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小小的戒指。
他遞給蘇煙一枚,“快拿着,別等下雷真的批下來,師兄怕護不住你。”
“亮閃閃的!還挺好看呢。”
蘇煙接過戒指戴在手上,顯擺似地展示了一番,感謝道:“多謝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嶽師兄啦!”
嶽子桑頗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畢竟這雷電是他引來的,要是誤傷了小師妹,回去不得被宗主師尊師兄們給打死。
不過小師妹的誇獎,他還是挺受用的。
嶽子桑得意洋洋地說:“想喫點什麼?師兄請客。雖然辟穀了,但偶爾嚐嚐人間的美味佳餚也不錯。”
蘇煙毫不客氣地把客棧看起來美味好喫的食物點了個遍。
嶽子桑懂她,拉着她在那銀髮男子的對面桌子坐下。
蘇煙只要一擡頭,就能欣賞到銀髮男俊美的半張面容。
嶽子桑壓低了聲音問她:“不然我替你把他面紗摘了?”
“不用。”蘇煙揮揮手拒絕他,“還是保持一點神祕感吧。萬一摘了面紗幻想破滅了怎麼辦?”
嶽子桑舉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你說的也對。”
三個穿着暗海藍色長袍的男子走進了這家客棧。
“掌櫃的!來三間房,再來幾壺熱騰騰的燒酒!”
“好咧!”
蘇煙和嶽子桑對視一眼。
從衣着來看,這三人是正派海清派的弟子,估摸着也是爲了骨靈祕境而來。
三人在和蘇煙隔了幾桌的位置坐下。
“誒,你聽說那合歡宗妖女的事情了嗎?”
“當然!這最近鬧得沸沸揚揚,修真界還有誰不知道啊?”
“我這有個小道消息,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告訴別人。”
“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男人將聲音壓得很輕:“大家都知道合歡宗精通牀笫之事,這卿珩門之所以那麼維護那個妖女,是因爲這些年,妖女幾乎把卿珩門上下睡了個遍,連她的師尊,卿垣……”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便漲紅了臉,兩眼發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其餘兩人立馬上前探了探鼻息。
可男人已經沒了呼吸。
“誰?是何人害死我的師兄?”
兩人喚出虎頭墨麟刀,目光警惕地在蘇煙二人和銀髮男子身上打轉。
“肯定是白頭髮那男的!”一人斬釘截鐵地說,“旁邊那女人看起來那麼溫婉善良,肯定做不出殺害我師兄這回事。”
蘇煙差點沒憋住笑。
前腳還說她是妖女,後腳就說她善良了。
她手一揮招出一枚銅鏡,臭美地照了照,“你別說,我看起來挺像個好人的。”
“讓我也照照。”嶽子桑擠到銅鏡前,自戀地說,“哈哈,我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他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髮,嘟囔道:“這樣看起來更像好人點。”
“師兄別想了,你差點就把我是無惡不作大壞人幾個字寫腦門上了。”
此時二人已經提着刀走到銀髮男子的身後,怒氣衝衝地質問:“說,爲何要殺我們師兄!”
兩道氣息同時打在他的手背上。
一道如同針刺般疼痛。
一道如同寒冰般冰冷。
疼得他忙不迭地收回手,捂着手直叫喚。
臨諶聲若冰雪:“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兩人被臨諶囂張的態度而激怒,惱怒地叫喊道:“殺了我的師兄,今天我就要讓你陪葬!”
嶽子桑和蘇煙咬耳朵:“是準備讓人家給你背黑鍋,還是你出來美女救英雄?”
蘇煙立馬正色道:“可不能讓他們傷着了我的美人。”
那虎頭墨麟刀在空中揮舞,劃出一道兇狠萬分的暗光,眼見着暗光就要落在臨諶的背上,蘇煙立馬出手相助。
臨諶一動不動,像毫不在意般。
但那刀在離臨諶三公分處停下。
兩人瞪大了雙眼,一股強大的力量牢牢地控制住了他們的手,讓他們不能動彈分毫。
緊接着,他們踉蹌着後退幾步,大刀‘哐當’兩聲紛紛掉落在地。
“我已經提醒過你們,讓你們離我遠一點了。”
臨諶的聲音清冷,泛寒。
“你到底是何人!知道我們是誰嗎?膽敢對我們動手!海清派不會放過你的!”
另一人畏畏縮縮地扯了扯身側之人的衣袖:“別說了師兄,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擁有如此高的境界,周身無情無慾的氣息,顯眼奪目的銀髮
“你是!”
天玄宗,臨諶。
如果是他的話,說明是他們兩誤傷,因爲他沒有道理對師兄下手。
兩人的目光移到另一桌正在看好戲的蘇煙和嶽子桑身上,“是你們殺了我的師兄?”
蘇煙的笑聲如鈴鐺般悅耳,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容易啊,這回終於猜對了。”
她慵懶地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茶水點在她的紅脣上,嬌豔欲滴,襯得人更爲嫵媚動人。
兩人凶神惡煞地問:“你——你爲何要殺我們師兄!”
“好凶。”
蘇煙縮了縮身子,露出被兩人的態度嚇到的表情。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輕眨,波光瀲灩的秀眸水汪汪的,如同含了一泓春水。
兩人不由地放輕了聲音,態度也好上幾分,“別害怕,我們相信你應該不是故意的。”
蘇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眼彎彎,聲音裏也帶着逗弄惡作劇得逞的愉悅。
“你們大師兄要是在天有靈,還不下道雷把你們兩批死?”
“而且,我就是故意的哦!”
她一秒鐘便收回了笑靨。
“喜歡在背後亂嚼舌根,散佈謠言,我給了他一個痛快,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蘇煙張狂不屑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兩人。
【作者題外話】:新世界!我給它概括爲男主不是在喫醋就是在喫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