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辭月……”

    就在福千千不知道這麼勸說的時候,迎面又來了一羣人。

    “不用去找白洛,我來告訴你,張雷是誰。”

    說話的人是紀南風,他今天竟然沒坐輪椅,而是神色自若地走到了蘇辭月面前。

    紀南風遞給蘇辭月一堆資料。

    蘇辭月接過來翻看,全是關於張雷的相關資料,以及秦墨寒最近在做的一些事。

    在蘇辭月翻看資料的時候,紀南風直面路景沉。

    “搜救隊還在進行搜救,所有人都在記掛三爺的安危,只有你急着跑來甩鍋。路景沉,你在心虛什麼?”

    被紀南風犀利的目光對上,路景沉的心頭驀然一沉。

    “你說誰心虛?”

    “誰心虛我說誰。”

    “你……”

    “最近你的所作所爲,一點都沒有身爲三爺哥哥的自覺。我已經把你最近做的事都告訴給了家主,他近期就會回國,我想你需要給他一個解釋。”

    路景沉猛地瞪大眼睛:“你居然告狀?”

    “這不是告狀,只是一個警告。”

    路景沉周身都是低氣壓,看向紀南風的眼神充滿陰鷙。

    紀南風卻並不把他兇狠的眼神放在心上。

    路景沉雖然和三爺一樣,都是家主之子,但跟三爺比起來,真的差遠了。

    不說跟三爺比,哪怕跟自己比,也是遠遠不及。

    他緩緩靠近路景沉,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留下最後一個警告。

    “還有,對我的女人客氣一點。”

    若是再惹福千千不快,他不介意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

    路景沉臉色奇差:“我是你的堂哥。”

    “是嗎?我承認的堂哥,只有三爺一個。”

    說完,紀南風看也不看路景沉,而是走到了福千千身邊,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福千千看到這樣的紀南風,只覺得心跳異常地快。

    但這種關頭,福千千又怎麼好想着那些兒女情長,所以很快回過神,擔憂地看向蘇辭月。

    蘇辭月已經快把那些資料看完了,臉色也難看得嚇人。

    福千千怕她又暈過去,連忙攙扶住她。

    “辭月,要不我們先回去病房。”

    蘇辭月沒說話,紀南風則對福千千使了個眼神。

    福千千會意,不由分說將蘇辭月扶回病房。

    紀南風帶來了很多保鏢,讓他們直接守在門口,杜絕任何外人靠近。

    這個外人,當然也包括路景沉。

    紀南風雖然是紀家分支,但他在紀家多年,在國內又有自己的人脈,比路景沉要厲害多了。

    路景沉沒辦法和紀南風硬碰硬,儘管心中再多不甘,也只能獨自嚥下。

    路景沉目光陰沉地掃過蘇辭月所在的病房,最後還是離開了。

    病房內。

    福千千問紀南風:“你的腳好了?”

    紀南風搖頭:“還在恢復中,醫生說最好適當走動。”

    話剛說完,管家就推着輪椅出現了。

    紀南風重新坐回輪椅,然後纔看向蘇辭月:“看完了嗎?”

    蘇辭月從資料中回神,看向紀南風:“墨寒他……”

    “目前還在搜救,生還可能極低。”

    蘇辭月臉色灰敗。

    但還是固執地說:“生還可能極低,不是沒有。”

    “你要這麼理解,也沒錯。”

    蘇辭月倏而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沒有可能,就不能確定他已經死了。”蘇辭月開口,像是在說服自己,“三爺這麼厲害,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絕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福千千看到蘇辭月這樣,好似魔怔了一般,有些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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