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想要在京城立足,看來首先要排除的敵人,就是茅山派。
想到這,他反倒覺得輕鬆了起來。
以自己的武醫功底,小小茅山術,想要傷到自己無異於比登天還難。
現在又有了柳葉刀的加持,看來很快就能在京城站穩腳跟,拿下北堂剩餘堂口和南山青樓,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給柳葉刀打完電話後,診所又來了幾個看病的病人,都是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開了幾副草藥就能藥到病除。
不過無一例外,幾人都在詢問李延年去哪了。
凌封只好又搬出中午的那套話術,挨個解釋了一遍。
看來,門口需要貼上告示纔行,不然來個人就要解釋一通,實在是太費口水了。
天色漸晚,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五點。
凌封見沒人再進來,便關上診所的門,打了個的士往皇家一號院趕去。
皇家一號院別墅區,一零五號別墅樓。
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三層的別墅裏卻燈火通明。
凌封按響院子外的門鈴,鐵門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誰?”是鄭妙依的聲音。
“咳咳……”凌封沒有說話,故意輕輕咳了幾句。
“老公你回來啦!”
鄭妙依像是好久沒見到凌封一樣,開心地驚呼了起來。
過了兩秒,鐵門自動打開,凌封開門進去。
別墅二樓,鄭妙依正坐在沙發裏看着電視,徐鵬飛卻在“哼哧哼哧”地打掃着衛生。
凌封剛上樓,鄭妙依飛奔着跳到了身上,像指累壞了的樹懶一樣。
“老公,你快看看家裏收拾得怎麼樣?”
她楊着眉毛,看着凌封嬌滴滴地問道,像個等待被誇獎的小朋友。
“先生,你回來了!”
徐鵬飛放下手裏的抹布,像是故意搶過話茬一樣,抿着嘴笑着打起了招呼。
凌封放下鄭妙依,在她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
“我看收拾房子的功勞,一大半都是鵬飛的吧!”
“討厭……”
鄭妙依伸了伸舌頭,在凌封的胸口錘了下,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
“老公,我好餓……”
她突然眨着眼睛看着凌封,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走,我們喫飯去!”
凌封看了看鄭妙依,又看了看累了一下午的徐鵬飛,大聲提議道。
徐鵬飛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終於鬆了口氣道:“先生,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兩人對視“哈哈”一笑,往樓下走去。
京城北二環,覃家酒樓。
當幾人打車趕到酒樓門口時,正是飯點,所以人羣進進出出,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好在凌封提前訂好了位置,不然肯定要排隊了。
二樓大堂,擺着幾十張餐桌,做滿了喫飯的食客。
鄭妙依挽着凌封走進去時,差點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老公,這裏是不是在辦婚宴呀……”
她看着滿大廳的人羣,調皮地問道。
凌封卻早有準備,今天他沒有定包廂,就是想感受下京城飯店的“熱情。”
“鵬飛,你來點菜吧。”
說着凌封將菜單遞了過去。
徐鵬飛卻連連擺手,撐着眼皮子直搖頭。
“先生,你知道我對喫的從來不講究,讓我點菜,我怕你會揍我。”
他打趣地說道,專心致志地給幾人倒起開水來。
凌封轉向鄭妙依。
鄭妙依似乎已經餓得不行,連忙打開菜單,嚥着口水翻看了起來。
厚厚的菜單快被翻爛了,卻一個菜也沒有點好。
她終於忍無可忍地把菜單拍到了桌上,鼓着眼睛氣嘟嘟起來。
“老公,這菜單的菜,我怎麼一道也沒喫過!”
“哈哈……”凌封被鄭妙依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拿起了菜單。
隨意翻看過後,他就胸有成竹地寫下了幾個菜,連連點頭。
“鵬飛,你聽說過覃家菜嗎?”
片刻,凌封看向徐鵬飛,隨口問了一句。
“覃家菜?……”
“先生你是說,這家覃家酒樓,就是專門烹飪覃家菜的嗎?”
徐鵬飛想了想問道,本想接着說些什麼,還是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凌封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覃家菜是京城名菜之一,是靠味道的鮮美和質地的軟嫩而獲得人們一致讚揚的。”
徐鵬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覃家菜主要烹調燕窩魚翅,山珍海味,而且所有器皿,古色古香,都是頂上古瓷。”
凌封繼續說道,指了指桌上精美的陶瓷碗具。
說着他寫好了菜單,遞給了一旁的服務員。
“老公,你懂的真多!”
鄭妙依像個小迷妹一樣,早已對剛纔凌封的一番“高談闊論”聽得入了迷。
“先生,你不僅醫術和功夫一等一,原來對美食也有這麼高深的理解。”
徐鵬飛也是對凌封欽佩不已,對眼前的這個高深莫測的男人,又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呵,鵬飛,瞭解一個地方,就要先從當地的美食開始。”
凌封淺淺一笑,面露謙虛。
“覃家菜自成一派,菜品獨特,而且除了京城,絕無分店,所以你點不出菜來,我一點不奇怪。”
他轉向鄭妙依解釋道,笑了起來。
鄭妙依恍然大悟,嚥了咽口水。
“不過,我今天可沒有點山珍海味。”
凌封話鋒一轉,看着兩人笑着補充道。
“這是我們來京城自己點菜的第一餐,當然要來點接地氣的。”
“我知道,肯定有烤鴨!”
鄭妙依舉起手來,像個在課堂上搶答的學生。
“哈哈,真聰明!”
凌封忍俊不禁,在鄭妙依的臉蛋上親親掐了一把。
很快菜就上來了,幾人早已腹中空空,大快朵頤起來。
半小時後,幾人起身,準備打道回府。
突然,一個身影闖進了凌封的實現,忽然又消失不見了。
“鵬飛,快跟上來!”
凌封邊對着徐鵬飛說道,邊拉着鄭妙依趕了過去。
徐鵬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不解,也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