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劍一江湖 >第十二章 戰亂四起
    自從一襲白衣的唐溪月,拜入崑崙派後,崑崙山上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維持許久,衆多崑崙弟子紛紛爭先恐後的來一睹白衣女子的美貌,也算是掌門宋青丘離去之後,崑崙派裏少有的熱鬧景象了。

    “崑崙山上美如雪,不及溪月一回眸!”直到很多年後,這句不知道誰起的詩,還一直在崑崙山上流傳着。

    不過話說,這一襲白衣的貌美女子,冷豔至極,但唯獨對陸長遠懷裏的娃娃非常喜愛,引得一些崑崙弟子紛紛猜想着,唐溪月是不是想成家了,不過也有好多崑崙弟子開始羨慕陸長遠了,紛紛後悔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如何也要把這娃娃放在自己身邊撫養。不過這世間哪有這麼多後悔藥啊,多的只是悔不當初罷了,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唐溪月自然是沒有理會這些謠言,只是每日靜靜的看着書,習着武,時不時的會去看看陸長遠和陸長遠懷裏的孩子,送一些平日生活需要用到的物品。可能是唐溪月美的過分,就連一向不喜生人的陸長遠也沒有厭煩,反而覺得這個姐姐出奇的溫柔和善解人意,可他哪知道,在這位白衣姐姐手中的劍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的鮮血。

    而這段日子裏,一向喜歡欺負小師弟陸長遠的徐師兄徐翰明,也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欺負陸長遠了,只是時不時的喜歡巧合的碰見唐溪月,跟在身後有說有笑的,想必一廂情願這一詞,用在徐翰明身上是當下最好的詮釋了。

    崑崙山上的日子,在三長老的驚破山的主持下,也有模有樣的過着,平平淡淡,遠離喧囂,崑崙弟子們,每日努力的練習着武功,也偶爾會爬到後山上,看望着遠處的雲海,此時的崑崙山,相比外面,猶如人間仙境。

    ......

    玄虎,昱年。

    金國舉兵五十萬,氣勢洶洶南下中原,其中更是包括了十萬所向睥睨的鐵浮屠,魏國傾全國之力出兵五十餘萬,北上抗金,雙方於伏虎關外兵戎相見。

    鮮血染紅了整座伏虎關,那風中獵獵招展的魏字纛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城樓之上更是死屍伏地,血流不止,一些士兵正搬運着早已腐爛的屍體,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着,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殘陽如血,落日的餘暉傾灑在了城樓之上,一位將軍模樣的男人手握佩劍,看着遠方出神許久,這是魏國第六次從金國手中搶回伏虎關的領土權。

    這一仗,足足打了一年之久,邊關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孩子,百姓的日子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原本準備再次加大兵力,一舉南下的金國,因爲北荒的虎視眈眈,近期居然開始侵犯金國的邊境,導致金國面臨腹背受敵的處境,因此完顏宗昊只好下令大軍暫時鳴金收兵,而此時的魏國也因爲南越出兵越過長江,侵略魏國領土,魏王當即下令,班師回朝,令大軍趕緊南下抗擊。

    另一邊,揚州城,陵州城,皆兵馬未動。

    自此天下,烽火四起,戰亂不停,民不聊生,數十萬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發生戰亂的地方,更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

    揚州城,南陽王王府。

    “伯仲啊,當今天下之事,你如何看待?”南陽王眯起眼睛,正往棋桌上緩緩落下一枚黑子,看着一旁的軍師秦伯仲問道。

    秦伯仲,拾起一枚白子,停頓片刻後,將棋子緩緩的落於黑白棋子中間,卻再未上前半步,隨後淡淡的笑了笑:“依伯仲只見,當今天下,烽火四起,百姓流離失所,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雖痛心,可如今天下之局,並非我一小小揚州城即可改變,眼下的揚州宜應自保,靜觀其變方爲上策。”

    在聽到軍師秦伯仲的分析後,南陽王的心裏也多了一絲安慰,其實在他問軍師秦伯仲之前,心裏也是如此打算,畢竟眼下的局勢,揚州若是出兵,弄不好會引火燒身,自保爲上策,至少可保一方百姓,免受戰亂之苦,而軍師秦伯仲的話,則是給這位南陽王吃了一顆定心丸。

    揚州城雖然沒有出兵,但是操練兵馬卻是比往常更加頻繁了,畢竟處於這個羣雄割據的天下里,說不準哪天戰火就燒到了自己家門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正是這個道理。

    陵州城,武陵王王府。

    王座上的武陵王李建平,手裏揣玩着兩顆夜明珠,聽着前方的戰報,嘴角浮起一絲陰笑,笑而不語......

