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大喊一身,猛地擡腳,往李延年的身上踹去。
“呃!”只聽見一聲沉悶的慘叫聲,李延年應聲飛了出去,像跳死魚一樣重重砸到了地上。
還買來得及哼聲,他的腦袋就貼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原來凌封早有準備,已經將體內的真氣暗暗集中到了右腿上,就等李延年靠近了。
剛纔那一腳凌封已經收住了腳力,傷不及性命。
“師父,他……”
郭勇被剛纔凌封的喊聲驚得往後退了幾步,此時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被擊暈在地的李延年,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他不是真的李延年!”
“剛纔他想從口袋裏拿出什麼東西,被我提前發現了。”
凌封說着,收回了剛纔那腳,呼出一口濁氣,站定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
郭勇恍然大悟,連忙衝到了倒在地上的李延年身旁。
“師父,你看這是什麼?”
他從李延年的上衣口袋搜出一個折成三角形的黃色小紙包,放到了手心。
凌封蹲了下來,拿過紙包仔細端詳了起來。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是百風樓的獨門毒藥‘清毒粉’!”
“清毒粉?!”郭勇盯着那張三角藥包,此時已經徹底驚呆。
他從未正面接觸過百風樓,對清毒粉更是聞所未聞。
“師父,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郭勇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昏在地上的李延年,又望着凌封急切地問道。
凌封收起三角藥包,站了起來,眼神裏突然閃出冷峻的光。
“走,去門口!”
說着他擡腳,往診所門口走去。
郭勇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站起來跟了上去。
診所門口,徐鵬飛正仔細地注視着來往的每一個行人。
見凌封和郭勇出來,連忙轉過身來。
“師父,都搞定了?”.七
他鬆了口氣,急急地問道。
凌封點了點頭,眼神堅毅。
看來徐鵬飛剛纔已經聽到了內堂裏的動靜。
“師父,爲了保險起見,我已經把診所裏的病人都勸回去了,你不會怪我吧……”
徐鵬飛望了望此時已經空無一人的診所,又看向凌封,略有不安地問道。
凌封沒有說話,只搖了搖頭,凝神看向了門外的馬路。
此時馬路邊,突然疾馳過來兩輛黑色的轎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師父,有人過來了!”
郭勇預感到了危險,盯着那兩輛車提醒道。
只見車上魚貫下來十幾個面露兇光的大漢,直奔着診所而來,爲首的,正是之前被凌封擊退的那個奇怪的年輕人。
“師父,是他!”
徐鵬飛一眼就認出年輕人,大聲說道。
說着他擺好了架勢,渾身地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死死地盯着對面的那羣人。
凌封沒有說話,只冷冷看着,臉上平靜如水。
年輕人走在最前面,離着凌封五米開外突然停住了腳步。
“凌封,居然又被你躲過一劫。”
他緩緩開口,嗓音粗獷卻又平緩,語氣冰冷就像是從冰窟窿裏竄出來的一樣,正向外冒着寒氣。
凌封皺了皺眉,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一股強大力量,正從年輕人的身體裏往外翻涌,連綿不絕。
擡頭看去,年輕人的臉上依舊像個死人一樣沒有任何表情,蒼白得像一張白紙。
年輕人異常瘦高的身材,讓他在凌封幾人面前宛如一個巨人,只要擡手,隨時都會把幾人徒手撕碎一般。
“師父,別跟他廢話了!”
徐鵬飛似乎已經按捺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睛正死死盯着年輕人,眼裏正往外冒着烈火一般。
凌封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徐鵬飛不要妄動。
徐鵬飛只好收回了準備向前的腳步,牙齒咬得“咯吱”響,恨不得立即衝上前去與對方大戰。
郭勇也擺好了架勢,兩隻手掌已經蓄勢待發地擺在胸前,像兩把鋒利無比的寶刀,就等凌封一聲令下了。
“年輕人,你猜的沒錯!”
“那個假冒的李延年已經被我制服,正躺在診所裏一動不動。”
凌封突然開口,盯着年輕人的眼睛緩緩說道,聲音不大卻語氣冰冷,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站在年輕人背後的十幾個大漢聽聽說李延年已經被制伏,突然騷動了起來。
“什麼……”
此時已經有人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詫異地發出聲來。
年輕人倒是紋絲不動,似乎早有準備。
“沒想到,百風樓的莫掌門會被你輕鬆制伏,實在是讓人頗感意外。”
他冷冷地說道,嘴角分明在微微上揚,露出了詭祕的笑來。
“不過,我可不像那個蠢貨一樣,會讓你佔了風頭!”
話音還沒落,年輕人突然奮起,揮着碩大的拳頭,往凌封的方向衝了過來。
“不好!”凌封暗道一聲,連忙將雙手交叉擋在頭頂,做好了防禦的姿勢。
原來,年輕人衝過來的方向並不是向前,而是猛地一個蹬腿,變成了向上。
顯然這次他是有備而來,想利用自己的身高和體重優勢,來一招“從天而降”的拳法,打凌封一個措手不及。
“師父小心!”
徐鵬飛和郭勇眼見凌封已經處於下風,連忙大聲提醒道。
兩人想替凌封阻攔,但卻已經來不及。
頃刻,年輕人的拳頭像個急速下降的巨石,卷着風聲便砸到了凌封的頭上。
只聽見“喝!”的一聲,凌封用交叉的手臂擋住了迎面而來的拳頭,因爲巨大的衝擊力,身體猛地向下,一隻腳已經半跪到了地上。
“師父,你沒事吧!”
徐鵬飛和郭勇見狀,往年輕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凌封突然發力,一股強大的真氣從他的雙臂上涌了出來,往年輕人的拳頭上衝去。
年輕人卻在即將被擊中的瞬間,急速收回了拳頭,往後跳開了一一步,躲開了凌封的反擊。
徐鵬飛和郭勇鬆了口氣,連忙蹲到了凌封身邊。
“師父,你沒事吧……”
徐鵬飛看向凌封的臉,連忙問道。
凌封沒有說話,站了起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地看着前方,似乎並沒有因爲剛纔的攻擊而受到任何的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