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萬晟嗤笑一聲,滿是不屑。

    路景沉很怕紀萬晟,瞳孔一縮。

    倒是旁邊的秦雪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對紀萬晟道:“伯父,您聽我說,這事是個誤會。”

    “您這次回國,估計也是聽到了三爺身亡的消息,他……”

    “閉嘴,我問你了嗎?”紀萬晟冷冷地掃了秦雪卉一眼。

    秦雪卉一陣,能感受到從紀萬晟身上噴泄出來的殺氣。

    看着她的眼神,也好想是在看什麼垃圾。

    紀萬晟說:“秦家真是家門不幸,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後輩,哪天我要見到秦老爺子,一定要讓他好好清理門戶。”

    話裏的嫌棄根本不加掩飾,就差指着秦雪卉的鼻子罵了。

    秦雪卉臉色變幻,一時相當好看。

    路景沉見狀,忙上前幫腔:“爸,這事和她沒有關係……”

    “啪——!”

    “你這個孽障!”

    “都是你,聽信別人的讒言,跑去和親弟弟作對,還讓你弟媳難堪!路景沉,你好大的膽子,根本不配當我紀家人!”

    路景沉被紀萬晟扇了個耳光,臉偏到一邊。

    他捂住自己的臉,表情晦澀不明。

    第二次。

    這是紀萬晟第二次因爲秦墨寒打他了。

    秦墨寒是他的兒子,自己就不是了嗎?

    秦墨寒連紀姓都不願意改回,一意孤行要自立門戶。

    而他呢?想回紀家繼承,主動要求把姓改回去,紀萬晟卻不允許!

    同樣是兒子,憑什麼秦墨寒就能得到優待?

    看到路景沉這副模樣,秦雪卉心說自己機會來了。

    忙上前查看路景沉的傷勢,一邊攔住紀萬晟,對紀萬晟說:“伯父,你可就只剩下路先生這麼一個兒子了,當真想父子離心嗎?”

    “滾開!我教訓我兒子,關你屁事!”

    “伯父!”

    “誰是你伯父?小小年紀不學好,我年紀都能當你爺爺了!”

    秦雪卉被紀萬晟的話噎住了。

    哪怕是按秦家的輩分,她作爲秦建安的女兒,確實該叫秦墨寒一聲小叔。

    叫紀萬晟爺爺,也確實沒錯。

    可……

    她對秦墨寒和路景沉藏着勾搭的心思,這聲爺爺又怎麼可能叫得出口。

    路景沉看到她爲難的表情,冷靜下來,將她撥到自己身後。

    直直對上紀萬晟。

    “我本來就不是紀家人,我也不姓紀,你忘了嗎?”

    紀萬晟大怒,沒想到路景沉會這樣忤逆他。

    他心口一悸,活像是被人當面甩了幾耳光,幾乎要呼吸不上來。

    他踹了兩口氣,粗着聲音對路景沉說:“你再說一次?”

    “我本就不是你兒子!”

    “啪——!”

    又是一耳光。

    紀萬晟嘴脣蠕動,卻什麼也沒說,眼中難掩失望。

    他做夢都沒想到,路景沉心裏居然是這樣想的!

    秦雪卉眼見這父子決裂的場景,心中暗暗好笑,只覺得是報應,表面卻沒表現出來。

    就在這時,身後有位穿西裝的帥大叔上前,湊到紀萬晟耳邊低語幾句。

    紀萬晟收回神情,重新變得面無表情。

    他揚了揚手,身後便衝出一羣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架起路景沉,就要將人往外拖。

    路景沉驚詫萬分,開始掙扎。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

    紀萬晟默默地看着這一幕發生,眼底滿是冷漠。

    “知道墨寒爲什麼不想改姓嗎?是因爲他在乎你,想把紀家的一切留給你。”

    路景沉渾身震動,“不可能!你騙我!”

    他也不姓紀,秦墨寒憑什麼不要季家的家產!

    “不讓你改姓,是因爲你媽媽姓路,在你出生之前,你的名字就定下了。路姓,在紀家是通行證,更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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