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暗暗慶幸,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剛纔發生了什麼。
薛老五鬆了口氣,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把全身的力氣都彙集到了自己的右手掌,狠狠地朝對方的後脖子上砍去。
又是沉悶的一聲,小夥子都沒來得及哼出聲來,就像被拆了骨頭似地,軟趴趴地栽到了地上。
“噓……”凌封對着薛老五做了個不要做聲的手勢,緩緩挪動腳步,也向三樓的門口挪去。
兩人一左一右,像門神似地將門口堵在了中間。
“門外的人別亂動,這個女孩就在我手裏!”
還沒等兩人想好怎麼解決屋內剩餘的人時,裏面倒先開口,惡狠狠地朝門外威脅道。
凌封分明聽出了那人雖然嗓門大,卻微微顫抖,知道他已經開始心虛。
他對着薛老五使了個眼神,挪動身子,直直地站在了門口。
“凌封,是你!”
只見屋子中央,張芃芃坐在一張木椅子上,雙手反綁在身後,早已哭得梨花帶雨,花容失色。
而她旁邊,一個粗壯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她身後,舉着手槍,將黑乎乎地槍口對準了張芃芃,眼睛卻凶神惡煞地緊緊盯着凌封。
見到凌封從天而降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張芃芃又驚又喜,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滑落下來,哭得更是傷心欲絕。
凌封見狀,心疼不已,胸口像是被人死死地揪住了一般,萬般疼痛。
這是薛老五也走了進來,站在了凌封身旁。
“快放了這個女孩。”
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樣,低沉冰冷,眼神裏滿是煞氣,一動不動地盯着面前的粗壯男人。
“放了她?憑什麼?!”
男人說着拉響了對着張芃芃的槍栓,咬牙切齒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不速之客,似乎勝券在握。
聽見槍栓拉響的聲音,張芃芃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眼睛裏充滿了恐懼。
這一聲聲哭聲像尖刀一樣,一刀刀地插進了凌封的身體。
凌封緊緊握着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渾身上下在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一股源源不斷的真氣上下涌動,隨時準備噴薄而出。
好強的內力!一旁的薛老五轉過臉來,呆呆地看着此刻像只野獸般的凌封,驚詫無比。
“凌先生,你不要做傻事!”
他看出了凌封的不對勁,伸出手,拉住了凌封的胳膊。
凌封卻猛地甩開薛老五的手臂,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就擡腳往男人的方向衝去。
“啊!”男人猝不及防,被凌封的舉動嚇得大叫一聲,緊接着下意識地調轉槍頭,朝凌封的方向射了出去。
“啪!”的一聲槍響,子彈像被射出去的弓箭,不偏不倚地朝凌封的身上飛速鑽去。
“不好!”薛老五已經來不及做出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又是“啊!”的一聲。
只見剛纔射出子彈的男人被凌封重重地擊了一拳,此時早已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口吐白沫,抽搐不已,已經全然沒有了意識。
薛老五暗暗罵了句,不敢相信剛纔自己看到的一切。
短短几米距離,凌封不僅躲掉了向自己飛來的子彈,居然還有時間做出動作,將開槍的人擊倒。
這樣的速度和身手,根本不是常人能通過訓練達到的境界!“凌先生,你沒事吧?”
薛老五走上前去,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凌封。
“我沒事!”
“你快幫張芃芃鬆綁,我檢查一下。”
說着他深吸一口氣,擺開架勢,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薛老五這才注意到,張芃芃因爲剛纔的驚嚇,此時已經昏厥過去,一張蒼白的臉正耷拉在一旁,呼吸微弱。
他沒敢耽誤,連忙將張芃芃鬆綁,將她小心翼翼地平躺在地上。
凌封此時已經準備完畢,蹲了下來,伸出炙熱的手掌,輕輕推到了張芃芃的胸口上。
頃刻,一股股無形的元氣像奔流不息的河流,源源不斷地涌入到了張芃芃身體裏。
一旁的薛老五看得發呆,恍如夢境中。
“咳咳……”幾分鐘過後,幾聲輕輕的咳嗽聲從張芃芃的喉嚨裏傳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兩顆淚珠順勢而下,“凌封,真的是你……”
張芃芃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此時終於醒了過來,看見凌封的臉,喜極而泣。
凌封長舒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於是收回緊繃的手掌,擦了擦額頭細細的汗珠。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這就回家。”
他彎下身子,將張芃芃抱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下午,南湖島微風習習,陽光炙熱。
凌封和薛老五看着躺在牀上熟睡的張芃芃,終於放下心來。.七
“老五,這幾天我就讓張芃芃在這修養,麻煩你幫忙照顧。”
凌封若有所思,突然看着薛老五開口。
薛老五知道凌封是不放心張芃芃再回到住處,以免再受到傷害,於是想都沒想都答應道:“嗯,交給我你就放心好了!”
“後面你怎麼計劃?”
他轉念一想,詢問起了凌封的計劃。
“呵,我當然會讓林家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凌封緊緊握着拳頭冷冷答道,眼神裏寒氣逼人。
他轉身走進書房,拿起手機,撥出了電話。
“大哥,找我一定有什麼事吧?”
電話剛撥通,那話那頭的李昇主動詢問起來。
“李昇,我要你幫我把林琦瓏惡貫滿盈的資料整理好,今晚就祕密發給京城的媒體!”
“我馬上也會整理一份林家在江城抹黑、綁架的資料,一起發給你!”
凌封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說着打開了桌上的電腦。
李昇聽罷,暗暗興奮起來,連忙接過話,回道:“大哥,你終於決定要對林琦瓏那小子出手了!”
“嗯。”凌封只淡淡地應了一個字,卻異常篤定,沒有絲毫猶豫。
“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他繼續補充道,口氣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