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黴孩子被摔得不輕,摔倒在地上只顧着捂着頭上的傷口哇哇大哭。
也是,換做是任何一個小孩,痛成這樣肯定都是要哭上個把鐘頭的。
任家的老爺子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傷成這樣,心都要碎了。
還沒等他開口,老爺子身後的任家人便匆匆上前將小孩扶了起來。
“任老爺這其中有誤會啊.”
凌封見任老爺子面色不善,便知道他肯定是誤會自己了。
然而任老爺子和其他人過來的時候,都只看到凌封和老頑童在場。
“你是當我任家沒人了,還是以爲我們這羣人是瞎的?!”
“他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你們要有什麼事情就衝我來!”
任老爺看到自己的孩子哭成這樣,氣得臉都漲紅了,聲音洪亮到震得凌封耳膜發疼。
“你聽我說.”老頑童見凌封解釋未果,也嘗試着跟任老爺子溝通。
然而任老爺卻是不再理會凌封和老頑童他們,從身邊的人手裏接過這孩子。
“子寧乖,父親這就帶你去包紮傷口,不哭了啊.”
任老爺在面對自己孩子的時候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態度,溫柔得凌封和老頑童都看傻了。
任老爺輕聲哄着任子寧,但是沒有什麼效果。
他一轉頭看到呆住的凌封和老頑童,心裏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又起來了!
“來人啊!把這兩個人給我關起來!敢動我任家的孩子,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任老爺子橫眉豎目。
如果不是他還顧慮着任子寧的傷勢,估計這會子就跟凌封和老頑童他們打起來了!
“誤會!誤會啊!任老爺!”
凌封和老頑童被任家侍衛一把扣住,但還是掙扎着說道。
其實他們原本可以動手反抗的,但是想到任家現在對他們有誤會,也只好作罷。
若是凌封和老頑童跟任家人動手,那誤會可真的就是大了。
真的就是跳進黃河都說不清了。
無奈之下,凌封也只好放棄掙扎,任由着侍衛將他押進昏暗的地牢。
“進去好好呆着吧!”侍衛的語氣算不上多好,“敢動我們家小少爺,我看你們也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將凌封和老頑童丟進牢房之後,侍衛便“哐”的一聲關上大門,離開了。
凌封抓着窗口的欄杆,真的是百口莫辯。
誰能想到,他堂堂醫武聖功的傳承者,竟然會被人冤枉打了小孩子,並且還被關進了大牢裏?
真的是男人聽了都沉默,女人聽了都落淚。
凌封泄氣地往地上一坐,看向老頑童。
老頑童也是同樣很無語:“跟你一塊準沒好事!”
凌封被這話一噎,竟然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得被關到什麼時候?那青兒她們怎麼辦?貪狼那個老鬼肯定會趁虛而入的!”
老頑童一邊說着,一邊在牢房裏轉了幾圈,心裏又有了主意。
凌封也很快明白了老頑童的意思。
“你有辦法出去?”
凌封臉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那你就先溜出去吧,回去照顧好青兒和妙依。”
“那你呢?”老頑童臉上有些疑惑。
“我先留在這裏吧,任老爺子肯定還會過來看的,”凌封思忖道,“要是我們真的全跑了,那我們跟任家的樑子可就結大了。”
老頑童聽了凌封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便道:“那我就先溜了,你在這邊保重。”
隨後老頑童走到牆角,唸了個咒術便消失不見了。
再看任老爺子那邊。
任老爺說到底還是心疼孩子,抱着任子寧輕聲哄着就回房間給他處理傷口了。
任老爺叫來醫師給任子寧包紮,自己在一旁看着。
看到任子寧額角那一大塊傷疤,任老爺真的是又心疼又憤怒。
那兩個外來者竟然敢把子寧傷成這樣!
“可惡!”任老爺想得出神,恨恨地砸了一下桌子,“等子寧的情況好點,我就去把那兩個外來者給收拾了!”
醫師在任家待了多年,自然清楚任老爺的脾性,倒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在給任子寧用過藥之後,他的情況明顯好了很多。
“怎麼樣?好點了嗎?”任老爺見醫師已經處理好傷口,立刻湊到子寧面前問道。
“你放心!父親等會就去收拾那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讓他們過來給你賠罪!”
任子寧聽着任老爺的話,又是一癟嘴,眼淚汪汪地望向他。
“父、父親.”
“不是他們打的我是一個穿着黑衣服的壞蛋!他推完我就走了嗚嗚嗚嗚”
任子寧雖然才五歲,但是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他們是在我摔倒之後纔來的”
雖然任子寧說得斷斷續續的,但是任老爺子倒也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不知道穿着黑衣服的那個壞人到底是誰,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
他冤枉了剛剛那兩個人了!
任老爺自認也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
想到那兩個人是被自己冤枉的,他心裏還有些許內疚。
任老爺想了想,伸手安撫任子寧,輕聲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父親這就把那兩個人放出來!你好好休息!”
見任子寧聽話地止住了眼淚,任老爺這才放心走出房間,讓人將凌封帶出來見自己。
凌封正爲找不到機會見到任老爺而苦惱,這會子竟然有人過來將他帶了出去。
“這位大哥,請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凌封跟着那人走了一路,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許是因爲知道是凌封推了自家小少爺,那人態度十分不友善:“我們家老爺要見你!怎麼屁話這麼多!”
凌封語塞。
行吧行吧見了面自有分曉。
凌封跟着帶路的人進了一間宅子。
剛一踏進裏間。
凌封還沒來得及同任老爺打招呼,便被他咄咄逼人的架勢給鎮住了。
“你來我任家的地盤,究竟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