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之前雖然跟南易處對象,但一直沒想着結婚。

    憋着一股勁兒,非得考上這醫學院。

    而南易呢,也比較理解她,支持她。

    這兩年對她照顧的非常周到。

    丁秋楠又不是鐵石心腸,一顆心早就給捂熱了。

    這不,考上了,這心裏頭就滿足了。

    立刻就提出來要結婚。

    南易的廚藝,着實不錯,周建軍給打下手,倆男人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喫完晚飯,都已經八點多了。

    兩人這才離開。

    周建軍跟於曉麗給送到了大門口。

    “等年後開了春,我們婚宴,老周你一定得來。

    你這人,對我脾氣。

    你要是不來,我可跟你不拉倒。”

    南易喝了不少酒,但頭腦依舊清醒。

    這人酒量不錯。

    周建軍笑着應了。

    “那我肯定得去,你們倆路上慢點。”

    “沒事兒,又沒多遠,一會就到。

    你們回吧,天怪冷的。”

    丁秋楠把於曉麗微微往回推了一下。

    於曉麗笑着搖了搖頭:“這冷什麼,你們快回去吧,我這回家就兩步地。”

    又站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倆人這才離開。

    於曉麗跟周建軍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站了一會兒,這才手拉手回到院子。

    “真好啊。”

    於曉麗沒來由的感慨了一句。

    偏偏周建軍還聽懂了。

    笑着點了點頭。

    “是挺好的。”

    “對了,梁姐快要生了,咱們是不是得先準備起來了?”

    周建軍微微有些恍惚。

    梁拉娣要生了。

    這是她的第五個孩子。

    “嗯,確實得準備一下。

    尿布,奶粉,小衣裳,嗯,咱們家那搖搖牀用不到了,也給一併送過去。

    文文她們的小衣裳,都收起來了吧?”

    於曉麗笑道:“收起來了,回頭再找出來用熱水燙一燙,等哪天太陽大,曬一曬。

    也不知道梁姐會不會嫌棄。”

    “你這就純屬是想多了,她不是那樣人。

    你要是買新的給送過去,她一準不能要。

    但這是咱們孩子穿過的,她肯定不說什麼。”

    兩口子商量了一番,洗漱完上了牀,周建軍纔想起來問一句。

    “雨水回家了?”

    “是啊,聽曉光說最近他們單位又要弄一批房子分配。

    他回頭想看看能不能換套大一些的。”

    “嗯,要有什麼地方需要咱們幫忙的,讓他吱聲。”

    於曉麗趴在周建軍懷裏,乖巧的跟個貓兒一樣。

    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你放心,他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對了,二大爺家的人怎麼都沒回來啊?

    剛剛回來的時候,我還想看看新娘子長啥樣呢。

    結果黑燈瞎火的。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周建軍心說新娘子我也沒見着啊。

    簡單的把白天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於曉麗蹭的坐了起來。

    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

    “不會吧?都給抓了?”

    “那可不,要不是你男人機靈,現在也不能抱着你睡覺了。”

    “呸呸,不許說這種話,多晦氣啊。

    怎麼會這樣呢?”

    周建軍瞞過了許大茂的事情,聽了這話,嘆道:“劉光天在廠子裏太不低調了,肯定是惹了什麼人了,八成是有人要搞他吧。

    不過這事兒跟咱們沒關係,快躺好。

    被窩裏的熱乎氣,去讓你給扇沒了。”

    於曉麗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前幾天還歡天喜地的準備新房子,購置東西。

    結果這婚沒結成,還被抓了。

    想想都覺得離譜。

    讓周建軍覺得意外的是,對於二大爺一家的處置,耽擱了許久。

    眼看着到年三十了,一家人才給放了出來。

    至於廠子裏怎麼處置的,別人不知道,但周建軍卻得到了消息。

    只是知道處置結果之後,周建軍就覺得,這事情相當魔幻。

    許大茂又回了軋鋼廠,而且還成了副主任。

    廠子裏新成立了一個部門,這個部門,善於搞事情,懂的都懂。

    劉光天的職務被一擼到底,這沒什麼好說的,情理之中。

    劉海中也被打回了車間,官夢到此結束。

    這許大茂倒真特孃的是個人才啊。

    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

    不但爬了起來,還起飛了。

    69年,大年初一。

    許大茂把周建軍請到了家裏,秦京茹懷孕了,這一次是真的。

    許大茂全程帶着盯着,絕對沒有半點貓膩。

    所以這酒,周建軍得來。

    這面子必須得給。

    “老周,快來快來,坐坐坐。

    嘿,你說說。

    這擱頭幾年,誰能想到咱哥倆能坐在一起喝酒。

    不抄酒瓶子就不錯了。”

    許大茂心情大好,自己調侃了一句。

    周建軍也樂了。

    “誰說不是呢,所以說以前年輕不懂事兒。

    結仇這種事情,就是天底下最傻的事情。

    瞧瞧二大爺一家,我現在見你都得躲着點,怕了你了。”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

    “差不多得了,你跟那劉海中他們能一樣嗎?

    咱們是哥們兒。

    嚐嚐這個,今年頭一鍋的二鍋頭,那味道叫一個香。”

    “你這可不對啊,頭一鍋那能叫二鍋頭嗎?”

    許大茂愣了一下,笑罵道:“你這人忒沒意思,這個理兒也挑。

    要說這個大院,能跟我一起喝酒的,也就你了。

    今兒我高興,你可別拿你戒酒搪塞我,我可都知道,你早破戒了。

    要我說,這纔對嘛。

    一個大男人,天天妞也不看,酒也不喝,活的跟和尚似的,有什麼意思。”

    “這話不對啊,和尚可沒孩子。

    我仨呢。”

    許大茂被噎了一下。

    “我瞧着你丫就故意的。不過我不生氣。

    你有仨,我現在也有了。

    我不怕你說這個。”

    倆人湊一起,那嘴就沒停過,互相擡槓。

    一旁秦京茹聽了,大眼睛滿是古怪。

    這倆人你說是朋友吧,不太像,互相揭老底。

    連小時候出糗的那些事,全都翻了出來。

    你要說不是朋友吧,偏偏互相揭老底還沒打起來,說着罵,罵完笑。

    男人之間的友誼,古古怪怪。

    周建軍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秦京茹懷孕了,所以許大茂的隱疾治好了?

    這一點還真是難說。

    畢竟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自從他穿過來之後,周建軍跟何雨柱哥倆,就沒再禍害過這許大茂。

    說不定這身體還真是好了。

    希望這不是美好的祝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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