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一路飆車,到了六指滷煮那個地兒。

    天已經黑了,路燈散發着昏黃的光,把這一片明清建築羣照的吧,就挺詭異。

    “呦,軍子,你小子這段時間是不是躲着哥呢?

    光辦事兒,不見人影。”

    依舊是老秋兒在這兒當掌櫃,這兒的公方經理就是個擺設,周建軍就沒出見那人出現過。

    其實在這兒當公方經理也挺輕省。

    效益有保證啊,等着分錢就成,只要不插手,這月底報賬,那絕對頂頂有面子。

    “您這話說的,最近弟弟我這腳都忙的打腳後跟了。

    是真有事兒,不然也不能到現在纔來。”

    周建軍伸手從懷裏掏出兩瓶茅臺,扯着老秋兒的衣襟,給塞他懷裏去了。

    “您瞧瞧,我這不是孝敬老爺子來了。”

    老秋兒眼睛一亮,雖說他家不缺好酒,但這茅臺,可是多少都不嫌少啊。

    “行啊,老弟,夠仗義的。這東西現在可不好搞。

    也不枉老爺子唸叨你。

    怎麼茬兒,今兒又有事兒?”

    拿了人家的好處,又是老爺子看重的人,老秋兒也很有耐心跟客氣。

    言語間多有親近。

    “確實是有點小事兒。這李十一跟小斧頭,跳火車跑了,這事兒,您知道嗎?”

    聽是這個事兒,老秋兒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你想怎麼着?把這倆人給……”

    老秋兒做了個切菜的動作。

    周建軍眼皮一跳:“那倒不至於,這年頭出人命可不好弄。

    秋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倆人萬一把我當成了報復對象,我這有家有小的,您說我是不是得防着一手?”

    老秋瞭然。

    “成,哥哥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放心,茲要是這兩個人進了咱這地界兒,保證給逮着送公安那去。

    這魚水情,我們都擁護嘛。”

    周建軍豎了個大拇指:“您這覺悟可以,我上去瞧瞧老爺子。”

    “去吧,這事兒哥哥給你辦,另外上次跟你說的那事兒,回頭給我這送點肉,你覺得怎麼樣?”

    “您是說從明面還是……”

    “兄弟,糊塗了不是?這要是能走明面兒,也不用勞煩您吶。”

    周建軍懂了,周建軍似有猶豫,老秋兒趕忙又說了一句。

    “你放心,你掃聽掃聽,咱們這兒做生意,童叟無欺,因爲沒票這些,所以價格比市場價高三毛一斤,怎麼樣,這價格沒蒙你吧?”

    周建軍頓時樂了,跟明白人做生意就是痛快。

    “得,秋哥您都把話說這份上了,我再拒絕就是我不懂事兒了。

    不過您需要的量有多少?”

    “這麼說吧,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周建軍嘴角翹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您確定?這樣吧,三天後,我先給您兩千斤,我那倉庫,您知道在哪,您自己找人過去提貨,怎樣?”

    老秋兒這才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

    不過不打緊,他們有路子,再多肉也能消化掉。

    大不了通過渠道轉手出去。

    “兄弟,你給我透個底,你到底能搞多少?”

    “不多,一週的話,也就上萬斤。

    您要是能喫得下,我就跟您合作了。

    怎麼樣秋哥兒?”

    老秋吞了口唾沫,一週上萬斤,這數量可不是一星半點。

    “此話當真?”

    “那你看看,這事兒我能跟你開玩笑麼?就這年前,您要多少,我弄多少。

    到了年後,這活兒我可就不幹了。”

    老秋兒一咬牙:“這事兒回頭我得跟老爺子商量商量,我自己做不了主,但這事兒,八九能成,我先應了你!

    老爺子在樓上,你自己上去吧。”

    “那成,回頭有了準信,讓人告我一聲,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周建軍抄了一遍電話,這才上了樓。

    六爺依舊是老樣子,騷包的大褂兒,今天玩蛐蛐兒。

    大冬天有這玩意?

    陪着六爺聊了會天,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奇人異事之類的,周建軍也是能編,甭管什麼話題,都能聊幾句,末了陪着老爺子玩了幾把骰子,這才離開。

    專業的事情,還是得找專業的人去做。

    六爺發了話,這李十一那倆人壞了規矩,就得服國法。

    任誰見了,只管抓起來送公安。

    爭做良好市民。

    這覺悟,就很高。

    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多鐘了。

    看着媳婦兒,女兒,在一起看書講故事,周建軍想着自己書架上的那些書,嘆了口氣。

    等回頭找個時間,都給放空間裏頭吧。

    省得回頭,有人拿這些東西說事兒。

    就包括這些神神鬼鬼的畫稿,統統都得收起來。

    至於跟老秋兒合作的事情,周建軍並不怕查到自己,系統會搞定一切。

    畢竟這貨還欠自己一百個月的月卡呢。

    於曉麗一晚上睡的很安穩,就是老往周建軍懷裏鑽。

    弄的老周同志跟小周同志都不太安穩,蠢蠢欲動,又只能忍着。

    週二,一大早何雨柱帶着於海棠過來蹭飯。

    這點,周建軍自然不會反對,不過是添了兩張嘴罷了。

    這倆已經很久沒過來了。

    喫飯的時候,何雨柱有些驚奇的看着何雨水一邊喫着包子,一邊翻看着畫冊。

    “雨水,你幹嘛呢?不好好喫飯?”

    何雨水頭都沒擡:“學習呢。別跟我說話,打擾我思路。”

    何雨柱被懟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她這是壓力太大了,聽你哥說,他們現在這個小組,一羣能耐人,雨水覺得自己學習時間短,生怕給大家拖後腿,這不,正用功呢。”

    於曉麗給周彤彤擦了擦嘴角的稀飯,隨後搭了一句。

    於海棠則有些羨慕的看着何雨水。

    當初她能進軋鋼廠,完全是憑藉自己的努力。

    哪像人家何雨水,剛進來就是個正式工,說是姚主任特招的。

    但誰都知道,這是周建軍在背後使力了。

    就連廠長都默認了這個事情,畢竟上次文動會,他們得了不少好處。

    “周哥,你們還缺人嗎?

    端茶倒水的也行。

    我們廣播室,天天也沒太多的活。我也想提升一下自己。”

    於海棠開了口,用腳尖踢了一下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一愣,對上於海棠的目光,哪能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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