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翼走上前,恭敬地說:“大師兄別擔心,來之前師尊已經算過洛師姐的命格。她自有自己的造化和機緣,魂燈也擺放在魂靈堂,安然無恙,並未碎裂。”
“你說什麼?”越崇驚訝萬分。
陸元明補充道:“是啊師兄,師尊說了,這是師姐此生必遇的劫難,無法倖免。因而他纔沒有插手管轄。”
“洛皎沒死,洛皎沒死!”
絕境逢生,越崇欣喜若狂,說着就要往懸崖下跳去:“我要去陪她。”
“誒!”
三人連忙把他攔下。
“大師兄可別傻事啊!”
“洛師姐跳崖不會死,可不代表你跳崖不會死啊!”
好說歹說,越崇跳崖的心堅定異常,司空翼乾脆直接上手把他批暈了。
三人將昏迷的越崇抗回了卿珩門。
……
蘇煙自然選擇回合歡宗避避風頭。
她躺在貴妃椅上,愜意地磕着瓜子。
午後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她肚皮上的粉糰子身上。
這是她花30積分給粉糰子兌換成的實體。
無聊的時候蘇煙就rua一把粉糰子的絨毛。
手下舒適的觸感讓蘇煙立刻回想起了上個世界總愛和她玩小貓play的顏珏。
粉糰子吧唧吧唧地啃着瓜子。
“繼續和我說說外面關於我的傳聞吧。”
粉糰子乖巧地放下一枚瓜子,聲音又軟又糯:“妖女蘇煙,將修真界攪和得天翻地覆。衆正派道士前去討伐,未料她的幾百個仰慕者攔在她的身前,齊刷刷地喊道:妖女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咳咳咳咳。”
蘇煙被瓜子嗆得直咳嗽。
這已經是最近她聽到的有關她的第十三個版本了。
在合歡宗的日子實在無聊,蘇煙眼尖,瞧見了師兄嶽子桑急匆匆地門前走過。
蘇煙抱起粉糰子,追上前去:“嶽師兄!”
嶽子桑停下腳步。
合歡宗男帥女美,每一個弟子單拉出去就能迷倒修真界一大片。
畢竟合歡宗是以雙修爲主。
原身唯一的愛好就是看各式各樣的美男,故而特意離開合歡宗去修真界尋找心儀的雙修對象。
不過原身眼光高,又是三分鐘熱度,經常前腳剛看上一個,後腳就不喜歡了。
所以這麼久了,原身還沒找到合適的雙修對象。
蘇煙看到這的時候,感嘆了一句:這個原身的遭遇倒是和我挺像的。
原身之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心滿意足的,人又帥,又溫柔,又體貼,結果被卿珩門意外橫插一腳,攪黃了。
氣得原身直接恨上了卿珩門。
嶽子桑面容邪魅而俊美,勾起的笑容放蕩不羈,他擺弄着腰間的玉佩,戲謔道:“這不是我們人見人愛的小師妹嗎?算了算,咱們兩都快十來年沒見了。在外面玩夠了,終於捨得回來了?”
修真界的時間常常以百年爲單位,有時候一閉關就是幾百幾千年,十年更是彈指一瞬間的事情。
蘇煙俏皮地吐了吐舌,嫣然一笑:“這不是外面在通緝追殺我嘛!沒辦法,我只能回合歡宗尋求庇護了。可呆了幾天大家都好忙,沒人陪我玩,無聊死了。”
外面的傳聞嶽子桑聽說了不少,他挑了挑眉,露出頗爲同情的表情,提議道:“宗主讓我去骨靈祕境取點東西,聽說那還挺好玩的,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放心,路上有我護着你,沒人敢欺負你。”
能出去玩,那當然好啊!總比呆在合歡宗每天啃瓜子香。
蘇煙果斷點頭答應。
她催促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快走吧,可別耽誤了父親的大事。”
“得咧得咧。誒別推別推。”
“是你動作太慢了!這樣下去,祕境都關了咱們兩都到不了。”
“這不是怕你腿短飛的慢我等等你嗎?”
“你還說我?我還沒說你人笨重阻力大呢!”
兩人趕到骨靈祕境的時候已是黃昏。
骨靈祕境每天辰時開啓,申時關閉,現下已經關了。
“看吧。”蘇煙擺手,“我就說我們到的時候都已經關了。”
嶽子桑咧了咧嘴,“去附近的客棧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來。”
祕境一公里外正好有一個客棧。
嶽子桑丟了兩塊銀子在桌上,“掌櫃的,兩間上好的客房。”
“你看那人。”嶽子桑手戳了戳蘇煙,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一個大男人大晚上的戴個遮臉的面紗,肯定長得很醜。”
蘇煙尋着嶽子桑的視線望去。
客棧偏遠,人煙稀少,整個大堂內,只在木桌旁坐了一位白衣男子。
男人銀髮飄逸,靜靜地垂落在身後。
他周身的氛圍與外界截然不同,清冷,寂靜得彷彿停滯了一般。
雖然白色面紗遮住了他眼下的半邊面容,可他裸露在外的上半張臉,完美得沒有瑕疵,孤傲的眉宇下星目也同樣冷淡疏離。
蘇煙忍不住多看了一會。
瞭解她性格的嶽子桑輕哼一聲,不屑地說:“你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看見美男就走不動道。不過這人多半就上半張臉好看,不然也不會戴面紗。你看像我這般俊美出衆的男子,就從不吝嗇向外界展示我的美貌。”
蘇煙做了個無語的表情,替他維護道:“說不定人家就是長得太完美了,怕露臉太過招搖纔會戴面紗的。不過這戴面紗,多了三分神祕感,會讓人興趣更深。”
“真的?”嶽子桑將信將疑,“改明我也去買個面紗,看看會不會吸引更多漂亮小姑娘。”
蘇煙默默吐槽:“吸引?我看是禍害吧?我可聽說這些年來你辜負了不少女人。”
“誒——”被拆穿的嶽子桑也不心虛,情話信口拈來,“那是因爲那些女人都不是美麗動人的小師妹你,如果是小師妹,我保證一心一意,這輩子絕無二心。”
他說着,還真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發誓:“我發誓,我嶽子桑所言非虛,不然就天打雷劈。”
‘轟隆’——
原本安靜的夜色,閃過幾道響亮的雷聲。
嶽子桑一臉懵逼。
不是吧?這種誓言他沒發過千遍,也發過百遍,可從來沒有翻車過啊!
蘇煙捧腹大笑,“師兄,以後可別在小姑娘面前發誓了,不然別人以爲這有雷劫呢。”
無人注意,木桌旁的銀髮男子,剛剛指尖輕輕點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