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見狀,卻是淡定地看着對方,完全沒有要給他看病的意思。
年輕人看着凌封,臉色沉下來。
“怎麼,給臉不要臉?”
兩個跟班很是配合地上前,朝着凌封走來。
對付凌封這種人,他們很有經驗。
以爲自己很有骨氣,但是在他們手下,很快對方就會發現,其實自己並沒有那麼有骨氣。
之所以一開始表現得很硬氣,不過是因爲沒有嚐到社會的毒打而已。
如同凌封這樣看上去就和小雞一般瘦弱的愣頭青,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多大力氣。
“有種你動我一下試試?看我還給你給你治病!”
凌封掃了兩個跟班一眼,衝着年輕人淡淡一笑。
“等一下!”
年輕聞言皺了皺眉頭,看着凌封,猶豫起來。
凌封說的話很有道理,他是來看病的。
如果得罪了醫生,到時候對方就算勉強答應給看病。
但是對方還會老老實實的嗎?自己又不懂這些,對方隨便做點小手腳,自己也發現不了。
到時候喫虧的反而是自己。
“好,我可以讓他們不動你,但是你要老老實實給我看好了。”
年輕人說道。
凌封笑了,這人說了半天,又繞回去了。
看來,對方還是沒有將自己的話當真,以爲能夠用武力威脅自己。
凌封冷哼一聲:“我看你不僅脖子痛,你連耳朵都有點問題!”
“要看病,先排隊。”
年輕人頓時火了,一拍桌子就想站起來。
“你想清楚了,天底下不是隻有你一個醫生,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但他這麼一激動,不小心牽動脖子上的傷痛,直痛得齜牙咧嘴。
“說得好,天底下不是隻有他一個醫生。”
突然,一聲冷笑從外面傳來,接過年輕人的話說道。
衆人回頭,只見一個男子從醫館外走進來,正是對面德華醫館的肖天德。
“這位少爺,我是對面德華醫館的老闆,也是主治醫生。”
肖德華走上前來,自我介紹道。
年輕人看了看肖德華,冷笑道:“這麼說,你能夠治好我?”
“一個小小的脖子疼而已,要是連這都治不好,還開什麼醫館?”
肖德華笑了笑,一臉高深地說道。
“好,你來給我治。”
“治好了我,我少不了你好處。”
見他口氣大,年輕人再次坐下,指了指肖天德。
“治病救人,行醫濟世,不是爲了錢財。”
“我只不過看不慣有些人裝模作樣而已。”
肖天德哈哈一笑,看着凌封,話中有話說道。
隨即,肖天德便上前,準備給年輕人看病。
“等一下!”
凌封卻突然站起來,阻止肖天德。
“怎麼,凌老闆,你是怕我搶了你的生意?”
肖天德冷笑道。
“我不過是想提醒你一下,此人體質特殊,你若只當他是普通的脖子痛,怕是要自砸招牌。”
凌封的話,卻引起肖天德的不屑冷笑。
“我又不是不懂醫術,需要你在這裏多嘴?還不是怕我治好了,影響你的生意。”
肖天德搖頭嘲笑道。
爲了堵住凌封的嘴,肖天德朗盛說道。
隨後不再理會凌封,直接幫年輕人看病。
凌封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聽不聽得進去,那就是對方的事情了。
肖天德見凌封無話可說,心中冷笑。
他今天過來,就是想要找機會。
看到年輕人和凌封起了爭執,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只要他當衆將年輕人治好,當着衆人證明自己的醫術,病人以後自然去他的醫館看病。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年輕人只是脖子疼,根本算不得什麼大病,很輕鬆就能夠治好。
如果是太難的病症的話,他還不會站出來。
畢竟那樣做的風險太大了。
隨便檢查了下,他就看出病人的病因所在。
卻是因爲經常喝酒,還有喫冷食海鮮,導致體內溼邪過重,纔會引起脖子疼痛。
他將自己的診斷說出來,年輕也都承認。
“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趕緊給我醫治,治好了定有重謝。”
年輕人高興地笑道。
“放心,只需要我給你鍼灸一下,不用五分鐘,便能將體內溼氣排出,針到病除。”
肖天德很是得意地看向凌封。
“凌老闆,你還有什麼指教?”
他故意這樣問,就是因爲他自信自己的診斷不會出錯,凌封根本挑不出毛病。
“你的診斷沒有錯,他的確是體內溼邪過重。”
凌封點頭承認。
這是事實,沒有必要強行去挑刺。
“不過……”
隨即,凌封話音一轉。
“我還是那句話,他的體制特殊,用針要非常小心,否則會良成大禍。”
凌封再次提醒了一句。
只是面對凌封的提醒,肖天德卻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凌封這不過是故弄玄虛,危言聳聽罷了。
一個小小除溼邪的針法,普通到再普通不過。
什麼特殊體質,沒有任何科學根據,都是古代江湖郎中騙錢的把戲。
“凌老闆,你這手段也太低級了。你還不如說,他這病,只有你能治算了。”
肖天德不屑譏笑道。
隨即,他不再理會凌封,拿出一套早就準備好的毫針出來,開始扎針。
他不知道的是,凌封先前是準備這樣說的。
不過他很清楚,就算自己這麼說來,對方也不會相信。
反而會讓別人覺得他自大成狂,遭人恥笑,索性也就懶得浪費口舌,選擇不說。
肖天德有意展現自己的醫術,整個扎針過程,又快又穩,看得人眼花繚亂。
旁人看不懂,只覺得這人的針法好厲害,有一種出神入化,不明覺厲的感覺。
“想不到,除了凌神醫之外,對面還有個肖神醫。”
衆人紛紛點頭,發出一陣陣驚歎。
肖天德聽到這些讚歎,心中欣喜不已,知道起了效果。
接下來更是賣力,讓圍觀的人大飽眼福。
只不過他這些花裏胡哨的手法,只能騙騙不懂的外行。
落在凌封眼中,卻是本末倒置。
本來針法是爲了幫人治病,但是在肖天德手中,卻成爲了一場花裏胡哨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