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站在街道辦大院的門口,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人名字挺有意思。

    杜子裏?

    肚子裏?

    鹹魚肚子裏?然後有福壽膏?

    嘿,這不擺明了告訴別人了嗎?

    活該被抓啊。

    看了看時間,快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了,許大茂這個事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處理完,索性也不去上班了。

    回家抱媳婦去。

    回家不知道能不能蹭個午飯。

    周建軍剛進大院,就被三大媽給拉走了。

    “建軍啊,這是從街道辦回來的?”

    周建軍微微一愣:“您怎麼知道?”

    “這個點,你沒在上班,肯定是爲了許大茂的事情。

    現在可怎麼得了哦,許大茂他爸媽,現在賴在我們家不走了。

    我也是着實沒有辦法了。

    老閻上班,也沒擱家。”

    “不是,三大媽,您等會,許大茂他爸媽爲什麼會在你們家?”

    “造孽哦!秦京茹跟棒梗兩個人,現在就在許大茂家門口攔着。

    不讓這兩位進去。

    棒梗那孩子,手裏拿着兩塊磚頭,誰靠近就砸誰。

    就你二大爺家那劉光福,就因爲說了兩句閒話,就被棒梗一磚頭給……”

    三大媽說到這兒換了口氣。

    周建軍眉毛一挑:“給砸死了?”

    三大媽被噎了一下,險些把後面的話給忘了。

    “你這孩子,又胡說。什麼就給砸死了?那劉光福跑的快,沒砸着。”

    嘿,您這大喘氣的勁兒,我還以爲給砸死了呢。

    周建軍莫名的覺得有些遺憾?

    啊呸,這種心思要不得。

    我可是好人小周郎來着,能有這種壞心思?

    “那就好那就好,嚇我一跳。您說您也是,一口氣說完啊,害我期待半天。”

    三大媽:???

    “哦不是,說禿嚕嘴了。

    那也不該在您家啊……”

    周建軍總算是把話題給掰了回來。

    三大媽一拍手,一跺腳。

    “誰說不是呢!但是他們說現在是我們老閻當這個大院的家。

    那是他們家的房子,沒有道理不能進來住。

    在我們老閻沒給解決這個問題之前,他們就住我們家了。

    那老許腿還上着夾棍呢,你說說這事兒鬧的,不在醫院裏住着,上我們這兒鬧什麼?

    這要是在我們家再出點什麼事兒,那還不得賴上我們。

    建軍啊,你可得幫幫三大媽啊。”

    周建軍嘆了口氣,這特麼是造了什麼孽哦。

    這一個個的,都不知道省點心。

    看着三大媽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周建軍也真是於心不忍。

    “得了,這事兒我來辦。

    您先回去,就跟他們說,許大茂回不來了。”

    三大媽一聽,頓時愣了。

    啊?這麼突然的嗎?

    “回,回不來了?”

    “嗯,犯的事情挺大的,現在在調查他們全家的情況。

    有可能會牽連家裏人。

    您可不能讓他們走了。

    等我處理完秦京茹那邊的事情,再過來把他們送去街道辦。”

    三大媽見周建軍說的還挺正經的,不由的就信了。

    拉着周建軍,小聲問道:“呦,這麼嚴重呢?不能牽連我們大院吧?

    這許大茂到底是幹了什麼缺德事了呦。這事兒鬧的。”

    “您放心,不能牽連咱們大院。

    那是他們許家的事情,跟咱們又沒關係。”

    “好好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嘿,還想在我們家佔便宜呢,成,你快去吧,我來對付這兩個老的。”

    現在三大媽可是感覺有了底氣。

    好傢伙,你們兒子犯了事兒,你們弄不過棒梗跟秦京茹,就跑我們家來,當我們好欺負。

    現在想跑都不讓你們跑!

    周建軍看着三大媽氣勢洶洶的回了家,悶笑兩聲,想了想,這纔去了許大茂家裏。

    果然便看到棒梗搬着個椅子,坐在門口,手裏拿着一塊磚,半躺在上頭,愜意無比。

    “呦,許傢什麼時候變成了賈家了?

    棒梗,你現在改當門神了?

    多少錢啊?我回頭把你掛我們家門口去?”

    周建軍一開口,棒梗睜開眼睛,唰的站了起來。

    一臉戒備的看着周建軍。

    “你,你要幹嘛?”

    “我想問問你要幹嘛,你小姨呢?把她叫出來,我跟她說兩句話。”

    棒梗是從心裏,挺怵周建軍的。

    聽了這話,有些不情願。

    “你找我小姨幹什麼?現在我全權代表我小姨,有什麼話,你跟我說。”

    “嘿,小屁孩子,我跟你說的着嗎?

    想跟我聊,你現在可不夠格。

    一邊兒玩去。

    秦京茹,人呢?快出來!”

    周建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伸手把棒梗扒拉到了一邊。

    棒梗心裏那個氣啊,好你個周建軍,竟然敢扒拉我!

    “你……軍子叔,你別太欺負人了。”

    周建軍瞧了瞧他手裏的磚頭,伸手接過,棒梗嚇了一跳,因爲他依舊沒看清周建軍是怎麼從他手裏把磚頭拿過去的。

    然後很快他就瞪圓了眼睛。

    因爲周建軍輕鬆的把磚頭給掰成了兩半,然後右手用力一捏,磚頭被捏碎了。

    “你現在還要跟我聊嗎?”

    棒梗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他又不是個傻子,知道再撐下去,一準得被掛到門上去。

    “軍子叔,你,你可是大人,是長輩。

    我,我不跟你聊!”

    說完嗷嗷的跑掉了。

    周建軍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我是你長輩了。

    把手裏的東西丟到一邊,拍了拍手,進了門。

    秦京茹正在……喫雞。

    抱着半隻燒雞,正啃的開心,喫相很是豪邁。

    見到周建軍進來,明顯一愣。

    然後就想叫出聲來。

    周建軍拍了一下桌子,秦京茹嚇了一跳,差點噎住。

    “你,你怎麼來了?”

    “秦京茹,你讓我說什麼好?

    你男人現在被抓到了街道辦審查呢,你倒好,在這兒大喫大喝。”

    秦京茹撅了噘嘴。

    “我不喫不喝能怎麼辦?那許大茂回來鐵定得跟我離婚。

    我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喫點好的。”

    嘿,別說,這話把周建軍堵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有這種想法,似乎也沒錯啊。

    “誰說許大茂要跟你離婚了?就這燒雞也叫好喫的?

    不是我說你,秦京茹,你壓根就不懂許大茂。

    得,我也不跟你白話,現在許大茂的問題很嚴重,你作爲合法妻子,很有可能被牽連進去。

    我就好心提醒你一聲,你慢慢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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