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靈泉水喝着,周建軍這身材,這氣質,剛剛的。

    於曉麗笑着打了他一下。

    “德行,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你說說你,知道的,你是去喝喜酒。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新郎官呢。”

    “瞎說,誰說我是去喝喜酒?我這是去看熱鬧。”

    於曉麗覺得有些奇了。

    “看熱鬧?結婚是該熱鬧。”

    周建軍……

    “得,你這麼說倒也沒錯。

    行了,那我走了,午飯你跟奶奶湊合喫點。”

    “這不用你操心,今天奶奶說要請我下館子去。”

    周建軍挑了挑眉。

    “奶奶這是路上撿到錢了?”

    “去你的,什麼撿到錢了啊。

    是彤彤那丫頭,說要喫獅子頭。

    而且她還偷偷告訴我說,你做的獅子頭,沒人家飯館做的好喫。”

    周建軍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被大閨女嫌棄了?

    好你個周彤彤,你變了,以前年紀小,還成天喊爸爸厲害。

    呸,小棉襖漏風了,不能要了。

    好在還有兩個。

    “回頭替我揍她一頓。”

    於曉麗笑的不行了都。

    “有你這樣當爹的嗎?還跟孩子計較這個。

    正好,我也挺久沒出去喫過飯了,今天跟奶奶,海棠,雨水,加上孩子們,叫上何姨,我們也過個臘八節。”

    得,這都打算好了,周建軍也不用擔心。

    出了門,叫上何雨柱,好傢伙這人就穿着一件大衣,裹的跟個熊似的。

    “你有這麼冷嗎?”

    何雨柱吸了吸鼻子。

    “是有點冷,哥,你那有什麼吃了能補身體的嗎?

    最近我感覺有點虛。”

    今年廠子放假尤其的早,生產量比往年都低很多。

    一些事情給耽擱了這是。

    所以沒事在家裏,成天就跟媳婦兒玩。

    周建軍有些無語。

    “你當我藥店啊,什麼都有?

    回頭弄幾個豬腰子給你補補。”

    這身子一虛,身體的火力就不成,就怕冷。

    等到了前頭,跟三大爺還有閻解成閻解放匯合,一瞅,好傢伙,各個都穿的跟熊似的。

    三大爺見周建軍穿成這樣,也是嚇了一跳。

    “建軍,在這耍單呢?你不冷嗎?”

    周建軍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合羣。

    想了想,說道:“三大爺,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件衣裳。”

    果斷的跑回家,裹上了大衣。

    啊,整個世界都舒坦了。

    於曉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怎麼了這是?還換上衣裳了。”

    “嗯,我怕穿的太帥,回頭新娘看上我,我說不清。

    還是這樣好。”

    “呸,貧嘴。這麼穿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式?”

    “咱就去看熱鬧的,要那麼正式幹什麼?

    哦對了,把我倆兜兒都裝滿瓜子兒。”

    於曉麗哭笑不得,你去喝喜酒,你自己帶瓜子兒幹嘛?

    人家不給喫啊?

    不過還是聽話的給裝上了。

    周建軍這才樂呵呵回到門口,一瞧,一大爺也來了,跟那兒等着呢。

    三大爺見周建軍換了一身,樂了。

    “瞧着沒?就說這小子聰明,看咱們這樣,準得換大衣。

    暖和是最重要的,都仗着年輕,身體棒,老了就知道難受了。”

    “嘿,要麼怎麼說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呢。

    這下挺好,暖和。

    來來來,我帶了瓜子兒,來點兒,路上喫。”

    周建軍把兜裏的瓜子兒散了一圈,一羣人才統一把手所在袖子裏,一起往外走。

    這個天,就別騎自行車了,晃着去吧。

    好傢伙,走了半個多小時。

    這幾個人也是橫,走路並排着走,把道都給佔了。

    “爺們幾個擱街上溜達呢?

    能不能讓個空,讓我這自行車過去先?”

    幾個人嘻嘻哈哈讓到兩邊。

    “得嘞,謝謝您幾位。”

    瞧瞧,這就是有素質的人。

    “咱們這樣可不行啊這個,回頭別再讓街道把咱們給抓起來,是不是有點太橫了寨個?”

    何雨柱比劃了一下幾個人並排走的寬度。

    “嘿,街道沒事抓咱們幹嘛?也沒規定走路就得排着隊走啊。

    不過話說回來,走這一路,我都走餓了。

    回頭我得多喫點。”

    三大爺把圍脖往下拉了拉,呼出一口涼氣來。

    這天沒到呵氣成冰的程度,但也的確挺冷。

    走一走,渾身暖騰騰的。

    “一大爺,瞧見沒有?三大爺這一開始就算計好了這個。

    我說怎麼不讓騎自行車呢。

    跑了一路,消消食兒,到了正趕上喫席,一點不虧。”

    周建軍笑着打趣了一句,三大爺追着他作勢要打,周建軍假裝躲了幾下。

    笑鬧一番。

    一大爺也跟着樂呵。

    “建軍這話說的對,三大爺這能算計是出了名的。

    走走也挺好,許久沒這個機會了。”

    “那可不,您這有了春妮兒之後,有空就在家裏呆着,哪捨得出門。”

    何雨柱打趣了一句。

    “柱子,你也甭說我,你自己說,有了孩子,是不是樂趣多了很多。”

    何雨柱狂點頭。

    “那是,就我家那小子,嘿,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成天慢騰騰的,能躺着就不坐着。

    我尋思回頭非得治治他的懶筋。

    結果你猜他說什麼?

    他說,聰明人動腦子就行,動彈會打擾他思考人生。

    聽聽,那麼大一屁孩子,擱那思考人生呢。

    結果被他媽按着打了一頓屁股,末了偷偷跟我說,他媽扼殺了他的人生。

    孩子,就是好玩兒。”

    何雨柱說完,幾個人都跟着笑。

    一路上說說笑笑,倒沒覺得時間難過。

    其實是難得有機會大家在一起,沒有別的想法,就單純說笑。

    東家長西家短,樂呵樂呵,挺好。

    到了飯店門口,周建軍擡頭看了看招牌,有些無語。

    國營飯店。

    好傢伙,這是多懶,連名字都懶得起,就直接叫這個。

    是個人都知道你是國營飯店了。

    無力吐槽。

    一羣人到的時候,許大茂已經在門口貓着了,縮着手,原地跺腳,看樣子是挺冷。

    見到周建軍他們過來,許大茂叫了一聲。

    “老周,這邊,說兩句。”

    幾個人都不待見許大茂,但這兩年許大茂消停很多,在院子裏沒惹什麼事情。

    倒也不那麼讓人反感。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進去啊,外面多冷?”

    許大茂撇了撇嘴:“進什麼啊,老周,聽我的,你別進去。

    你要是願意,你就跟一大爺他們說一句,別進。

    今兒這宴無好宴。

    哥們兒一場,我不想把你坑進去。”

    周建軍聽了這話,心裏一陣突突。

    這許大茂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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