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一讓……”
凌封一邊拉着鄭妙依,一邊輕輕撥開過道上擁擠的食客,往樓梯拐角趕去。
剛纔那個身影,分明是往樓下走去了。
不可能這麼快就消失不見了。
凌封暗暗想着,加快了腳步。
果然,在一樓大堂門口,背影又突然出現。
他來不及解釋,拉着鄭妙依追了上去。
可就當快要追上時,背影鑽進了早就停在門口外的轎車裏,疾馳而去。
凌封看着轎車的背影,迅速記下了車牌號。
“京11620……”
他默唸着這串數字,牢牢印在了腦子裏。
“老公,你怎麼了?”
鄭妙依的手都被拽痛了,嘟着紅紅的嘴脣嗲怪道:“你看我的手……”
說着便把手從凌封的拽着的手掌中抽了出來,使勁地揉了揉。
凌封這纔回過神來,握起鄭妙依的手,輕輕吹了吹。
“對不起親愛的,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哼,剛纔我都快摔了一跤,你幹嘛跑那麼快……”
鄭妙依不依不饒起來,對着凌封翻了個白眼。
這時徐鵬飛也追了上來,剛纔在拐角處因爲速度太快,差點撞倒端菜的服務員。
“先生,出什麼事了?”
他喘了了口氣,心急地看着凌封。
他知道凌封一定是看到了什麼很要緊的人,或者發生了什麼很緊急的事,不然不會這麼着急。
凌封皺了皺眉,怒了努門外,擡腳往門外走去。
“鵬飛,中午那個你接待的最後一個病人,你還有印象嗎?”
凌封邊拉着鄭妙依往外走,邊回過頭來看了看徐鵬飛,輕聲問道。
“你說那個奇怪的年輕人?”
徐鵬飛加快了腳步,追上了凌封,走到身旁認真地問道。
凌封點了點頭,看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麼。
“那個年輕人奇怪極了。”
徐鵬飛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補充道。
“他來的時候渾身冒着冷汗,一言不發,也不肯留下任何姓名和聯繫方式讓我登記……”
“於是我讓他先坐了下來,這時候先生恰巧就回到了診所。”
他回憶起所有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嗯,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凌封放慢了腳步,突然在街角的僻靜處停了下來,一本正經地看着徐鵬飛,“長相?”徐鵬飛更是雲裏霧裏,不知道凌封爲什麼關心起一個陌生人的長相。
不過這裏已經遠離飯店,沒有了剛纔的喧囂吵鬧,他終於清靜了不少,仔仔細細地回憶了起來。
“鴨舌帽,乾癟的瘦臉,眼睛很小,身材倒是很高……”
徐鵬飛也站在了原地,皺着眉頭緩緩說着自己腦子裏的印象。
“嗯,沒錯,就是他!”
凌封聽罷,篤定地說了句,望了眼剛纔轎車駛離的方向。
“先生,你是說,他剛纔出現在了飯店裏?”
徐鵬飛這才恍然大悟,好奇地看着凌封。
可是那個年輕人除了行爲舉止怪異以外,似乎也只是個看病問醫的路人甲,在飯店偶遇,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要緊事。
“鵬飛,你知道茅山派的‘定身術’嗎?”
街角昏暗的燈光下,凌封突然壓低了嗓音看着徐鵬飛問道,語氣很平緩,聽起來卻似乎震耳欲聾。
徐鵬飛突然擡頭,直直地看着凌封,一臉的不可思議。
“定身術?原來是定身術!”
他自言自語說道,連連點頭,眼睛睜大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那個年輕人是中了茅山派的定身術!”
“難怪他後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尊雕像一樣!”
凌封點了點頭,拽着鄭妙依的手,繼續往前走了起來。
武當派和茅山派本屬同根同源,只不過在慢慢的演化後分道揚鑣,才至今日的互相嫌惡。
徐鵬飛是武當派長青長老的得意弟子,自然對“兄弟幫派”的茅山派略知一二。
當凌封說出“定身術”幾個字時,他突然就反應了過來,聯想到了今天中午的年輕人。
“先生,中了定身術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會又出現在飯店裏……”
徐鵬飛眉頭緊鎖,跟上了凌封。
凌封暗暗驚喜,看來徐鵬飛對茅山派的法術,的確頗有認識。
“阿嚏……”
凌封剛想說什麼,被鄭妙依的噴嚏聲打斷了。
“親愛的,你是不是有點冷?我們趕緊回家吧!”
他說着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批到了鄭妙依的肩膀上,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鄭妙依撇了撇嘴,沒有說話,百無聊賴的看着眼前的車水馬龍。
她知道凌封是個十足的“工作狂”,遇到事情的時候會立即沉浸進去,所以也只好乖乖地陪着,沒有說話。
不過她很少聽凌封在自己面前聊他自己的事情,什麼武當,什麼茅山派,她完全聽不懂,也無意去多問。
凌封看着正發着呆的鄭妙依,一時心疼無比,簡單交代後便和徐鵬飛分開,回到了皇家一號別墅。
剛進別墅,鄭妙依就甩掉了高跟鞋,張開雙臂撲到了沙發上。
凌封心疼地走了過去,蹲了下來,摸了摸鄭妙依的腦袋。
“親愛的,我去放熱水,今晚一起洗個‘鴛鴦浴’怎麼樣?”
鄭妙依轉過身來,突然張開雙手,一把摟住了凌封的脖子。
“啊,終於在京城有自己的房子了!”
她興奮地晃着腦袋,呆呆地笑了起來,在凌封的臉上蹭了蹭。
“你快去放水,我要好好泡個熱水澡!”
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妖精,凌封一身的疲憊也突然被一掃而空,狠狠地在鄭妙依粉紅的臉蛋上嘬了一口。
“遵命我的公主!”
半小時後,渾身散發着香氣的鄭妙依慵懶地躺在牀上刷着手機,穿着睡衣的身材曲線玲瓏,曼妙無比。
凌封走進房間時,像瞬間被點燃的柴火,渾身熾熱,躁動不已。
鄭妙依放下手機,閃着長長的睫毛,故作呆萌地看着凌封,笑着露出了淺淺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