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答應了下來。
不管是什麼原因讓老人一夜之間轉變他的想法,去見見總沒有壞處。
妙手回春診所,前來看病問藥的人比昨天還要多,不算小的診所裏擠得滿滿登登。
李延年看見凌封進來,連忙迎了上去。
“年輕人,你果然來了!”
他一臉笑意,伸出乾枯的手,握住了凌封。
凌封淺淺一笑,感受到了對方的熱誠。
“哈哈,年輕人,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你凌世侄?”
李延年自己被自己逗笑了起來,指着診臺旁的椅子,示意凌封坐下。
凌封坐下,知道李昇一定是親自來找過李延年。
“李叔伯,你今天叫我來,肯定不是來認我這個世侄的吧?”
他也開起玩笑來,笑着開口道。
“凌世侄,李昇把你的意思都跟我說過了,我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了。”
“今天叫你來,就是想跟你把診所的的轉讓協議簽了。”
李延年突然一臉嚴肅地說道,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凌封一驚,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李叔伯,你……”
李延年同意轉讓他倒是有準備,今天就籤協議,這倒出乎自己的意料。
“凌世侄,你別多想,李昇是來找過我,但他並沒有脅迫我。”
李延年知道凌封想說什麼,決定打消他的疑慮,於是搶過了話茬。
“昨天我就已經看出來了,你醫學功底深不可測,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把診所轉讓給你,我求之不得!”
他繼續補充說道,一字一句,看不出一絲的猶豫和不捨。
“李叔伯,你真的已經決定了?”
凌封認真地看着李延年問道。
“嗯,我已經聯繫了昨天帶你來的小郭,她一會就會帶着協議過來。”
李延年回答道,看來他已經拿出了一百分的誠意,連後路都沒打算留。
凌封不好再說什麼,笑着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兩天後,一塊嶄新的門匾代替了原來的“妙手回春診所”,上面刻着三個金黃大字“回生堂”。
兩天前,凌封用五百萬順利買下李延年的診所,簡單翻新後,便挑了個吉日重新開張了。
徐鵬飛被臨時抽調了過來,幫忙打理新開診所的的雜事。
早上八點整,“回生堂”開門營業,不時有過路的人羣對着新門匾指指點點,湊着腦袋好奇地往裏看着,不一會門口就擠滿了數十個圍觀的人。
“李師傅做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換了招牌呢?”
“是啊,聽說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直想賣了診所,看來這事是真的。”
“哎,這個診所沒有李師傅,換什麼招牌也沒用!”
人羣中不時有人交頭接耳地說着什麼,無不例外,都是對“回生堂”貶低和質疑。
果然,直到上午十點,診所裏前來問病的人寥寥無幾,急的徐鵬飛恨不得去大街上強拉幾個人進來。
凌封倒是異常淡定,兩天前他就被診所裏的藥櫃吸引了過去,迷得快要茶飯不思了。
兩天前,當李延年簽下診所的出售協議後,就表示診所裏的所有東西,都會留給凌封,也包括他幾十年的行醫經驗。
凌封雖然自詡醫術不再李延年之下,但他畢竟行醫大半身,經驗要比他豐富,因此這也是一份難能可貴的財富!
接着,他又親自盤點了一番醫館的藥材。
“先生,出事了!”
凌封正一絲不苟地記着筆記的時候,突然被闖進來的徐鵬飛打斷了思緒。
出事?這診所裏連個人影都沒有,能出什麼事?
凌封正看得出神,又把頭埋進了面前的藥櫃裏。
“先生,你還是出來看看吧!”
徐鵬飛咂了咂嘴巴,臉上倒是淡定,但還是催促起了凌封。
凌封這才轉過身來,放下手中的紙筆,看着徐鵬飛。
“哎呀先生,你還是自己出來看看比較好,我怕我會搞砸,到時候你又要罵我……”
徐鵬飛沒給凌封開口的機會,望了望門外。
門外,五,六個戴着墨鏡,踩着布鞋的年輕人正吊兒郎當地把門口爲了個水泄不通。
“你就是這個診所的老闆吧?”
見凌封出來,一個看着像小頭頭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擋在了凌封面前。
年輕人嘴裏嚼着什麼,一臉不屑地斜視看着凌封,粗着嗓門開口問道。
凌封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看着年輕人和他身後的幾位小弟。
“瞅什麼瞅?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識相的就趕緊準備錢吧!”
爲首的年輕人被凌封出奇的冷靜和陰冷的氣場嚇得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好加大了嗓門,說明了來意。
說着爲了給自己壯膽,他朝地上重重地吐掉了嘴裏嚼着的什麼黑乎乎的東西,一臉兇狠地看着凌封。
身後的幾人聽罷,也圍得更近了,死死地把凌封和徐鵬飛擋在了中間。
“如果我不給呢。”
凌封突然開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小混混,眼神銳利,像兩把鋒利無比的刀。
所有的小混混都受到挑釁似的,紛紛從口袋裏摸出準備好的短刀。
“那就要問問我們兄弟手裏的刀答不答應了!”
“大家上,給點顏色瞧瞧!”
爲首的小混混突然一聲令下,揮着拳頭朝凌封的臉上咋去。
其餘人見狀,也擁了上來,準備教訓教訓凌封和徐鵬飛。
“先生,讓我來!”
徐鵬飛早就按耐不住,剛纔他好不容易強忍着沒發火,這下見到混混們先動手,當然不會浪費早就值癢癢的拳頭。
他向前兩步,把凌封擋在了身後,不偏不倚地死死握住了揮過來的拳頭。
“哎呦,疼疼!”
爲首的小混混的拳頭被握住,疼得臉都變形了,雙腿不聽使喚地弓了下來,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被嚇的不敢上前,呆呆地看着。
徐鵬飛可沒打算就此收手,擡起右腳,順勢就往年輕人的肚口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