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凌封去接鄭妙依的時候,徐鵬飛和郭勇已經提前趕到了別墅,開始張羅起晚飯來。
鄭妙依連忙走進廚房,見忙的灰頭土臉的兩人,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了起來。
“師傅,師孃回來了?”
徐鵬飛和郭勇一個在洗菜,一個才顛鍋,見到鄭妙依時,看過頭來咧着嘴笑着問道。
“要幫忙嗎?”
鄭妙依看見兩人在廚房忙的不可開交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又好笑又不忍,於是提議問道。
“不不不,今天說好了,我們師兄弟伺候師父師孃,您二位千萬別動手!”
徐鵬飛邊翻動着火上的炒鍋,邊轉向鄭妙依大聲的拒絕說道,一臉的認真。
伺候師傅師孃?鄭妙依抿着嘴,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凌封做了兩人的師傅,居然順帶着讓自己做了師孃。
做師孃也就算了,但總還沒老到要徒弟“伺候”的地步吧。
鄭妙依想批評兩人,但看着兩人熱火朝天的樣子,只好苦笑着離開了廚房。
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餐擺上的客廳的餐桌。
幾人落座,早已飢腸轆轆,大快朵頤起來。
“沒想到你們倆還有這樣的手藝!”
鄭妙依毫不掩飾對這桌飯菜的喜歡,對着徐鵬飛和郭勇連連誇讚。
“師孃,都是師傅調教的好,我們才能超常發揮。”
徐鵬飛連忙客氣起來,咧着嘴打趣說道。
凌封臉上一條黑線,瞥了眼徐鵬飛,故作嚴厲地說道:
“以後可不許再像今天這樣來獻殷勤了!”
“那本《白草方》,你兩看得怎麼樣了,明天開始,我就會把診所全權交給你們了!”
聽罷,還沒等徐鵬飛和郭勇開口,鄭妙依一臉詫異地看着凌封。
“老公,診所你交給徐鵬飛和郭勇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於是連忙問道。
“哦,是的,診所有他倆就夠了。”
凌封連忙轉過身來,笑着回道:
“以後我會把精力放在面膜的推廣和研究上,而且……”
說着他故意停了停,看着鄭妙依喫驚的臉。
“而且,我會立即着手在京城成立自己的醫藥公司,所以精力有限,沒有辦法照顧到診所。”
鄭妙依這才點了點頭,轉向徐鵬飛和郭勇的方向看了看,似乎聽明白了什麼。
“哦,師孃,診所的事我和郭勇會全力以赴,一定不讓您和師傅擔心!”
徐鵬飛以爲鄭妙依在擔心他和郭勇的實力能否勝任,連忙笑着打起包票來。
說着他停了停胸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鄭妙依臉上一條黑線,看着徐鵬飛一臉正經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好抿着嘴笑了起來道:
“你兩以後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師孃的叫我,把我叫老了……”
說着她又瞅了瞅郭勇,繼續說道:
“診所交給你兩,我和你們師傅都很放心,只不過京城裏明爭暗鬥太多,你兩一定多留心眼纔行。”
徐鵬飛聽完和郭勇面面相覷,木然地點了點頭,一時不知道鄭妙依爲什麼突然跟自己交代這些。
幾人來京城並沒有多少時間,但種種險惡倒是經歷了一件又一件。
不過怕鄭妙依擔心,自己並沒有真鄭妙依提過一絲一毫。
她難道已經知曉了什麼?凌封突然心中一沉,心疼起鄭妙依來。
“妙依,有我在,能出什麼事呢!”
他故作不緊不慢地接過話來,一臉輕鬆地看着鄭妙依。
鄭妙依放下手裏的筷子,神情突然暗淡了下來。
“嗯老公,有你在,我當然什麼都不怕。”
“不過這幾天在趙家銷售公司的經歷,的確讓我看到了京城裏的種種險惡,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她緩緩開口說道,將目光凝視到了凌封的臉上。
凌封心疼不已,不過也放心了不少。.七
至少目前看來,鄭妙依只是在抱怨銷售的艱難,還並不知道自己和診所在這些日子裏的險象環生。
“嗯,明天我就會跟你一起去趙家公司,去幫你參謀銷售的事情。”
凌封一臉篤定地對着鄭妙依安慰說道,語氣溫柔貼心。
鄭妙依這才恢復了神色,抿着嘴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快,幾人喫完,徐鵬飛和郭勇將碗筷收拾後便告辭,回到了出租屋中。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八點半,凌封載着鄭妙依準時趕到了趙昕樘公司。
辦公室內,趙昕樘還沒有到,不過緊挨着的便是鄭妙依的“銷售總監”辦公室。
兩人準備離開時,趙昕樘卻火急火燎的走進了辦公室,臉色似乎並不好看。
“凌神醫,凌太太,你們倆都在!”
他大喫一驚,直直地看着兩人。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臉上的神色恢復了不少。
“太好了太好了,你倆都在,這回有救了!”
凌封看看同樣一臉不解的鄭妙依,又轉向趙昕樘,連忙問道:“你先冷靜下,出什麼事了?”
趙昕樘沒有回答,瞅了瞅門外,“啪”地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凌封,面膜出事了!”
他一臉緊張地看着凌封和鄭妙依,終於說出了慌張的原因。
“什麼,面膜出事了?”
首先開口的是鄭妙依,她往前走了幾步,皺着眉頭盯着趙昕樘的眼睛,此時也突然緊張了起來。
趙昕樘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了口氣。
他打開提在手上的公文包,從裏面拿出幾張報告來,遞到了鄭妙依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這事實在是太蹊蹺了!”
鄭妙依一雙柳葉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連忙接過,拿在手上翻看了起來。
只見報告上的內容是幾則出處不明的新聞稿,上面是一些臉部過敏的女人照片,新聞標題則特意用了大號字體。
“趙家公司代理的面膜出現嚴重過敏反應,多名購買者面臨毀容的嚴重後果!”
鄭妙依臉上突然出現怒氣,緊緊地攥着幾張新聞稿。
“簡直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