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
行，他堂堂皇子，當今永王殿下，還不如一隻寵物！
霍沉淵，讓你囂張，一會兒就把你的罪名坐實，把你名聲搞臭！
洛嬌嬌其實挺納悶，這幾個皇子自己兄弟相鬥還不滿足，爲什麼還非得跑來鬥霍沉淵？
難不成非得讓霍沉淵殺了他們助興？
馬車一前一後到白府，白府真是一片白，哀樂齊奏，靈堂內白燭高燒，香氣升騰。
洛嬌嬌窩在霍沉淵懷裏，瞪大眼睛四處看，白夫人撲在靈前哭，悲痛傷心。
聽到霍沉淵來，她站起來，飽含淚水的眼睛狠狠盯着霍沉淵，恨不能撲上來咬他幾口。
洛嬌嬌暗暗嘆氣，白夫人痛失愛女的確可憐，但是非不分，非得栽贓別人，這可就過分了。
白大人眼睛也泛紅，上前行禮：“王爺，殿下，承蒙皇上看重，讓殿下查小女之事，下官實在惶恐。”
“白大人，”四皇子伸手相扶，“你放心……”
“你是該惶恐，”霍沉淵目光微冷，“白小姐究竟怎麼死的，尚未查明就誣衊本王，以至於流言四起，驚動皇上，白大人，本王該不該給你解釋的機會？”
白大人臉色泛白：“這……”
“王爺克妻之名，可不是由我們白府傳出去的，”白夫人恨聲道，“我的女兒慘死，王爺還要怪罪我們，這是何道理？”
“你女兒死，與本王無關，本王被流言中傷，未必與你們無關，”霍沉淵字字鋒利，“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殿下，本王還要等你給本王一個公道。”
四皇子略點頭：“王爺，白大人，二位稍安，本王來之前去請教過天語者，人不知，可天知，天語者大長老說，他今日也會來。”
又是天語者！
洛嬌嬌感覺到霍沉淵身上的氣息又涼了幾分，看來，他對這個天語者也是很不滿。
“殿下，查案不是應該先查看一下屍首嗎？判斷死因，再追查誰有可能行兇，怎麼只要問問天語者就行了？那這三司判案倒是簡單了，改日本王倒可以上個摺子，撤掉三司算了。”
四皇子手微握，他並不想看白小姐的屍首，但霍沉淵的話，他又無從反駁。
也罷，反正一會兒天語者的大長老就到，霍沉淵怎麼也躲不開。
“王爺所說，倒也有理，好吧，本王就派人查看一番。”
四皇子：“……”
幾人湊到棺材前，洛嬌嬌也伸長脖子看，上次她也來看過，但這次，好像有哪不一樣。
霍沉淵忽然道：“殿下，那是什麼？”
洛嬌嬌也瞪大眼睛看，在白驚豔的傷口處，好像有一小撮……毛？
四皇子也看到了，心裏暗想，莫非，這真是兇手留下的？
他正要伸手去拿，霍沉淵涼涼提醒：“殿下可要小心些，別一不小心弄丟了，可說不清楚。”
四皇子嘴角抽了抽：“放心。”
他捏起那撮毛，仔細看了看，眼神中飛快過一絲錯愕。
洛嬌嬌看得清楚，爪爪立即碰碰霍沉淵的手指。
霍沉淵安撫地捏捏她的爪：“四皇子可瞧出來這是什麼了？”
“這……”
“本王可以給你提個醒，這應該是平瑤郡主的雪豹特有的毛。”
洛嬌嬌眼睛一亮，平瑤郡主，在太后那遇見的那位？
四皇子眉頭微皺：“這樣的毛很多靈寵都有，就比如王爺懷裏這隻……”
“四皇子難道真的不知？”霍沉淵輕笑，“平瑤郡主是天語者高徒，她的雪豹也不同於別的靈寵，提升了靈力的靈寵，皮毛都會與衆不同。”
四皇子手指尖用力捏着那撮毛，一時無言。
白大人低聲道：“可我女兒和平瑤郡主無怨無仇的，又是在自己家裏遇害的，這……不太可能招惹到她的靈寵吧？”
霍沉淵嗤笑：“怎麼，白大人覺得，白小姐和本王有仇？所以，本王派了平瑤郡主的雪豹來殺她？”
白大人：“……”
洛嬌嬌腦子裏飛轉：上次來，也沒見有什麼毛啊。
難道說……她想起昨天晚上霍沉淵曾和大野一起來過一趟，是他們動的手腳？
妙啊！
四皇子沉聲道：“此事還需要細查，待本王……”
“這事有那麼麻煩嗎？”霍沉淵有些不耐煩，“直接把平瑤郡主叫來，讓她帶着那隻畜生來，一問便知。”
四皇子抿脣：“平白無故把郡主叫來，這不妥吧？”
“呵，”霍沉淵語氣戲謔，“怎麼，你能把本王找來，她一個郡主，倒是來不得了？看來，在殿下眼中，她比本王金貴得多啊！”
洛嬌嬌感覺霍沉淵這話別有意味，而四皇子，眼底飛快掠過慌亂。
咦，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