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藥味。
而且，她記得，那個無臉人在看到她的時候，說的話是“原來是你呀”。
這說明，對方是認識她的。
而且還是那種形態下的她。
這也就說明，對方就是門中弟子，而且在她變成小毛茸之後見過她。
見她不說話，眼睛骨碌碌轉，霍沉淵淺笑着飲一口茶。
老王也很贊同：“你說得不錯，阿源，這件事不可聲張，我們暗中察訪，以免打草驚蛇。”
“是，弟子明白。”霍沉淵點頭答應。
老門主動作很快，雖說是大事，但他也更想快點完成，也好塵埃落定，遲則生變，還是儘量不要節外生枝得好。
洛嬌嬌的意思是，不祭拜天地，只去拜見各位歷代門主，所以，儀式就改在後山存在先門主們靈牌的地方。
這地方平時有人看守打掃，不是重要的節日，其它的弟子不允許踏入。
這一次算是門中最大的事，所有弟子都要參加。
大家接到通知，拿到腰牌，都很高興，原本對洛嬌嬌的質疑，在混元珠自願落入她掌心，爲她所轉的時候，都已經退去。
混元珠本來就是門中至寶，這次失而復得，就是聖醫門的福氣，還給他們帶來了新門主。
弟子中已經在悄悄的傳，洛嬌嬌有可能是歷代先門主中的哪一位轉世，所以才能這樣年輕就有不俗的實力，還能讓混元珠認主。
這種流言，老門主也聽說了，但他沒有制止的意思。
到了晚上，老門主來請洛嬌嬌他們幾個。
洛嬌嬌正準備睡覺，她變成了人，想趁着晚上吸收靈氣，練冥想吐納，一來鞏固實力，二來看看能不能讓體內的紅光有所改變。
一聽老門主說，晚上去祭拜，她都驚呆了。
甚至無比後悔。
“大半夜的，去祭拜靈位？”洛嬌嬌腦子發懵，早知道就該說拜天了。
老門主一甩手中拂塵：“什麼祭拜靈位，那是祭拜你的先輩，走吧，這是聖醫門的規矩，子時後山靈氣最爲充裕，也是祭拜的好時候。”
洛嬌嬌：“……”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沒辦法，這的確是她答應過的，硬着頭皮也得照辦。
霍沉淵自然也要跟她一起去，老王更是得跟着，小甜甜也不困了，大眼睛忽閃着也要去。
一行五人，老門主在前面引路，夜風涼涼，一路上有不少火把，都是沿途站崗的弟子。
洛嬌嬌深吸一口氣，心底也升出一股豪情，也不再覺得麻煩勞累，默默跟上。
霍沉淵抱着甜甜，走在她身後，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初見時，她那麼小小的一團，可憐又狡猾，讓他幾乎要殺了她。
現在回想，還真挺有意思。一轉眼，他的土墩兒不但成了驚天宮的關門弟子，還成了聖醫門的門主，天下三大門派，已佔其二。
還有明眼閣，不管他們在搞什麼鬼，都不能讓他們傷害到嬌嬌。
洛嬌嬌像是有所感應，回頭看看他。
霍沉淵不動聲色地回視，洛嬌嬌又轉過頭去。
真是見鬼了，爲什麼總感覺阿源在盯着她看？似乎還挺關切的樣子，像是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前面的老門主停住腳步：“就是這裏了。”
洛嬌嬌擡眼往高處望，一百多凳臺階，層層而上，隱約看到高處有一個山洞，燈火通明。
“這裏就得你自己走上去，”老門主說，“我們就不陪你了。”
洛嬌嬌一愣：“我自己？”
“是，除了門主，還有負責看守這裏的弟子，其它人不能隨意踏入。”
“那你……”
“你接任之後，我就是副門主，沒資格上去，”老門主笑眯眯地解釋，沒半點惋惜後悔之意，“去吧，嬌嬌。”
老王也走過來，語重心長地說：“慢慢走，彆着急，也不用怕，爲師在這裏。”
“還有甜甜！”甜甜趕緊招呼，也不肯落下。
霍沉淵還沒說話，天空傳來一聲利嘯，一道白色的影子在山洞上方盤旋。
“去吧，別怕。”他說。
洛嬌嬌心頭一酸，又有些暖暖的。
“好，大家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她邁步往臺階上走，其它弟子等在比門主他們幾個還要靠下的臺階下。
大家目不轉睛地看着。
自洛嬌嬌踏上臺階起，她手中的混元珠突然輕輕飄起，懸浮在她前方頭頂，似乎是在爲她引路。
混元珠柔和光芒，照亮這一層層臺階，通向高處和遠方。
所有人摒息凝神，覺得這一幕莊嚴又神聖。
霍沉淵眼含淺笑，他的姑娘，勇敢去闖吧，走上更高的地方！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洛嬌嬌成爲金絲雀，在籠子裏，只依靠着他。
他想給洛嬌嬌更廣闊的天地，助她有更有力的翅膀，去搏擊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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