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聽了這話,有些好笑。

    塑造一個熒幕經典形象,並不那麼容易。

    就連於曉紅這個,也是經歷過周建軍非人折磨,日夜苦練,纔有了那個經典的鏡頭。

    “你當這種角色是大白菜呢,滿街都能撿?

    你現在成就已經放在那擺着了,多少人一生都達不到。

    你就知足吧。

    成爲廣大少年的夢中情人,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呀,你還說。姐,你看他。”

    於曉麗笑着捏了捏妹妹的臉:“我覺得你姐夫說的對,之前你不還抱怨你姐夫幹起活來不當人,把人往死裏用嗎?

    現在又覺得他好了?”

    “我……我就是抱怨幾句,其實姐夫拍電影還是有一手的。”

    “一手就夠用了,要是有合適的角色,你姐夫能忘了你啊,傻樣吧。”

    周建軍安靜喫瓜。

    許大茂拎着一打汽水過來了。

    滿頭是汗。

    “呦,喫瓜呢,看來我趕巧了。

    要說這買西瓜,這個院子裏我就服你周建軍,買的就是好喫。”

    周建軍看着他手裏的汽水,有些驚訝:“你這是發達了?竟然捨得買汽水。”

    “嘿,你這話可聽着沒意思啊。我什麼時候小氣過?

    我這可是專程來感謝你的。

    知道你不缺這東西,多少算心意。

    你給的那枇杷膏,真的是太好用了,哥們現在好了,大喘氣都不累了。

    不然就這幾天這悶成這樣的鬼天氣,我估摸着我都挺不過這個夏天。”

    “啊呸,有這麼咒自己的嗎?

    得了,這汽水我收下了,兒子,去給你大茂叔抱個西瓜去。”

    “哦!”

    周星星應了一聲,麻溜的跑到廚房邊上,掀開了一個蓋子。

    許大茂眼睛都瞪大了:“好傢伙,老周,你這還擱家裏挖防空洞啊。”

    “什麼防空洞啊,就一地窖。

    我之前還擔心西瓜放裏頭,別給震壞咯,沒成想,都好好的。”

    許大茂蹲在地窖口看了半天,並不算大,藏東西倒是挺好。

    周星星抱着個西瓜,遞了上來。

    許大茂趕忙接着。

    “謝謝星星,回頭去找你多多哥玩啊。

    你字兒寫的好,多帶帶他。

    我們一家,就沒個學習好的,比不上你爸有學問。”

    周星星嘿嘿笑了笑,點了點頭:“多多哥很聰明的。”

    許大茂樂了:“好孩子,你們都聰明。

    那成,老周,我先回了。“

    許大茂抱着西瓜樂呵呵的跟於曉麗幾個人打了聲招呼,這才走。

    汽水家裏還真不缺,但周建軍不怎麼給孩子喝。

    碳酸飲料,喝多了壞牙齒。

    再者說,家裏周建軍的飲料配方多了去了,鮮榨果汁兒喝的比較多。

    “都別看着我啊,把汽水分分。”

    幾個孩子興奮的叫了一聲,然後把汽水給瓜分了。

    次日一早,天降大雨。

    這老天爺跟打翻了尿壺似的,哇哇的下,那叫一個水流成河。

    “嚯,這雨可夠大的這個。

    來來來,大家喫飯了。”

    這天要下雨,人要喫飯,免不了的。

    依舊是大鍋飯,周建軍跟何雨柱幫忙。

    這味道自然是好。

    今天做了個醋溜大白菜。

    就這白菜,還是何雨柱那菜窖子裏,冬天存的,到現在都沒壞。

    “嗯,就是這個味兒。

    同樣是白菜,這柱子做的,就是別人做不出來的味兒。”

    一大爺難得的誇了兩句。

    何雨柱在那傻樂。

    周建軍幫着給大家打飯,閻解成從外頭冒着雨跑了回來,渾身都溼透了。

    “看來我這是趕上飯點了。”

    “老大,外頭情況怎麼樣啊?”三大爺拿着毛巾給兒子擦了擦,三大媽給大兒子拿了個饅頭。

    閻解成胡亂擦了擦頭髮上的水珠子。

    “別提了,外頭太慘了。

    得虧是咱們院子裏有建軍跟一大爺你們在,有先見之明,搭了棚子。

    咱們衚衕裏頭,好多戶人家,這都跟大街上淋雨呢。

    “可說是呢,我婆婆家那邊,都沒人搭地震棚。

    幸好我聰明,先回了孃家。”

    閻解娣帶着他男人,現在也是多數時間住在家裏頭,搞的好多人認爲他們家是招了女婿。

    但想想又覺得不對。

    畢竟三大爺自己就有仨兒子,就這麼一個閨女,沒必要招女婿。

    只能說,在家裏過的比較舒坦。

    “就你聰明,回頭別忘了把生活費交了。”

    閻解成白了妹妹一眼。

    “哼,交就交,嫂子都沒催,把你給急的,我能少了不成?”

    閻解成這才笑了。

    畢竟他媳婦管家,雖說老二老三都結了婚,搬出去了,但他們兩口子跟三大爺兩口子還在一起過呢,現在小妹帶着妹夫在家裏過,自然得交生活費。

    錢上面算得清楚,纔不影響感情。

    “剛剛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二大爺那兩口子,正在家門口門檻上坐着呢。

    你們說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一個回來看望的都沒有。”

    閻解成隨口說了一句,周建軍在一旁聽了,只覺得諷刺。

    回來看望?

    想都不要想。

    別人家那叫家,父母叫爸媽。

    他們兩個看來,這家不是家,是個囚籠,他們是囚犯,老爸是典獄長,成天沒事打一頓,這該誰誰頂得住?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周建軍改變了挺多事情,但唯有二大爺這位,他是真沒辦法改變。

    就比如一大爺,主要是因爲沒孩子。

    收養了春妮兒,這就解決了。

    許大茂呢,跟他們作對,也是因爲小時候,周建軍跟何雨柱沒少欺負人家。

    等長大了,周建軍幾次算計,也算是緩和了關係,沒有了利益衝突,後來還成了現在這樣,關係還不錯。

    三大爺更是如此,完全是因爲家裏條件不好,窮怕了。

    各有各的原因,但二大爺這個,周建軍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所以沒法子。

    沒人能把所有人都處的很好,他也不在乎,愛咋咋地。

    “二大爺那怪得了誰啊?

    還不是怪他自己?

    成天把他們家那老大,捧在手裏,但你們瞧瞧,他們家那老大回來過嗎?

    要不是知道有這麼個人,我都快忘了他們家老大長啥樣了。

    那劉光天跟劉光福倆兄弟,那都成什麼樣了?

    現在好不容易長大了,還不跑的遠遠的?

    要我說,這事兒,誰也甭怨,就怪二大爺自己作的。”

    何雨柱一通吐槽,周建軍皺了皺眉:“柱子,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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