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聽了周建軍的分析,整個人都呆在那了。

    她自己的兒子,她可是最瞭解了。

    別說,這事兒,還真有可能。

    周建軍見她不說話,繼續道:“您再想想,這二大爺當了主任,那肯定是走動的結果吧?

    但現在二大爺受了傷,也沒去廠子裏上班,那光天是怎麼當上科長的?

    您可別說他靠的是能力,這話您自己信嗎?”

    二大媽被臊的臉通紅,也不提開會的事情了,跟屁股着火了似的,擡腿就走。

    周建軍還跟着送了兩步,等她出了院門,把門一關。

    今天應該能消停一陣子了。

    何雨水一直到挺晚纔回來,小舅子給送回來的,然後小舅子住在了周建軍家。

    “哥,二大爺家出啥事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劉光天光着個膀子在門外跪着呢。”

    何雨水把自己的包拿下來,從裏頭掏出一個飯盒,裏頭是幾個粘豆包。

    隨口說了一句。

    有個詞語叫春寒料峭,雖說白天已經不用穿厚重的棉衣了,但是入了夜,天還是挺冷的。

    劉光天光着膀子跪着?

    嘿,這可得去看看。

    周建軍想了想,還是沒去,感覺有點不太厚道。

    “他怎麼這麼老實,讓跪就跪?”

    周建軍有些好奇。

    實際上這個事情,還得從劉海中說起。

    這劉海中可是個狠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兒子,那比對陌生人還不如。

    他雖然不能動彈,但躺在牀上,就直接開始威脅了。

    很簡單,就問劉光天是不是拿了他們的養老本。

    劉光天開始不承認啊,但不承認沒關係,劉海中說如果是你,你不承認,回頭就去廠子裏檢舉你。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就是從這兒來的。

    看兒子跟仇人似的,打着我都是爲了你好,怕你學壞,然後照死裏打你。

    該誰誰也受不了啊。

    都威脅到這個份上了,劉光天敢不跪嗎?

    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周建軍也懶得管。

    看着那幾個粘豆包,覺得有些稀奇。

    “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哦,曉光哥給我的,說是他同事給的。

    我尋思着小彤彤不是喜歡喫甜的麼,拿回來給她喫。”

    周彤彤是個會來事的,過來抱着何雨水的腿,仰着臉,非常狗腿。

    “我就知道雨水姑姑最好了,你最好看了,人美心善。”

    “嘿,你這小妞跟誰學的都是?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何雨水樂的不行,捏了捏小丫頭的臉。

    周建軍嫌棄的撇了撇嘴:“就幾個粘豆包就把你收買了?

    那爸爸給你喫那麼多好喫的,也沒聽你誇過爸爸。”

    “不一樣。我雖然沒有誇爸爸,嗯,但,但我很喜歡爸爸的。”

    周建軍一臉黑線,你要不是磕巴那一下子,我也就信了。

    然後拉着小丫頭噼裏啪啦打了一頓。

    倒也沒捨得真用力打,小丫頭踢騰着腿,還在那嘎嘎樂呢,以爲爸爸這是跟她玩。

    時間太晚了,怕小丫頭吃了不消化,這粘豆包明兒早上再喫吧。

    秦淮茹從回來之後,就抱着孩子哭。

    到了晚上,終於不哭了。

    小當跟槐花兒一開始也哭,但到後來,餓的實在是受不了了。

    “媽,您就別哭了。

    我餓了,你看槐花兒,都餓瘦了。”

    槐花兒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看了自己姐姐一眼,見小當跟她使眼色,趕忙點了點頭。

    “是啊,媽,槐花兒都餓壞了。”

    秦淮茹擦乾了眼淚,摸了摸兩個閨女的臉。

    “媽這就去給你們做飯去。

    你們放心,媽一定把你哥哥給救出來。”

    “嗯,媽你也別太傷心了,哥本事大,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秦淮茹聽了小當的安慰,再次悲從心來,幽幽嘆了一口氣。

    她也知道,就算哭死在家裏,也沒有任何作用。

    日子還得過。

    等喫飽了,才能想辦法,怎麼把棒梗給撈出來。

    打起精神,秦淮茹看了看家裏的麪缸,裏頭還有不少白麪,一狠心,今天晚上就吃麪條。

    家裏還有點豬肉,一併炒了。

    喫!

    頗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感覺。

    等喫飽飯,秦淮茹才從自己藏錢的地方,翻出來一個鐵盒子。

    咬了咬牙,從裏面拿出了兩百塊錢。

    看着這兩百塊錢,秦淮茹又掉下淚來。

    這是棒梗從她那惡婆婆那偷回來的,多能幹的孩子,讓家裏的生活過的都好了一些。

    可現在,錢還在,棒梗卻在受苦。

    秦淮茹擦乾淨眼淚,目光再次變得堅定起來。

    “小當,槐花兒,你們兩個先上牀睡覺,媽去辦點事情。”

    “媽,你是去救哥嗎?”

    小槐花兒仰着臉,一臉天真。

    “嗯,你哥不在,咱們這個家,都不像個家了。

    你聽姐姐的話。

    小當,看好妹妹。”

    “你放心吧媽,你一定要把哥給救回來啊。”

    “嗯,媽保證!”

    秦淮茹拿了錢出了門,直奔易中海家。

    一大媽剛給孩子換過尿布,見秦淮茹過來,臉色不悅。

    “你來幹什麼?”

    真是晦氣!

    要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老易能讓人給拘在公安局嗎?

    雖說最後是一場誤會,但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一大媽,我,我有點事情想找一大爺。”

    一大媽翻了個白眼,把她往門外推了推。

    “秦淮茹,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們兩口子這麼些年,對你怎麼樣?

    我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秦淮茹有些錯愕,一大媽竟然扒拉她。

    這要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她覺得有些委屈,但也明白,一大媽爲什麼生氣。

    “不是,一大媽,你聽我解釋。

    那李羊羊誣賴一大爺這個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一大爺對我們家那麼好,我秦淮茹又不是個沒良心的,怎麼能幹那種事情呢?

    一大媽,我這是真的沒辦法了。

    這事情,都是那李羊羊乾的,我跟棒梗那也是受害者啊。”

    一大媽聽了這話,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丟丟。

    “你們是受害者?淮茹啊,這人啊,就該本分一點。

    棒梗的事情,咱們院子裏誰不知道?

    你要是真有良心,那以後就放過我們老易,讓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成嗎?

    就當一大媽求你了。

    你走吧,老易是不會見你的。

    棒梗的事情,任誰求情那都沒用,老易也沒一官半職,拿什麼幫你?”

    (好傢伙,之前我要受害者,哦不是,我要客串,你們都不積極,這給梁拉娣徵婚,呼啦啦出來一堆,嘖,我可記好了,嘿嘿嘿,一個都不能跑,早知道這好使,我都省了想名字,你們真棒,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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