傢伙一年就白乾了。”

    這話說的有些冠冕堂皇,周建軍聽了覺得很是好笑。

    這明顯是在偷換概念。

    評先進,誰都能評?

    “既然咱們已經開了這個大會,就是要解決這個事情。”

    “解決?你怎麼解決?你知道是誰偷的嗎?”

    許大茂的火氣已經上來了,自然不怕他易中海。

    再說了他現在可是宣傳科的科長,還怕他一大爺?

    易中海皺了皺眉,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讓許大茂自己放棄追究,明顯不可能。

    五隻老母雞不是小數目。

    易中海沒搭理許大茂:“大傢伙有沒有見到,誰進了許大茂家的雞窩?”

    其他人都互相看了看,沒一個吭聲的。

    這事兒就算是看到了,也不好說,不然不得被人記恨?

    又不是自己家的雞被禍禍了,犯不上。

    “看看,就這樣,還開個屁的會。

    散了散了,都散了。我這就去公安局。”

    許大茂直接撂挑子了,他心裏懷疑是棒梗乾的,但是現在沒有證據。

    “夠了,許大茂,剛剛我們說的,你都沒聽到?

    我看這樣吧,那五隻老母雞,該多少錢,我來賠給你。

    這事情就算了解了,我不可能讓你破壞我們大院的名聲。”

    一大爺義正言辭,彷彿完全出於一片公心。

    但其實是他已經接收到了秦淮茹的眼神信息,很顯然,這事情跟她家的棒梗脫不了關係。

    現在就是想把棒梗給重新弄回來,如果這事情又坐實到了棒梗的頭上,那麼不用想,這一次,無論如何沒法替他脫罪,許大茂肯定會讓公安給他抓走。

    “呦,瞧瞧,大夥兒都瞧瞧,要說還是一大爺敞亮啊。我只聽說過有人上趕着撿便宜的,就沒見過有人上趕着喫虧的。

    你想賠?行,我可以答應。

    不過我有個條件。”

    聽到許大茂答應,秦淮茹明顯是放鬆了很多。

    易中海同樣鬆了一口氣,只要能談就成。

    “什麼條件?”

    “各位,大家可都看到了,這易中海現在完全就是在和稀泥。

    現在他已經老眼昏花,完全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了。

    要是什麼事情,都能拿錢來擺平,要法律做什麼?

    今兒是殺我家的雞,明天要是殺了我,你賠得起?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上次我被棒梗用火燒的時候,這易中海就明擺着偏袒棒梗。

    不然就這縱火犯的名聲,我非得給他坐實了不可。

    而現在呢,我不信你們不知道,那賈張氏跟棒梗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院子裏。

    當時大家都做了見證,我也服了三個大爺以及大家的集體決定。

    但是現在,沒經過任何人同意,就他一大爺點頭,這犯了錯的人就沒事兒了?

    這纔過去幾天呢?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今天我家的雞就是被棒梗給弄死的。

    除了他,找不到別人。

    他可是有前科的。

    就衝這一點,我覺得易中海這老東西已經不夠資格再當這一大爺了,處事屁的公正都沒有,還想讓人聽喝,啊呸!”

    一番話,所有人都愣了,沒想到許大茂這麼剛,竟然直接要讓一大爺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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