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峯此時苦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凌封會問這個問題。
“呵,這件事要從你的師傅,裴南天說起。”
他開口淡淡說道,語氣不緊不慢,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又是和師傅有關!莫少峯嘴裏說出這句話時輕描淡寫,但凌封卻聽着如雷轟頂。
如果說剛纔莫少峯的怨恨來自於師傅裴南天,那這件鎮館之寶,又怎麼扯到師傅頭上了?凌封想着,皺了皺眉頭。
莫少峯沒有理會凌封的不解,深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轉過身去揹着凌封,將雙手背在了身後。
“凌封,有關你師傅的事情,你瞭解多少?”
他突然開口問道,眼睛去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前方。
凌封一個激靈,擡頭呆呆望着莫少峯的背影。
有關師傅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他對於裴南天的印象,只停留在敦敦的教誨和那本《武醫聖功》,而對於他私下的事情,幾乎是一概不知。
甚至江湖中所有關於師傅的傳說,自己也只是從他人嘴裏聽聞,卻從未親眼所見。
“莫掌門,關於師傅,我只有一些淺薄的瞭解,還望不吝告知。”
凌封也無意有所隱瞞,想了想,於是直接說了出來。
“嗯,你師傅隱藏極深,神龍見首不見尾,確實難以琢磨……”
莫少峯接過話來,語重心長的地說道。
“不過,這件南山青樓的鎮館之寶,確是你師傅他親自封印的!”
他突然加重了語氣,說着便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着凌封。
“師傅他親自封印了南山青樓的鎮館之寶?”
凌封重複說了一遍剛纔莫少峯嘴裏的話,詫異地問道。
莫少峯點了點頭,一臉的確定。
“南山青樓的鎮館之寶威力無窮,誰能拿到便能號召江湖……”
“可是二十年前,你師傅卻聯合南山青樓的長老,將寶物封印了下來,從此不見天日,只剩傳說。”
他解釋說道,語氣裏透着一絲不解和困惑。
什麼樣的封印能將一件寶物死死封住,不見天日?
凌封不解,也從未聽師傅說過。
“凌封……”
沒等凌封繼續開口問,莫少峯卻主動開口。
“你是裴南天的大弟子……”
“所以江湖傳聞,只有你才能代替裴南天,解開那個封印!”
凌封此時終於恍然大悟。
謎底中最後的一環,也終於被解開!
凌封此時心中通透無比,心卻不由得揪在了一起。
雖然不知道師傅封印鎮館之寶的手段是怎麼樣的,可卻需要聯合南山青樓的長老,那一定是費了不少的功力。
可江湖中已經有人對那件寶物虎視眈眈,窮盡手段,甚至不惜動用京城李家的勢力,就爲了將寶物據爲己有,以謀私利。
“不知道師傅他人現在何處,又是否已經知曉此事……”
凌封想着,嘆了口氣,不禁憂心忡忡起來。
“莫掌門,我無意解開封印,也不可能替他人解開封印!”
“師傅封印南山青樓的鎮館之寶,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無論如何不會違揹他的意願!”
莫少峯“嗯”了一句,似乎早就料到凌封會這麼說。
“凌封,江湖紛爭多因人心不足……”
“你年紀輕輕就能明辨是非,不爲名利所動,的確是難能可貴。”
說着他向凌封投來肯定的目光,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後,診所外堂。
此時已經臨近午後,診所的病人並不多,徐鵬飛和郭勇互相配合,將診所的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凌封和莫少峯走出了會客室,在診所門口站定了下來。
“莫掌門,後會有期!”
凌封淺笑着伸出手,一臉輕鬆地看着莫紹峯。
“凌封,後會有期!”
莫少峯臉色平靜,伸出手來握了握,隨即大踏步轉身離開。
“哎師傅,你怎麼放他走了?”
徐鵬飛見狀,連忙湊了上來,看着莫少峯遠去的背影,焦急的問道。
凌封轉過身來看着兩人笑了笑,看起來不以爲意。
“師傅,我們可是好不容易纔將這個百風樓的掌門抓住,你怎麼就這麼輕鬆地讓他回去了?”
郭勇心有不甘地追問道,實在是無法理解凌封的做法。
“就是,這個莫少峯一看就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這回放他走,無異於放虎歸山!”
徐鵬飛也接過話來,補充說道。
凌封卻搖了搖頭,笑而不語,擡腳轉身往診所裏走去。
晚上六點半,趙昕樘公司。
鄭秒依準備下班,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凌封的來電。
她驚喜地滑開來電。
“喂老公,剛下班你就來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電話那頭,凌封沒有直接回答,等了兩秒,纔有了迴應。
“親愛的,我想你了,所以現在就在你樓下!”
凌封柔柔說道,語氣裏滿是男性磁性嗓音的魅力。
鄭秒依大喜,電話沒掛連忙往樓下衝去。
“老公你在哪呢,怎麼沒看到你?”
一樓門口,鄭秒依左顧右盼,未見凌封的身影,於是對着電話焦急問道。
“親愛的你往馬路上看!”
鄭秒依轉身,看見一輛跑車,隨即明白,跑了過去。
車旁,凌封從駕駛室出來,一把抱住了迎面過來的鄭秒依。
“老公,這車也太帥氣了吧!”
鄭秒依擁在凌封的懷裏,眼睛卻盯在了路邊的跑車上。
凌封拿出一把金黃的車鑰匙,遞到了兩人面前。
“這車子以後就是你的了!”
“我的?”
鄭妙依閃着大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
凌封咧着嘴笑了起來,不由分說地將車鑰匙塞進了鄭妙依手裏。
“凌太太,您的專屬司計已經待命,請問您想去哪?”
他故作一本正經地看着眼前早已笑得像朵桃花的鄭妙依,大聲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幸福爆棚。
很快,兩人驅車回到別墅。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別墅區裏已經三三兩兩地亮起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