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承認了?”秦景山繼續追問。

    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馮遠怕是真的就做了虧心事,瞥見上方那位,衆人心底都發顫。

    收回目光時,看向周圍的守衛,心裏更是慌了。

    這閻殿的人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進了燕王府,誰還敢造次,閻殿的人自然是顏綰書請過來的,有人犯事,可不得請進去好好招待招待。

    “你就是一個窮書生,我認了又怎樣。事實既定,你呀,還是滾回去被你娘子養着吧,哈哈哈!!!”

    馮遠完全是上頭了,推着秦景山往後,瞧着衆人注視的目光,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還想着靠近顏綰書,尚未靠近,便被烏朝給押下了。

    主位上的燕青冥屈指敲了敲桌面,陸格聽着聲響,上前來把馮遠帶走了,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暈了帶走。

    在場之人皆是顫顫驚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真相已顯,但凡牽扯進去的,都在擔心着下一個進閻殿的是不是自己。

    景承宣面色不佳的直接起身離開,景承和似也是沒趣的起身,只是並未直接離去,而是拉着吳韻走到了顏綰書面前。

    “你這眉眼生的漂亮,都說美人脾性相同,往後你與她多多來往,好好學學。”

    話露骨,絲毫不忌諱。

    吳韻臉色稍顯難看,神色倒還是溫和的,低低說了一句。“燕王妃天生貌美,妾身恐學不會。”

    吳韻長相柔和,小家碧玉型,也就那雙眼睛與顏綰書的有些相似,只是在那張臉上不出衆罷了。

    景承和讓吳韻學什麼,不言而喻。

    景承和不悅的看她一眼,似是在怪罪。

    燕青冥眉目稍凜,擡眸看向他。

    “學不會怎麼使用五官,本王不介意幫幫你,把它毀了。”

    男人氣場強大,目光盯着的那一瞬間,宛若被餓狼盯上,讓人心生畏懼,顏綰書雖然怕,卻仍是不忘默默給他豎大拇指稱讚。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就該直接。

    景承和自討沒趣,倒也沒與他爭執,只是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顏綰書,差點沒把她給看吐了。

    獨自被丟下的吳韻更加臉色蒼白,卻是沒說什麼的轉身離去。

    馮遠的事情一出,衆人也沒什麼心思了,閻殿的人雖在,卻並未阻攔他們離去,多少心裏都有些數,不敢多待。

    這事後續自有燕青冥出手,顏綰書樂的自在,值得一提的是,抓到的不少人里正巧被拉出來給顏正青擋風險了。

    顏正青入宮,按照原先說好的,以詔書爲假,拉了一衆人出來,燕青冥善後,因着馮遠的事,這事經不起什麼風浪,最後平息了。

    只是結果不太如意。

    秦景山恢復狀元郎的身份,只是一直未任職,皇上似是忘了這號人,但誰都清楚,怕是吟詩會這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皇上有所忌憚。

    不僅如此,顏正青也一直留在皇城內,皇上並未發話讓其離去,他雖擔心邊境,亦只能暫時留下。

    倒是宮內,有了新動向。

    皇上似是重新寵幸容妃,只是容妃病重,並未侍寢,但皇上已經重視起來,這就像是一個信號。

    ***

    顏綰書帶着賀禮前往徐府,正巧碰上徐陽朔要出門。

    “王妃有事吩咐一聲便是,何必親自登門。”徐陽朔恭敬的行禮,往後退讓兩步。

    “不必多禮,也不必如此生分,我來找徐嫺。”顏綰書輕笑着。

    徐陽朔略有意外,徐嫺突然回來,他們皆不清楚緣由,亦不知何時,與燕王妃有了關係,且好似關係匪淺。

    不過他沒多問,轉身爲其帶路。

    “你若有事可自行去忙,我找她爲私事,不必管我。”

    “並不是什麼要事。”徐陽朔搖頭,隨即便沒再說話。

    二人一路往徐嫺的院子去,徐嫺就在院子裏看書呢,難得的閒下來了,倒是安靜,有了幾分淑女的模樣。

    只不過在看見顏綰書的下一秒就破功了,跳躍着迎上前來。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這不是你不肯去我府裏,那我就只好來找你了,給你帶了點東西。”顏綰書揚了揚手中的盒子。

    徐陽朔見狀便默默的出去了,留她們自行相處。

    顏綰書帶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只不過在聽徐嫺找人蔘,便從王府庫房裏找了點。

    不得不說,王府庫房裏是真的東西多,就連何時添的珍珠這些她都不知道,反倒是燕青冥知曉的一清二楚,明明他都沒過問。

    顏綰書又哪裏知道,不過是燕青冥爲她特意尋的而已。

    徐嫺看到東西亦是驚喜,也沒扭捏的收下了,問起了顏綰書事情後續。

    前兩日顏綰書私下聯繫了徐嫺一次,拿了點東西。

    那日馮遠被砸傷了額頭,去藥鋪裏買藥,後來碰上了,小一偷偷的添了一點進去,馮遠當時只顧着與她說話,倒是沒注意那藥。

    喝了那藥,不能沾酒,若是沾了酒,便會容易醉,且會將心底的情感放大。

    否則,那日也不會這般的順利讓馮遠衆目睽睽下承認事情的真實。

    沒有什麼,比本人承認更來的直接。

    徐嫺幫了大忙,顏綰書能做的也只有如此。她本也邀徐嫺去看戲來着,只是她這人倒是懶得應付旁人,怕麻煩,就沒去。

    聽到事情解決了,徐嫺替她開心。

    “司水神醫不在?”顏綰書順帶詢問了一句。

    一說這個,徐嫺便有些不開心。

    “我都好幾日沒見到公子了,之前他雖出遠門,但好歹有個時間能讓我有些盼頭,如今他進了宮卻沒個準信,像是徹底斷了。”

    每次她爹上朝,她總會多問一句,然而也沒什麼用,就是她爹也見不着。

    她亦沒有辦法進宮去看看。

    顏綰書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不太能理解這種心情,心底更衍生出了一種好奇。

    “喜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能理解對一種東西的喜歡和感興趣,可是卻沒有想象喜歡一個人的樣子,也是像徐嫺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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