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回頭看她那一眼，眼神犀利。
她知道，老王爺曾經上過戰場，也是殺伐果決的人。
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胡思亂想中，她回到丁青川的小院。
明明離開的時間不長，但洛嬌嬌卻覺得，生活在這裏，過的那幾天平靜日子，像是很久遠了。
她正遲愣，丁青川從裏面開了門，見到她愣了一下，驚喜道：“嬌嬌？你回來了？”
洛嬌嬌回神：“師父，您要出去嗎？”
“出去買點藥材，快進來，”丁青川往她身邊看，“甜甜呢？”
“她沒回來，我來得匆忙，不方便帶她，她留在山上了，對了，”洛嬌嬌把收好的點心遞給他，“這是甜甜讓我帶給您的，是她捨不得喫，省下來的。”
丁青川雙手接過，打開小布包，是幾塊點心。
他眼睛頓時一熱：“這個孩子……真是，總是記掛着我，我在家呢，還能喫不飽嗎？傻孩子……”
“師父，您還好嗎？有沒有人來找過麻煩？”
“沒有，都挺好，”丁青川擦擦眼睛，“你放心吧。”
“那就好，”洛嬌嬌看看小院，一切如常，“您跟我出去一趟吧，看個病人。”
“行，沒問題。”
“不過，我有件事，要和您說在當面。”
……
丁青川事先有心裏準備，但他看到小奶團的時候，還是驚了一下。
這孩子，和甜甜也太像了。
如果不是洛嬌嬌事先和他說過，他都要驚叫出聲。
他低頭掩住眼中的詫異，仔細把脈。
“這孩子……”丁青川皺眉，“血脈不同於常人，若是往好的方面說，若是有個好的契機，就會長命百歲，甚至體質體力，都會超出常人太多。”
霍沉淵並不驚喜：“那若往壞的方面說呢？”
丁青川放下小奶團的小手，嘆口氣道：“往壞的方面，就是要時時注意，各方面都要小心，說不定哪些東西就會觸及到，讓他突發急症，反覆發作。”
“嚴格來說，這並不算病，但比生病更痛苦。”
霍沉淵面具下的臉色沒人知道，但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下來。
洛嬌嬌心尖也像被掐住，握着小奶團的小手。
小奶團迷迷糊糊醒了：“姐姐……我會死嗎？”
“不會，”洛嬌嬌斬釘截鐵，“別瞎說，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洛嬌嬌：“……”
她低下頭，從懷裏摸出赤靈鼠：“嘟嘟乖得很，先讓它陪你玩會兒，好嗎？”
“好。”
洛嬌嬌遞個眼色，丁青川跟着她出來。
“丁大夫，還有別的辦法嗎？”
“別的辦法……”丁青川摸着鬍子，“也不是說沒有，不過，這種病很少見，我之前也是在古書上看到的記載，回去之後我好好再看看。”
“好，那就麻煩您了，”洛嬌嬌又看向長凌公主，“丁大夫，麻煩您給她看看。”
丁青川給長凌公主一搭脈，臉色就微微一變。
“怎麼？”霍沉淵察覺異樣，“有什麼不對？”
丁青川略思索，霍沉淵道：“阿長，你去把邱嬤嬤叫來，我有話問她。”
長凌公主點頭，轉身離開。
霍沉淵這才問道：“大夫，有什麼話，請直說。”
丁青川壓低聲音：“王爺，並非草民無禮，只是……草民以爲，這位姑娘的病症，和那位小公子的一樣，只不過被控制住。但草民以爲，這種方法，卻不可給小公子用。”
這話信息量有點大，霍沉淵眼底情緒翻涌：“你說，她的情況，和小奶團一樣？你確定沒有錯？”
丁青川點頭，語氣鄭重：“王爺，草民別的不敢說，醫術上還是自信的，沒有錯。”
洛嬌嬌先忍不住了：“可是，師父，我也給她看過，她的脈象正常，並不像……”
“是，但這只是表象，所以我才說，她控制得很好，這是一種先天的，血脈不同，應該是從小就控制住了，而且，她是女子，和男子也有所不同。”
洛嬌嬌被繞得有點暈。
霍沉淵垂眸，濃密的睫毛，擋住他眼底的情緒。
此時，長凌公主回來了，丁青川也不再多言。
“多謝大夫，洛小姐，煩勞你送送大夫。”霍沉淵擡眸，“診金本王最後會一併給你。”
洛嬌嬌沒在意這些，和丁青川一起出去。
霍沉淵讓長凌公主進去陪小奶團，他看向邱嬤嬤，問道：“邱嬤嬤，你在長凌身邊多久了？”
邱嬤嬤不假思索：“回王爺，整整有十一年了，老奴是公主四歲的時候到公主身邊的。”
“嗯，那本王問你什麼，你要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