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不是哥們跟你吹。

    就劉海中那個腦子,玩不過我。

    你知道我是怎麼把劉光天的婚事給攪和黃的嗎?

    嘿,你做夢你都想不到。”

    許大茂明顯是有些喝多了,往嘴裏丟了兩顆花生米,結果兩顆都彈到牙上蹦了出去。

    這貨還在那幹嚼呢。

    那姿態就叫一個得意。

    周建軍一隻手撐着下巴,有些撐。

    不知道是不是體質改變的緣故。

    喝了不少二鍋頭,愣是沒點醉意。

    “嗯,這個事兒,我還真沒想到,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嘿嘿,想知道吧?我不告訴你。

    你,你快求我,求我我就說。”

    周建軍一陣無語,我特麼就不求你。

    “愛說說,不說拉倒。”

    “周建軍,你這人就是沒意思,就是沒意思。

    我跟你說,這輩子,我就不服你。

    你從來都沒求過我什麼,這次,今天,我高興。

    你快求我一次。”

    周建軍不爲所動,許大茂撒嬌見過麼?

    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哎呀,算我求你,我求你求我一次。

    快點的。

    周建軍,是不是哥們?”

    周建軍有些無奈:“行,我求你,快告訴我吧。”

    許大茂聽了這話,哈哈一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周建軍都嚇得慌,這貨別一頭栽桌子上,趕忙把花生米往身邊端了端。

    “嘿嘿,這事兒吧,嗝兒……

    就挺簡單的。

    就那敖雨萱,這個女人,她在外頭養男人你知道吧?

    哦,你肯定不知道。

    但,我知道。

    而且我已經掌握了證據。

    還有那個狗屁的李副廠長。

    他就是個狗臭屁。

    什麼他媽的副廠長,那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小人。

    我給他送過禮,劉海中也送過。

    其他人送的海了去了。

    我找了一些人,弄了他收禮的名單。

    把這東西我就這麼……”

    許大茂比劃了一下下壓的動作。

    “就這麼往那敖雨萱面前一放,我跟你說,這女人臉刷的就白了。

    她養的那小白臉還他媽是個戲子。

    都說戲子無情,哎呦,那倆人在一起怎麼玩的,那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哥們就花了兩塊錢。

    你說說,這人能有什麼出息。”

    許大茂這喝多了就有點絮叨。

    聽了半天周建軍算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許大茂掌握了那敖雨萱養小白臉的證據,而且這證據還是小白臉提供的,許大茂給了他兩塊錢,這人是把這事情當成了炫耀的資本。

    瞧瞧,爺們有本事。

    那女的倒貼,白給玩,那叫一個騷。

    如此這般,就有喜歡顯擺的這種人。

    敖雨萱被許大茂拿捏,沒辦法,如果不答應許大茂的條件,就公佈出去。

    那她這個文藝團一枝花,可就臭了。

    不跟劉光天結婚,這沒什麼。

    但要把這事情捅出去,那可就沒活路了。

    因此,這女的也是狠,直接舉報劉光天強暴她。

    “老周,你等着看好咯。

    我重新當上這個副主任,誰他媽也別想讓我下來。

    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

    我他媽就是要當官兒,當大官。

    看誰他媽的能欺負我。

    李副廠長也沒幾天好蹦躂,我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好過。

    畢竟我手裏握着刀呢,能殺他的刀。

    所以他在對付我之前,我鐵定把他幹下來。”

    周建軍微微皺眉。

    雖說他跟何雨柱沒再欺負他,但這貨着實是被劉海中欺負的夠嗆。

    就光一點,拉着在廠子裏遛,正常人就過不去這個坎。

    更何況許大茂心眼本來就不大。

    這就讓他的性格,走向了一個極端。

    “大茂,你喝多了。”

    “誰?誰喝多了?

    我可清醒着呢。

    這做人,就得當人上人。

    不然你到哪,都得看人臉色。

    我許大茂不願意,聽清楚沒有?老子不願意伺候了。

    這只是第一步,我感覺,我許大茂要飛黃騰達了。

    但老周,我認你這哥們。

    我最困難的時候,你伸手,拉了我一把。

    所以你放心,以後在廠子裏,誰找你麻煩,我一定不放過他。”

    周建軍心裏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不過想了想,的確,這個時候,適合許大茂這種搞手段的人。

    誰也不知道他會走到哪一步。

    周建軍覺得自己以後還是躲遠一些。

    別炮仗炸了,崩自己一臉牛糞。

    周建軍把許大茂給喝趴下了,幫着秦京茹把他弄到牀上去。

    “周建軍,謝謝你啊。

    他喝多了,之前的話,你別放心上哈。

    都是醉話。

    我們家大茂,沒那麼多壞心眼。”

    周建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秦京茹。

    這個傻白甜,現在倒也學會了不少人情世故啊。

    “什麼話?我就過來喝酒的。

    忘了恭喜你了。

    好好養身體。”

    秦京茹聽他這麼說,微微一笑。

    她清楚,周建軍是聰明人,回頭就會把這些話忘乾淨,誰問都得說不知道。

    周建軍揹着手回後院,秦淮茹正端着一盆衣裳出來,見到周建軍愣了一下,隨後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周建軍也跟着點了一下頭,也沒開口。

    秦淮茹現在在院子裏異常低調。

    周建軍看到她的一剎那還有些恍惚,感覺很久沒在院子裏見過這個人了。

    自從棒梗出事,加上槐花兒差點被人拐走,秦淮茹心思變化很多。

    加上男人能掙錢,日子好過,所以她也就踏踏實實的照顧好這個家。

    這種生活,是她想要的。

    周建軍不知道她的心路歷程,也不想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過好就行了,用不着理會別的。

    “怎麼去了那麼久?許大茂沒難爲你吧?”

    於曉麗見周建軍回來,給他倒杯水。

    周建軍搖了搖頭:“他能難爲我什麼?

    秦京茹懷孕了,說等孩子出生以後,讓我幫忙給弄點奶粉。

    你說以後如果能自己做生意開店了,咱們要不要弄個奶粉店,專門賣母嬰產品。”

    於曉麗微微一愣,隨後笑了。

    “這怎麼可能?私人開店做生意,那不成了走資派了嗎?

    這種念頭可不許有啊。

    現在日子過的多好。”

    周建軍嘆了口氣,倒能理解她的想法。

    誰又能想到,用不了多久,國家就鼓勵下海創業呢。

    於曉麗雖然聰明,但依舊被時代的侷限性束縛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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