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樣,被人用藥物洗去了記憶,記不得此生最愛的那個女人。”

    “直到聽到她變成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的消息……”

    “我才從深入骨髓的悲傷中,找回了和她曾經的記憶。”

    “再後來,秦墨寒找到我,說想幫你,幫我,幫助咱們一家人重新聚在一起……”

    男人偏過頭來,“秦墨寒做出這個決定,其實我也有錯。”

    “所以……”

    他定定地看着蘇辭月的臉,“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蘇辭月挑眉,“那簡先生,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簡明鍾聳肩,笑了,“或許,我知道。”

    …………

    蘇辭月失蹤了。

    不管秦墨寒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整個塞城,查不到蘇辭月離開的交通記錄。

    她臨走前,給秦墨寒留了一封信。

    她說她需要安靜一段時間,過一段時間如果心情好了就會出現。

    之所以沒有帶三個孩子,是因爲知道,不管星雲星辰還是星光,都會希望她和他和好,會偷偷地透露她的位置。

    信的最後,她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用刻意找我,只要你誠心悔過,好好照顧孩子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秦墨寒將自己關在書房裏,整整一週的時間。

    白洛帶人找遍了塞城,都沒找到任何和她相關的消息。

    倒是找到了秦凌亦逃竄回到了榕城的消息。

    同時,他刺傷了秦南蕭,強行地帶走了葉千玖。

    “先生。”

    白洛站在書房裏,安靜地看着面前許久沒有出門,鬍子拉碴的男人:

    “太太說了,您只要誠心悔過,好好照顧三個孩子,她總會回來的。”

    “您……”

    “要不要別繼續頹廢下去了?”

    秦墨寒閉上眼睛,脣角的笑意越來越苦澀。

    “沒心情。”

    白洛嘆了口氣,“先生。”

    “這段時間,我也想過……你說,您之前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沒有記憶的太太雖然只是自己偷偷地哭,偷偷地痛苦。

    但是對先生,卻和失憶之前一樣好。

    如果先生不去讓她恢復記憶,那麼痛苦的,只有太太一個人。

    而現在的情況是,太太不難過了,甚至一個人走了。

    先生卻頹廢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後悔。”

    秦墨寒深呼了一口氣,垂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資料。

    這是一份榕城的新聞。

    這些日子裏,有個神祕的女人到了榕城,開了一個武館,只收女學生,專門教授那些女孩子們,怎麼保護自己。

    收費很便宜,每節課一塊錢。

    見秦墨寒看着這篇報道,白洛擰了擰眉,“誰把這種新聞也擺到您的桌子上了?”

    他掃了一眼新聞,對這個新聞上女人的行爲嗤之以鼻。

    “一節課一塊錢,一年下來,連房租都賺不到吧?”

    “八成又是哪個富家千金,在拿普通女孩子開玩笑。”

    秦墨寒勾脣笑笑,“或許,真是個富家千金。”

    說完,他打開電腦,搜索了這間叫做“融道館”的消息。

    視頻中,臉上帶着醜陋胎記的女人正英姿颯爽地站在一羣女孩子面前,給她們講述防身的要領。

    她的聲音不太好聽,面容也醜陋不堪。

    可卻讓秦墨寒的脣角不住地上揚了起來。

    他將那段視頻看了整整五遍。

    最後,他將電腦關掉,擡頭看了白洛一眼:

    “收拾收拾,回榕城。”

    白洛瞪大了眼睛。

    “先生,您……這就回榕城了?”

    “不繼續找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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