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知於海棠心氣兒高,但這事兒,他只能裝不知道。

    “海棠,你踢我幹嘛?

    咱哥那乾的這些活兒,你說你會幹什麼?

    你跟着裹什麼亂啊?

    要我說,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在廣播室好好提升業務能力。

    真要等到需要提拔的時候,你只要拔尖兒,還怕領導看不着你?”

    於海棠心裏氣的不行,這個呆子,傻子,怎麼能說這種話呢?

    周建軍在一旁看了,只想笑。

    何雨柱其實是個很內秀的人,很多時候只是不想動腦子,並不意味着他傻。

    “柱子,怎麼說話呢?

    海棠想要提升自己,這是好事兒,你得支持。

    不過海棠,我們組成員已經報上去了,現在人已經夠用了。

    有句話柱子說的不錯,那就是努力提高業務水平,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瞧瞧,哥這話說的多好,是金子總會發光。

    海棠啊,你就要做那金子。”

    於海棠聽周建軍都那麼說了,瞪了何雨柱一眼,悶頭喫飯,不再言語。

    喫完飯,一家人去上班。

    一大爺推着自行車在門口等着,見周建軍這一家人過來,這纔開口:“建軍,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於曉麗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周建軍,周建軍握了握她的手:“沒事兒,雨水,你帶着你嫂子先走,路上穩當點。”

    “唉,哥你放心吧。”

    周建軍推着車子,跟一大爺並排走着。

    “啥事兒啊一大爺?”

    “就是昨天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我跟你大媽商量過了,覺得這事兒可行。

    只是不知道,這收養,是不是得需要什麼程序?

    你既然提了這個事情,知道這些嗎?”

    “呦,您還真問倒我了。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這樣,等上了班,我幫您給街道辦打個電話,問問何主任。

    他們街道上,肯定知道這些事兒。

    興許,還能借助他們街道的力量。

    畢竟平時他們也負責收容一些孩子。”

    一大爺聽了這話,眼睛亮了亮:“說的是,我怎麼把街道給忘了。

    那行,這事兒你可得放在心上。”

    “您放心,這事兒忘不了。

    咱們還是快走吧,別上班遲到了。”

    給一大爺整個孩子,周建軍確實是出於一片好心。

    因爲一大爺如果有了孩子,那麼他就不會再去管秦淮茹一家的那些破事,整個院子也能安穩點。

    沒人折騰,他在院子裏生活也舒坦。

    反正他也不損失什麼。

    易中海則因爲這個事情,對周建軍又重新親近了一些。

    覺得周建軍辦事挺靠譜。

    上了班,周建軍約了幾個領導的訪談時間,這部分,他親自出馬。

    何雨水充當速錄員,就是負責記錄訪談的內容。

    領導的畫像,周建軍得親自來,其他人基本上都被放出去採訪進步工人了。

    忙活了一整天,周建軍第一次感覺在這個時代上班,其實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倒是何雨水一天跟打了雞血似的。

    尤其是回到了家,周建軍挑燈夜戰,雙手握着兩隻筆,同步進行繪畫,一次出兩幅圖這種神乎其神的能力,簡直讓她崇拜的不要不要的。

    “哥,你這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也太厲害了。”

    周建軍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女兒,對何雨水說道:“你讓周彤彤去翻十個跟頭,我就教你。”

    正在喫蘋果的周彤彤,茫然擡頭,眨了眨眼睛,心說這是親爹嗎?做個人好吧?

    “爸爸,爲啥要我翻跟頭,我不會啊,你不是說我不是小猴子嗎?”

    周建軍敲了敲額頭:“跟你沒關係,爸爸這教育你小姑姑呢。”

    “哦,小姑姑會翻跟頭嗎?”

    周建軍沒理她,而是看向了何雨水:“你會嗎?”

    何雨水瞪了這父女兩個一眼,轉身就走。

    實際上她明白周建軍的意思,無非就是還沒學會走,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這麼美的事兒?

    一心二用,還得畫不同的面孔,這對以前的周建軍來說,是絕對做不到的。

    但是現在,各種繪畫技巧已經形成肌肉記憶,已經大成的他,並不難。

    一直到十點左右,周建軍終於完工了。

    於曉麗有些心疼的給他打來了熱水,給他泡腳。

    “你怎麼還沒休息,不是說我要很晚嗎?”

    “你在忙,我哪能睡得着。

    倒是很久沒看你這麼努力了。”

    周建軍哭笑不得,這算是誇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以前混日子?

    “努力倒也談不上。就是……”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那厚重的榆木大門,被拍的乓乓響。

    “哥,快起來,出事兒了!”

    何雨柱的大嗓門,在外頭焦急的叫喚着。

    “是柱子的聲音,我出去看看,你歇着吧。

    這麼晚他過來,事情怕是不小,不知道多久能回來。”

    周建軍按住了要起身的於曉麗,自己麻利的爬起來裹上大衣。

    到了院子,何雨水已經起來給何雨柱開門了。

    “傻哥,出啥事了?火上房了?”

    何雨柱被自己親妹妹一句話給問懵了。

    “啥玩意火上房了?去去去,沒你的事兒,快回屋睡覺去。

    大冷的天,穿這麼少,再給你凍着。”

    終究還是心疼自己的妹妹。

    周建軍走過來,也說了一句:“我跟你哥去瞅瞅,你去我那屋陪你嫂子睡覺。”

    “唉,成,那你們當心點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但看何雨柱這模樣,何雨水就知道,今晚怕是有的折騰。

    周建軍拉着何雨柱往外走:“怎麼了這是?”

    “哥,賈張氏被人打死了。”

    周建軍聽了這話,腳步一頓:“你說什麼?”

    “賈張氏跟人賭牌九,出老千,被人打了,丟到了東直門城樓外頭那河溝裏去了。

    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斷了氣了。

    還是街道派人把她送回來的,被誰打的,這還沒查出頭緒呢。

    但院子裏已經亂了套了。

    一大爺不管事兒,二大爺更不行。

    三大爺沒個正主意,這才讓我來叫你。”

    周建軍現在整個人都還是懵的,這事兒有些太過突然了。

    賈張氏被人打死了?

    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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