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被打得整個人後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

    “蘇辭月,你瘋了!?”

    “就是因爲沒瘋,纔要打你!”

    女人冷哼一聲,直接繼續像是拎小雞一樣地將江漓拎過來,狠狠地一個巴掌再次甩過去。

    江漓被打得整個人趴在了窗臺上,嘴巴里吐出鮮血來:

    “蘇辭月,你……”

    “我什麼我?”

    女人冷哼着繼續上去——

    “老孃心情不好,你就送上門來了,我怎麼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呢?”

    說完,她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你來這裏,不就是想讓我發泄嗎?”

    “那我現在就發泄給你看!!!”

    這句話說完,她再也不留餘地,直接拳拳到肉,打得江漓不停地哀嚎。

    走廊裏迴盪着女人的怒吼聲:

    “蘇辭月!”

    “你放手!”

    “我現在是秦墨寒的未婚妻,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這麼對我,秦墨寒不會饒過你的!”

    蘇辭月勾脣,聽江漓的意思,她現在還不知道,真正的秦墨寒是什麼狀態。

    不過剛好。

    江漓口中的那個“秦墨寒”如果敢來救她,她就連着路景沉一起打!

    沒有了秦墨寒,她寧願變成他們口中的那個“瘋子”!

    蘇辭月打江漓打了很久。

    不知道爲什麼,不管江漓怎麼哀嚎,醫院都沒有一個人衝過來幫忙。

    走廊裏安安靜靜地,彷彿一個人都沒有。

    直到蘇辭月打得累了,江漓鼻青臉腫了,纔有護士小心翼翼地從門口探頭進來:

    “蘇辭月小姐,醫生讓您過去。”

    被打得聲音都不利索的江漓怒吼:

    “我喊了那麼久的救命,沒人聽到嗎?”

    小護士臉色白了白,然後支支吾吾,“我們在偷看恐怖片,沒注意……”

    說完,她裝作很震驚的模樣看了江漓一眼,“您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我去找別人幫忙帶您去包紮!”

    丟下這句話,小護士一溜煙兒地走了。

    躺在地上,江漓憤怒地瞪着蘇辭月:“你等着!我要告你!”

    蘇辭月擦了擦臉上沾染着的江漓的血跡:

    “我避開了要害,全都是皮外傷。”

    “隨便你告。”

    “江漓!”

    醫院的電梯門打開,路景沉從電梯裏衝了出來。

    剛一知道江漓來找蘇辭月的消息,他就緊趕慢趕地從外面趕到了醫院來。

    他怕江漓做出什麼傷害蘇辭月的事情來。

    可路景沉怎麼都沒想到……

    等他衝進蘇辭月的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幅畫面。

    江漓被打得鼻青臉腫地在地上爬不起來。

    而他擔心的弟媳蘇辭月,正悠閒地靠在牀頭,一邊用紙巾擦着臉上的血跡,一邊冷笑着看着地上的江漓:

    “說吧,那天你到底對我老公秦墨寒做什麼了?”

    江漓趴在地上,整個人疼得蜷曲,但還是十分嘴硬地開口:

    “那天我和秦墨寒睡了!”

    “秦墨寒很勇猛!”

    “他……”

    “找死!”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蘇辭月直接一腳上去,江漓整個人被瞬間踹翻。

    但她還是咬住牙,一臉不服輸地繼續嘴硬:

    “他一邊和我睡,一邊說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他還讓我喊他老公,他……”

    “砰!”

    蘇辭月又是一腳上去,江漓吐出一口血來,最後到底是疼得服了軟。

    “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

    “說那天的事實。”

    蘇辭月勾脣,打開錄音筆:

    “我的老公,我自己最清楚。”

    “你說你和他睡過,但我也和他睡過,我和他睡過的次數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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