    只是傳言,陵州城各大軍營內皆是每日操練兵馬,未曾停息。

    南越,蜀州城,南越大王王府。

    南越大王,坐在王座上,聽着前方的捷報,大聲問道:“揚州,陵州,可有動靜?”

    “回大王,前些日子,我軍趁着魏國與北方的金國戰亂,已經拿下了魏國的數座邊關城池,但揚州和陵州方面,兵馬均是未動分毫。”

    殿內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將,大笑着說道,隨後看着王座上的男人很是滿意,隨後連忙接着補充到:“屬下認爲,此刻我南越應舉兵北上,大軍越過長江之時,就是我南越逐鹿中原之日!”

    聽完自己大將孟鐵真的話後,王座上的男人再也沒有掩飾笑意,肆虐的大聲笑道,隨後緩緩的說道:“無礙,此戰我南越未費多少兵馬,就拿下了魏國數座城池,本王已經很是滿足,切不可再舉兵冒進,應穩固已經拿下的城池,他日金國再次舉兵南下時,纔是我南越舉兵北上,稱霸中原之時。另外,需時刻關注揚州和陵州的兵馬動向。”

    “大王英明!屬下,遵命!”孟鐵真,朝南越大王行了禮數後,就轉身離開了,畢竟前方還有戰事需要他去處理。

    ......

    金國,汴州城,皇宮。

    王座上的完顏宗昊,正託着腮,一臉的憂愁。

    “報!”

    “稟告大汗,兀真王爺已經率領五萬鐵浮屠,拒敵人於雲山關西北約十里外!待二十萬大軍趕到,即可與北荒一戰!”這時,殿外一名急匆匆趕來的士兵急忙稟告着前方的最新軍情。

    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完顏宗昊,臉上凝重的神情纔算是有所緩和,擡起頭來,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退去,隨後看着空無一人的大殿,咬牙切齒的喊道:“沒想到一向表面上俯首稱臣的北荒,這次居然趁我金國南下中原之際,侵我領土,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而云山關十里處,兩軍正在對壘,雖然金國士兵遠多於北荒,但是由於常年作戰,加上一部分士兵是從最南邊的中原趕回北邊,大多身心疲憊,要不是北荒怕孤軍深入,定是不願後退至雲山關外的。

    在金方陣營的重騎前面,一位身材魁梧,腰間佩有一把彎刀,手握一柄長戟的漢子,正騎着一匹戰馬傲視着戰場,而另一方的北荒陣營,則是清一色的馬背上的騎兵,每個人身後都背有一把弓,腰間佩有彎刀,馬鞍上則是佩着箭筒,筒內裝滿了利箭,而領頭的則是一身虎皮大衣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疤痕清晰可見,在其身後的是一位冷豔的至極的女子,可身騎烈馬,手握紅色長槍的樣子絲毫不輸男人......

    雙方之間,戰爭一觸即發......

    ......

    西域,涼州城,皇宮。

    王座上的男人,正是西域的皇上拓跋景元,此時正在大殿之內,聽着西域第一猛將拓跋烈文稟告着前方的戰事,臉上漸漸地浮起了笑容。

    “恭喜皇上,目前北荒正與金國交戰,無論結果如何,此戰之後,兩國都將元氣大傷,特別是歷經戰事許久的金國,在剛剛經歷與魏國之戰後,又與北荒征戰,國內百姓的怨言很大。”殿內的拓跋烈文笑着的說道。

    “哈哈,此乃天佑我西域,此戰之後,北邊北荒,東邊金國,南邊魏國,都將元氣大傷,此乃我西域之福,百姓之福啊!”拓跋景元激動的站了起來,舒了口氣,深深的感嘆着。

    西域很大,但西域的兵力只夠自保,此時在西域周邊一些虎視眈眈的他國正在全力交戰,自然是大大利於西域的,因此西域皇上拓跋景元很是滿意。

    “對了,皇上,臣聽聞崑崙派的掌門宋青丘去年已經離開宗門,下山遠遊去了,說是想看看大好河山,順便去尋找機緣,藉此突破武功的瓶頸。”忽然想了片刻的拓跋烈文,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崑崙乃我西域第一大門派,掌門爲了突破武學瓶頸遠處遊歷,豈不是美事一樁,哈哈!”一向推從江湖門派的拓跋景元,自然是希望崑崙日益壯大,甚至可以躋身中原武林,也是西域國實力的一種象徵。

    玄虎,四年。

    羣雄割據,烽火連天,戰亂四起,民不聊生,數萬計的百姓流離失所,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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