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我好想在哪裏看到過……”
徐鵬飛抓了抓後腦勺,皺着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着什麼。
“對了師傅,外堂藥櫃的最上面一格,好像就有個叫黑雪蓮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說道。
凌封不可思議地看着徐鵬飛,面露不解問道:“你說診所的藥櫃裏,就有黑雪蓮?”
“嗯!在最上面的一格,上面的字跡像是被誰抹去了。”
“但我前段時間打掃衛生時,看的清清楚楚,寫的就是黑雪蓮!”
徐鵬飛眉飛色舞地描述起來,說完就轉身往外堂大步走去。
衆人也是不無驚喜,連忙跟上。.七
外堂藥櫃前,徐鵬飛一個輕功,飛身上去拿下了模糊寫着“黑雪蓮”三個字的藥盒。
衆人連忙打開,裏面卻是空的。
“師傅,這裏面怎麼會……”
凌封擺了擺手,打斷了徐鵬飛的疑問。
“看來這個問題,只有李延年前輩能回答了。”
他想了想解釋道,心中已經有了注意。
這個藥盒,從凌封接手診所時就已經在那了。
很顯然,是李延年當年放上去的。
可是李延年爲什麼要扣掉盒子上面的字,裏面的黑雪蓮又是從哪裏得來、又去了哪裏?
這些疑問,只能由李延年來解答了。
“郭勇,鵬飛,你們繼續觀察病人,安撫家屬的情緒!”
凌封放下盒子,果斷的對着兩人吩咐道:“不過,暫時不要伸張鼠疫的事情!”
徐鵬飛和郭勇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去忙了。
隨後,凌封轉向趙啓靈,盯着他的眼睛道:“趙啓靈,走,我們一起去找李延年前輩!”
“李延年?”
趙啓靈稍加想了想道:“他應該是這個診所的前任主人吧?”
凌封點了點頭,暗暗驚異。
看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明。
車內,趙啓靈坐在副駕駛上,凌封一腳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剛開出去一會,凌封打開藍牙電話,給李昇撥了過去。
“嘟嘟嘟……”幾聲響鈴過後,電話被接通。
“大哥,好久不見!”
電話那頭,李昇先開口。
他說話底氣十足,看來最近一切都還順利。
“李昇,你知道李延年前輩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凌封沒有時間跟李昇浪費,於是直接說明了來意。
“李延年?!”
“大哥,你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李昇不無驚異地開口問道。
“不過,我也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至於他人在哪,還真不是很確定……”
他繼續解釋說道。
“我現在找他有十萬火急的事,你能馬上幫我查清他現在的住址嗎?”
李昇話音還沒落,凌封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將自己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呃,是是,大哥!”
李昇這才收起剛纔的婆媽,連忙應聲答道。
掛掉電話後,凌封把車停在了路邊。
這個李昇,什麼時候能改掉不緊不慢的性格。
他一時心急了起來。
沒有李延年的具體地址,那和無頭蒼蠅一樣,根本無從着手。
打開看,是一個具體的地址信息:
北六環路朝陽大街一百十一號。
凌封默唸了幾遍,一腳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凌封彎彎繞繞了好幾圈,終於在北六環路朝陽大街一百一十號前的路邊停了下來。
北六環是京城的北郊,遠離市區,地廣人稀,建築以民房居多。
朝陽大街則是比北郊更遠的地方,近乎已經挨着了山區。
不過遠離喧囂,這裏的風景倒是很是宜人,很適合李延年閒情逸致的退休生活。
凌封暗暗感嘆了句,看了眼趙啓靈,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兩人走上門牌前,這纔看清了朝陽大街一百一十號的全貌。
原來,這是一座四合院形式的民房建築,正對着院子的大門正緊緊關着。
兩人湊上前去,裏面似乎也安安靜靜,看不出是有人在裏面居住的痕跡。
凌封猶豫了下,對着木質的大門,重重地拍了上去。
“有人在家嗎?”
邊拍,他邊大聲朝裏喊着。
幾聲過後,卻無人應答。
凌封自然不想就這麼白來一趟,又朝木門拍了上去,
依舊無人迴應,像是裏面根本就沒有住人一樣。
凌封不甘心,正準備再拍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粗獷有力的聲音:
“請問你們找誰?”
凌封和趙啓靈一個激靈,連忙回頭,一個白髮銀鬚,鶴髮童顏的長鬚老人遠遠地站在了兩人身後。
“李延年前輩!”
凌封首先發現了李延年,連忙上前迎了上去。
“凌封,怎麼是你!”
李延年佈滿溝壑的臉上突然舒展開來,像個久未謀面的老朋友一樣,伸出手來拉住了凌封,滿臉的開心。
說着他拉着凌封的手,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這位是?……”
李延年這才發現了趙啓靈,笑着問道。
“哦,這位是我請來的醫藥專家,叫趙啓靈。”
凌封笑着介紹了起來。
“李延年前輩,晚輩今日冒昧打擾,還望莫怪!”
趙啓靈又是一副深沉又不失禮貌的口氣,讓人聽着不對勁,卻又讓人不得不喜歡。
院內,凌封和趙啓靈端坐在石頭椅上,中間是一張圓形的石桌。
李延年已經泡好了茶葉,走上前來,給凌封和趙啓靈倒上了一杯。
凌封端起來,湊到嘴邊抿了一口,神情陶醉。
“嗯,這一定是今年才上市的春茶。纔會有這麼醇厚清香的味道。”
他毫不掩飾這茶葉的喜好,於是誇讚了起來。
李延年似乎很受用,臉上的神情愈加輕鬆起來。
“二位,今天來找我,一定不是來品嚐我的茶葉的吧!”
凌封心底的心事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於是直接開口問道。
凌封放下了茶杯,認真地看向李延年。
“前輩,我們這次來,是想向您打聽一味草藥的.”
“這位草藥對我們至關重要!”
他緩緩開口繼續說道。
“哦,跟我打聽草藥?”
李延年坐在了兩人的對面,不無驚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