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生在富貴之下,受盡寵愛,灑脫肆意;一個是摸爬滾打,只求保命,但她們都帶着勇敢和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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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冥還有後續的事情要處理,暫時沒回來,倒是烏朝先行把胡邦和郭社給帶回來了,他們兩個受的都是些皮肉傷,即便如此,顏綰書也請了外面的大夫給他們醫治一下。
着實是不敢再去勞煩胥河,怕他爬起來要殺人。
不過也是奇怪,他們回來也有兩三日了,怎麼胥河還是這般睡不醒的模樣,也不怕長睡不起。
胡邦和郭社簡單收拾一下就過來見顏綰書了,面上都是感激之色。
“今日多虧小夫人,不然我二人怕是有去無回。”
顏綰書聞聲,眼睛亮了亮。
“這事好說好說。”
胡邦&;郭社:……
氣氛有點不大對是怎麼回事?小夫人爲何笑得這般……恐怖?
最近從燕青冥那,顏綰書明白一個道理。
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她深諳此事,因而說的是理直氣壯。
“今兒這事我們出了力也出了人,本來都是小事,但架不住你們如此熱情報恩,免得日後你們惦記心上,徒增煩惱,不如就清算一下,兩不相誤。”
胡邦和郭社互看一眼,都有些莫名,郭社覺得自己大概是猜到某種意思,猶疑的開口:“我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剩兩千兩,權是一點小心意,還望小夫人莫介意。”
顏綰書給他一個上道的眼神。
“說錢就俗氣了,我們也不是差這點的人。”
郭社本就猶豫,怕說這事侮辱了他們,只是又隱約覺得是這麼個意思,才試探開口,聽到這話當即就想改口,還沒改,便又聽其言。
“市場價兩百兩就夠了。”
……
場面一度安靜,就連烏朝都忍不住的看向顏綰書,心裏猜疑她到底在幹啥,想着等會提點一下自家爺,多給點銀兩給小夫人,再差也不至於往別人要銀兩啊!!!
郭社反應極快,當即就奉上了五百兩,不過顏綰書說多少就多少,只拿了他兩百兩,然後就下逐客令。
翻臉不認人,說的就是她了。
只不過是顏綰書覺得,他們本就沒什麼交集,事情完了,逐客是正常。
倒是郭社和胡邦二人沒動,提出有私事要言,卻又不肯輕易說出口,顏綰書忍不住的皺眉。
“怎麼猶猶豫豫跟個姑娘家似的。”
她隨即看向烏朝,讓烏朝到外面守着,不讓人靠近,聽了不該聽的。
見狀,郭社纔開口。
不多時,胡邦和郭社出來,顏綰書隨後。
“給夫君留個信,我們先去看看。”顏綰書對着烏朝開口,讓郭社把地址留一下,然後帶着烏朝先行跟着過去。
臨行前,不太放心,她還是把胥河給拉了起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花蒙還在歇息,就勞煩胥河大夫幫忙照看一下。”
胥河臉都黑了,眸裏壓着怒火。
敢在他發火前,顏綰書輕咳一聲。
一句話宛若醒神丹,胥河頓時不再是那副睡不醒的狀態,表情亮晶晶,態度足夠放低。
“小夫人放心,保準毫髮無損,精神抖擻,力大無窮。”
……
最後一個大可不必。
安排好了,顏綰書纔出了同度客棧,烏朝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見顏綰書神情緊張,也不由得肅穆一些。
“你們鏢局走到現在,就沒人發現?”
顏綰書覺得有些好奇,總不能每個關口都是如此不嚴謹的吧,還是說他們每個關口全都打點一遍了?
要是這樣,她覺得也不太可能,有着銀錢早就能做大事了。
“全靠機關,上面有糧草遮掩,若不是自己人,誰也發現不了。”郭社十分自信,說起來還有幾分引以爲傲。
這話倒是不假,他們鏢局也被壓了好幾日,燕青冥也讓人去查過了,當真是沒什麼問題的,誰料到這其中還真的有大問題。
烏朝雖然不清楚,但從這幾句對話裏,也聽出了不尋常來,默不作聲的跟着。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一處小院裏。
就是前些日子,燕青冥與顏綰書在小巷處遇到胡邦的不遠處,當時他們沒進去,說第三次遇見再來,沒想到還真來了,還是郭社帶她來的。
郭社敲了三下門,門後傳來了聲響,同樣的三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
“郭家鏢行任你漂。”
好傢伙,對暗號呢,不過這暗號是什麼奇奇怪股的?
顏綰書疑惑,沒問出聲,門被打開,看見了是郭社,那人一臉欣喜,轉瞬看見了郭社身後的顏綰書,顯然也是想起來了。
“大哥你真行。”沒忍住的小聲嘟囔。“這小夫人瞧着挺漂亮,眼睛倒是瞎。”
……
郭社當即一個爆慄打過去。
“胡說什麼,這是救命恩人。”
“啊?”那人被打蒙,郭社揮了揮手,直接讓他往旁邊站去,覺得礙眼。
顏綰書表面還算鎮定,心裏倒是想說你才瞎。
除卻這一小插曲,他們進去小院,倒還算順利,有幾個看見了顏綰書,雖是驚訝,倒也沒像第一個那樣說話。
郭社直接把顏綰書帶去後院,一排排的馬車,上面皆是黑箱子。
走過去之後,郭社將蓋子打開,露出裏面的糧食,使勁扒拉到最底下,然後從身上摸了一把鑰匙,把鑰匙放上去扭動一下。
頓時這黑箱子上下錯開,露出了一部分極大的空間,從側面打開。
“所有的都在此處,雖不是最好,但也是精細打磨出來的,絕對鋒利。”
郭社只拉開便迫不及待的向顏綰書介紹,宛若終於有人傾訴一般,沒看見衆人驚疑的神色。
顏綰書看着那裏面擺放的東西,縱使想擺出平靜的神色也忍不住。
“烏朝,要不你還是把他倆揍一頓,看着糟心。”
郭社一頭霧水,還是先回過神來的胡邦開口,“大哥,東……東西沒了。”過分驚訝,以至於話都結巴了。
聞聲,郭社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