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過世了,總得留下點什麼。”

    “讓你跟你媽姓,也是爲了讓你在紀家更快站穩腳跟。”

    路景沉聽了這話,直接忘記掙扎。

    “墨寒他有自己的事業,更想親手爲他老婆創造一份屬於她們共同的事業。在得知你被女人欺騙後,墨寒找到我,讓我多給你些歷練的機會。”

    “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讓你去參加那些世家豪門的聚會。”

    在老爺子看來,這是在培養繼承人。

    但在路景沉眼裏,老爺子帶他去那些宴會,純粹是爲了讓他丟人。

    他遭到不少同輩太子爺的嘲笑,是因爲他自己沒有能力,還畏畏縮縮,可路景沉卻把所有錯都歸咎給別人。

    紀萬晟也是這會兒纔想到這點,只覺得無比可笑。

    “在你回國之前,墨寒就簽署了讓渡公司股份的協議,他只享有紀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現在擁有的百分之五十,全都會留給你。”

    路景沉不斷搖頭:“不!不可能!你在騙我!”

    紀萬晟搖搖頭,似是不想繼續說。

    他身旁的助理,替紀萬晟拍了拍背順氣。

    一邊冷漠地對被人壓制住的路景沉說:“信不信由你,原本加上你現在擁有的百分之五,以及紀先生的份額,你會成爲紀氏唯一的繼承人。”

    所有人都不能跟路景沉抗衡,他會變成紀家的家主。

    連一旁沒有說話的秦雪卉都被震驚了。

    紀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那是什麼概念!

    路景沉根本不用拼搏,下半輩子躺在金山上過活!

    但現在……

    紀萬晟一臉陰沉,當着所有人的面對路景沉說:“你薄情寡義,就算我把公司交到你手上,你也不會善待我的那些老夥伴。”

    “與其如此,倒不如不要。”

    路景沉瞳孔緊縮。

    他也是才知道,自己被秦墨寒讓了什麼,又被父親縱容了什麼。

    原來他一直渴望的父愛和親情,早就在他身邊。

    只是他沒有察覺,還做出這樣的錯事。

    想到墨寒的死,再想到蘇辭月當日痛罵他的場景。

    路景沉終於忍不住痛哭流涕。

    “我錯了!父親!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亡羊補牢,悔之晚矣!

    紀萬晟對路景沉的痛哭悔過無動於衷,他一臉悵然,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擺擺手,對手下說:“帶走吧。”

    眼下,那些股份他是不會再給路景沉了,最多給他百分之五,夠他衣食無憂,就算了。

    “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路景沉永遠不能再回國。”

    “他的繼承權被收回,讓他回塞城好好思過吧!”

    “是!”

    手下把路景沉拖走了,這次路景沉沒再死命掙扎。

    秦雪卉見狀,急忙上前阻攔,卻被人給擋了回去。

    原本想要挑唆他們父子關係,讓路景沉跟紀家更快決裂,這樣路景沉就徹底失去靠山,最後也只能被她利用。

    卻沒想到,紀萬晟這死老頭比她想象中要強勢許多。

    眼看着紀萬晟要離開,秦雪卉連忙在身後叫住他。

    “伯……紀先生,”秦雪卉想起剛纔紀萬晟的訓斥,不得不改口,“你一個兒子已經死了,卻還要剝奪路先生的繼承權,那紀氏集團不是要落在外人手裏嗎?”

    紀萬晟原本都要走了,聽到秦雪卉這麼說,不得不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

    秦雪卉真是有個好媽媽,都教了女兒什麼東西,攀龍附鳳的本事不小,挑撥離間的手段層出不窮。

    他冷笑出聲,“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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