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首不要見怪,我這小師妹的確是狂傲了些,她好多年不回來了,難免有點傷感。”
老王也是個人精,傷不傷感的,他能看不出來?
不過,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何況,他現在是尊首,得保持高冷。
於是,他略一頷首,什麼也沒說。
洛嬌嬌笑眯眯地問:“老門主,您的小師妹得有狂傲的資本吧?她是特別聰明,能力出衆嗎?”
洛嬌嬌可知道,以往那些小說和電影裏,小師妹都是師父的女兒,而且每位師兄都喜歡。
果然,老門主嘆口氣說:“她的確聰明,是我師父的獨女,雖說年紀最小,但卻天分最高,我師父對她也是寄予厚望。不過,也正因爲如此,對她的要求就嚴格一些,他們父女二人,就經常產生一些矛盾,以至於她離家出走,很多年也沒有回來,師父離世時,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所以,諸位,她的性子是古怪了一點,又沒見到師父最後一面,剛剛回來心情也不佳,還望大家海涵。”
老門主再次對老王拱拱手,說這話時,目光還瞄向霍沉淵。
洛嬌嬌心裏嘀咕,怎麼感覺這話像是對阿源說的?
阿源雖然幫過大忙,但也是晚輩,老門主對他是不是太客氣過頭了?
“無妨,老門主不必解釋太多,我們師徒既然答應留下來幫忙,就不會更改,也不會計較其它。”
老王心裏有點感慨,不自覺多說了幾句。
老門主再三道謝,洛嬌嬌牽着小甜甜,跟老王離開回後山。
洛嬌嬌瞧出老王情緒有點低落,問道:“怎麼了?情緒不太對呀。”
“也沒什麼,”老王嘆口氣,看向天空遠處,“就是想起年輕的時候,我也是,跟我爸吵了一架,一氣之下我就離家出走,跑去南方闖蕩,想混出個人樣來再回去給他看。誰知道……”
“後來,無意中遇上一個同村的人,我才知道,我爸爲了找我,不斷的輾轉各地打工,也不知道他聽誰說,我有可能被黑煤礦抓了,他就是去礦上找我,結果……出事故,人沒了。”
“今天那女人和我一樣,”老王眯眯眼睛,“我也沒見着我爸最後一面。”
這還是這麼多年,洛嬌嬌第一次聽老王提起這些往事。
“尊首爺爺別難過,”小甜甜揚着小臉說,“我們也是你的家人,會照顧你的。”
老王眼中水光一閃,低頭笑了:“小甜甜說得對,走,尊首爺爺給你打野兔子去。”
小甜甜歡呼一聲,老王抱起她往前跑。
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們。
風聲過,掠過樹梢,一隻鳥騰空而飛。
錯覺?
洛嬌嬌搖搖頭,收回目光。
……
前廳中,老門主對霍沉淵道:“王爺,不知大師兄現在何處?”
霍沉淵抿一口茶:“老門主此話何意,直接說吧,不必遮遮掩掩,是否因爲你這個什麼師妹回來了,就不需要本王了?”
“並非如此,”老門主苦笑,“只是,我想着若向大師兄賠禮,總得見上一面,若是路途遙遙……”
霍沉淵掃他一眼:“你不必套本王的話,他的行蹤,本王是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們若是要賠禮,就拿出態度來,到時候,我自會請他來山門前,跪迎便是。”
“本王說過,他不會回山門做什麼門主,掌什麼山門裏的事,可沒說過,不會來接受你們的賠禮。”
霍沉淵放下茶盞,短促笑一聲:“你那個師妹,不就是當年爲了宋司墨和她爹鬧翻的那個女人嗎?現在也好意思大言不慚,說什麼有她在即可。”
老門主就知道,霍沉淵會因此而不滿。
“她性子是怪了一些……”
“莫要用此話來搪塞本王,她愛怪不怪,什麼性子也與本王無關,本王對聖醫門沒有半點情分,若想要本王施以援手,就答應本王的條件,不管中途出現多少人,本王的條件不變。”
霍沉淵態度強硬,老門主理虧在先,現在又需要他的幫助在後,的確沒有辦法反駁。
正在尷尬之際,外面有個弟子跑來送信:“門主,馬丹丹……去了。副門主請您過去一趟,送最後一程。”
老門主站起身,眉頭微擰。
這是聖醫門的規矩,若是有弟子去世,會由師父或者門主在額頭畫下一枚聖醫門印記,等級越高的弟子,畫印記的人地位也就越高。
像馬丹丹這樣的,按說也該讓她的師父副門主畫一下,但她臨死之前,算是副門主把她放棄了,對她也是有愧,所以,就來請老門主親自畫。
這次巫醫門來攻,副門主也的確不畏生死,身先士卒,也算不錯。
老門主沒辦法拒絕。
他一走,前廳就剩下霍沉淵,茶喝了半盞,他正準備去找洛嬌嬌,門口人影一晃,有人邁步進來。
她穿着寬大道袍,衣裳質地很不錯,隨風飄逸,逆光而立時,衣裳掠過身體輪廓,略見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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