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針法比較簡單,需要的時間不久,不如凌封很懷疑他能不能堅持下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
肖天德問年輕人。
“咦,我好了,不痛了。”
年輕人扭動了兩下脖子,隨後激動地說道。
雖然銀針還插在身上,但是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這讓他驚喜不已。
“這就好了,太神了吧?”
“從來沒有想過,治病居然還能這樣。”
“是啊,這纔是神醫,以後看病就找肖神醫了。”
“那是當然。”
周圍排隊的病人聞言,紛紛誇獎肖天德,同時不由自主地鼓起掌。
“怎麼樣,凌老闆,不點評兩句?”
肖天德很是得意地看向凌封。
“沒什麼好點評的,學藝不精,草菅人命,你不配做醫生。”
凌封搖頭嘆息,話說得很中。
肖天德聞言,臉色變了變,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很快就變臉回來,恢復了正常。
“凌老闆,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強行貶低我,有意思嗎?”
肖天德看着凌封。
“我的醫術怎麼樣,大家都看得見。”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羣衆的眼中是雪亮的嗎?”
肖天德這話立刻就得到了周圍人羣的支持。
“不錯,肖神醫明明已經治好了病人,你卻說別人學藝不精,草菅人命,簡直是血口噴人。”
“凌神醫,想不到你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我真是瞎了眼睛,纔來找你這種人看病。”
只見周圍衆人羣情激奮。
肖天德更加得意,他的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
而凌封卻是暗自嘆息。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也要分事情。
不是什麼事情,羣衆的眼睛都能保證是雪亮的。
對於治病這種事情,羣衆要是能夠看清楚,那還要醫生幹什麼?過了兩分鐘,肖天德幫年輕人拔掉銀針。
年輕人站起來之後,發現真的不痛了,不管他怎麼大幅度運動,都沒有一點疼痛。
於是呼籲大家一起去肖天德的醫館,這纔是真神醫。
衆人紛紛響應,跟着肖天德走了。
轉眼之間,凌封的醫館之內,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和表妹葛詩雨兩個人。
“姐夫,病人都走了,現在怎麼辦?”
葛詩雨看着空空如也的醫館,心中着急,悶悶不樂。
“不着急,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的。”
凌封擺了擺手,反而拿出手機,老神在在地看起了新聞。
“他們走都走了,怎麼還會回來?”
葛詩雨不解道。
“你想要學習中醫,就需要有點耐心,否則就會向那肖天德一樣,誤人誤己。”
凌封笑道。
“姐夫,你的意思是那肖天德醫術不行?所以他們一會兒就會回來?”
葛詩雨眼睛一亮。
凌封低下頭專心看手機,不再說話。
葛詩雨無奈,走到醫館門口往對面張望。
“姐夫,對面出事了。”
不到兩分鐘,葛詩雨突然衝進來,滿臉喜色地喊道。
凌封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說道:“醫館出事,遭罪的是病人,你還笑?”
葛詩雨嘿嘿笑道。
“你去看看,是不是先前那個年輕人不行了?如果是的話,讓他們將人送過來。”
凌封對葛詩雨說道。
“那年輕人不是好了嗎?”
葛詩雨一愣。
“誰說他好了?你快去看,不要讓他們送醫院去了,他現在只有我能治好。”
凌封很是自信地說道。
“姐夫,你說這話的時候,真帥!”
葛詩雨走到德華醫館門口一看,果然是那插隊的年輕人倒在了地上。
而肖天德則是在年輕人的兩個保鏢的挾持下,一臉慌張地給年輕人做着急救。
然而,他努力急救了半天,年輕人的臉色卻是越發慘白,眼看就不行了。
“快打急救電話,送醫院去。”
肖天德見狀,也怕鬧出人命,急忙讓打急救電話。
這年輕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要是死在他手中,別說去找凌封麻煩。
恐怕他這纔開了沒幾天的醫館,立刻就要關門。
自己說不定還要喫牢飯。
“不用打急救電話了,凌神醫說了,現在只有他能救這個人。”
葛詩雨插着腰站出來說道。
“真的?”
衆人回頭看着葛詩雨。
“當然,我姐夫可是凌神醫,那麼多大佬都是他治好的,難道你們還信不過他嗎?”
葛詩雨冷哼道。
“快,送凌神醫那邊去。”
有人喊了一聲。
兩個保鏢直接一腳將肖天德踢開,抱着年輕人就衝出了德華醫館。
衆人也都急忙跟上。
轉眼之間,德華醫館的人也走光了。
肖天德滿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哭喪着臉往對面看去。
衆人來到凌封這邊。
凌封急忙讓保鏢將年輕人放到病牀上。
隨後,凌封脫掉年輕人上衣,拿出一套消過毒的銀針,開始一針一針的紮下去。
凌封扎針的速度不算很快,而且也沒有肖天德那般各種花哨的動作。
他看上去速度也不快,一針一針,有時候甚至還要想一下才會下針。
衆人雖然看不出來其中奧妙,卻莫名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很快,年輕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恢復過來。
“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凌封將銀針拔出,在年輕人額頭拍了一下,年輕人便轉醒。
“我怎麼又回來了?”
年輕人看着凌封,奇怪問道。
“少爺,你剛纔暈倒了,可是對年那個庸醫卻毫無辦法,是凌神醫出手將你救回來的。”
身後的保鏢說道。
“是嗎?”
年輕人坐起身,想了想,慢慢想起來自己暈倒的事情。
“多謝凌神醫救命之恩。”
年輕人很是誠心的感謝,同時爲先前的事情道歉。
“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工作,感謝就不用了。”
凌封擺擺手,繼續說道:“你體質特殊,不能在你激動,血液流速過快的時候下針。我讓你排隊,一來是我這裏的規矩如此,二來也是爲了讓你平靜下來。”
衆人聽了凌封的話,頓時恍然大悟。
年輕人更是感到不好意思,再次爲先前的插隊行爲,向衆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