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嬌嬌話說完,就主動退到一邊,偷偷飛快和霍沉淵對視一眼。

    我就只能幫到你這裏了。

    霍沉淵嘴角微微翹了翹。

    皇帝手指點着那個盒子:“打開,沒有鎖,一樣能打開。”

    意思很明顯,不必爲一把鑰匙推來推去,直接砸開便是。

    三皇子眼中閃過幾分狠意,不管開不開,結果都是一樣。

    “砰”一聲,盒子被砸開,裏面的東西人露出來,果然是一些書信。

    書信被揍到皇帝面前。

    他目光在三皇子和霍沉淵身上一掠,什麼也沒說,直接拿起一封打開。

    一看到裏面的內容,他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三皇子心裏高興,上前一步道:“父皇,兒臣也感念安定王府這些年爲國爲民所做的一切,得知安定王通敵賣國,兒臣也是痛心疾首,可爲國家計,兒臣……”

    他話沒說完人,皇帝擡眼盯住他,目光森森。

    三皇子心頭微凜,覺得自己說得太快了。

    他抿住嘴脣,表情悲痛:“父皇……”

    他這個表情,簡直是火上澆油,皇帝抄起手邊的硯臺,一把扔在他腳邊,濺得他的衣襬和靴子上全是墨汁。

    “閉嘴!朕還沒死呢,你擺出這麼一副表情來給誰看?”

    三皇子還沒反應過來,皇帝把手裏的信紙又扔給他:“你自己看!”

    信紙飄悠落下,他伸手接住,待看清上面的幾行字時,雙眼倏然睜大。

    不可置信地用力抓緊信紙,從頭到尾來來回回看了幾次,狠狠盯住霍沉淵,又撲通跪下,對着皇帝叩頭道:“父皇!這是假的,不是真的,是安定王,他調了包,是他誣衊兒臣!”

    霍沉淵語氣淡淡:“齊王殿下,這盒子是你帶着宋戴興搜出來,又親自抱着上馬車,進宮,面呈皇上,自始至要終,本王都沒有接觸過,如何調包?”

    “你……那就是在搜到之前調包的!”

    霍沉淵輕笑:“照你所說,本王早就知道你要來搜查,所以不但不把罪證人燒燬,反而要等着您來搜查?那本王如何知道,你來不來搜查?”

    三皇子:“……”

    “齊王殿下,本王心懷坦蕩,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本王已經位極人臣,得皇上恩寵,安定王府只要安分守己,便不會有什麼發生,富貴榮華,已經是囊中之物,本王又爲何要捨近求遠,去賣什麼國,討好他國的皇子王爺?”

    言外之外,本王連你們幾個都瞧不上,不想討好,還去討好其它國家的?

    真有意思。

    洛嬌嬌看一眼三皇子,見他失魂落魄,心裏痛快。

    活該!

    用這種下三濫的招術陷害別人,結果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下百口莫辯。

    倒要看看,他要怎麼自圓其說。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沒有,求父皇明鑑!”

    皇帝冷冷看着他:“這信裏說得很清楚,你與翼國太子協商,他助你坐上太子之位,將來登基之時,你就把邊關三城割給他。

    甚至,和親之事,也是你示好的手段之一。”

    三皇子臉色陡然變了,聲音也發顫:“父皇,絕不是!真的不是,和親之事也是臣子們商定的,與兒臣無關啊。”

    洛嬌嬌目瞪口呆,這傢伙甩鍋也甩得太快了吧?

    要不是他示意,那些臣子能上奏,能出這個主意?

    可憐那些臣子,爲他賣了命,一轉眼就又被他給賣了。

    虧他還以賢王的形象自居,這人設未免崩得太快。

    她覺得,要是真能有點擔當,說不定皇帝還能少生點氣,他這麼一推二六五,直接甩鍋,只怕……

    果然,皇帝暴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說什麼?與你無關?

    是誰向朕幾次三番提起?是誰歸納了好處,說和親利大於弊?又是誰向朕舉薦了人選?

    你現在說與你無關?齊王,朕怎麼會有你這麼沒有擔當的兒子!”

    三皇子一呆,張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帝氣得咳嗽幾聲,霍沉淵勸慰道:“皇上息怒,氣大傷身。”

    聽着他這乾巴巴的勸,皇帝都要被氣笑。

    “那你呢?你倒是說說,這些信怎麼會在你的書房裏?你收集的?”

    洛嬌嬌猜到,皇帝必定要問個清楚,這事兒畢竟關係到人家的兒子,再不成器,那也是親兒子。

    皇帝的目光審視而鋒利,一般人還真是頂不住。

    霍沉淵垂眸:“回皇上,這件事情臣也說不清楚,是有人放到臣的書房中的。”

    皇帝聲音一揚:“嗯?何人?”

    “臣不知。”霍沉淵坦然回答,“臣也是發現有人動過書格,這才仔細檢查,發現這些信件,還未來得及處理,三皇子就帶兵圍了臣的王府。”

    “帶兵圍府?”皇帝怒喝,“你乾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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