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激的性格有一大半是遺傳了他的酒鬼父親。
付涼城五歲時,父親因爲在工地幹活被磚頭砸中大腿成了跛子之後性格大變,終日酗酒。
每每酗酒之後就家暴打罵他的母親和他。
母親一開始還很溫柔,總是將付涼城護在自己的身下,幫他擋下棍棒。
但這樣的日子太壓抑太痛苦了。
被家暴兩年後的母親受不了了。
她沒辦法,打不過健壯的丈夫,只能拿年幼付涼城撒氣,昔日溫婉慈愛的母親不復存在,成了和父親一樣恐怖的惡魔。
付涼城一開始還抱有幻想,直到母親有一天捲走家裏所有的錢財逃跑。
好幾次,付涼城差點被他的父親打死。
虐貓,虐狗,虐殺小動物,是付涼城爲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恨意所做出的惡劣行徑。
這些都是付涼城後來將孟寧然囚禁於地下室時,告訴孟寧然的。
孟寧然藉助孟家的勢力調查付涼城的過去,只要是存在於世界上的東西就有痕跡,更何況那時候付涼城還小,不知道做了壞事之後要抹去所有的證據纔行。
照片、鄰居的證詞皆擺放在付涼城的面前,再加上陸景琛的公關團隊在背後推波助瀾,付涼城積攢多年的名聲一落千丈,大批粉絲脫粉。
付涼城短時間內又沒有能拿出手洗白的作品,長此以往,所有人都會悄無聲息地忘記他,忘記娛樂圈還有這一號人物。
“陸景琛,你真的夠狠。”
付涼城咬牙冷笑。
逼得他提前執行他計劃裏的最後一環。
你毀了我在意的東西,那我也要毀了你在意的所有。
……
蘇煙接了一部新劇,都市職場,講述了一個設計師小白初入職場直到成立自己個人的設計師品牌走向成功的故事。
拍攝地點就在b市。
陸景琛這幾天在國外籤合同,陸晚晚在b市的一所初中參加奧數比賽。
蘇煙提前半小時來到了學校門口。
她答應晚晚比賽結束後去接她,晚上陪她一起去看電影。
《女帝史》昨日上映,陸晚晚趁着爹地不在,爭做和媽咪第一個看電影的人。
以陸晚晚的聰明腦袋,她一般都會提前交卷。
這次卻不然。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學校門口早已站滿了等待的家長,蘇煙戴着口罩站在前排。
比完賽的學生們蹦蹦跳跳地從教學樓走出。
人頭攢動。
眼見着身側的家長越來越少,不遠處也只有三三兩兩動作慢的學生,蘇煙皺眉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她的晚晚。
和保安打了聲招呼,蘇煙走進了學校。
她記得陸晚晚的考場和座位號。
教室裏已經空無一人。
不妙的預感從心底攀起,蘇煙向粉糰子詢問陸晚晚的情況,粉糰子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粉糰子縮成一團:“宿主,我,我不知道,我沒關注,我也不知道陸晚晚去了哪裏。”
粉糰子撒謊的時候毛會止不住地亂飛,和炸毛了似的,蘇煙認識它這麼久,對它瞭解得一清二楚。
很明顯,粉糰子知道,但是不能告訴自己。
“好,我不問你她在哪,那你告訴我,她有沒有生命危險?”
粉糰子垂下小腦袋:“宿主,萬事皆有可能,我只能告訴你,事在人爲,沒有什麼是不可阻止的。”
蘇煙去保安處調取了學校的監控。
監控並不是全方位無死角,教學樓內只有樓梯口的監控,陸晚晚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裏是比賽開始之前,在她考場那一層的樓梯口。
之後陸晚晚再也沒有出現在監控裏。
蘇煙和幾名保鏢一起,翻遍了當天上午的所有監控,只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男性。
他似乎對學校的監控很是瞭解,就算出現在監控中也是背影,不高,約莫一米七,普通男性的身材。
蘇煙看不見他的正臉。
但他和晚晚進了同一棟教學樓,卻沒有從教學樓出來的畫面。
保安補充:“教學樓一樓不設考場,從教室窗戶離開的話,監控是拍不到的。”
在此之前,蘇煙已經鋪開神識籠罩了整個b市,卻同樣沒有找到陸晚晚的位置。
按理來說,除非他已經帶着晚晚離開了b市,否則不可能是這個結果。
蘇煙只能繼續往周邊城市鋪神識,搜索蹤跡。
陸景琛已經聽說了這件事,當即拋下工作坐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回b市。
學校內沒有線索,蘇煙帶着人手一起調取學校附近道路的監控路線,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和車輛的出入。
阿肆:“夫人,這是學校門口這三天傍晚時的監控錄像,我發現有輛灰色麪包車每天在差不多的時間段都會在門口呆上半個小時,也沒有人從車內出來。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在學校旁邊一條道路的攝像頭裏也看到了這輛車的出沒。”
“車牌號我已經記下來讓人去查了。”
“車管所記載車輛的主人和出現在學校裏的那個人很像,三十六歲,未婚,是學校的空調修理員。我調取了他這段時間的銀行賬戶流水,一個星期之前,有一筆大額轉入,五百萬,是國外的統一委託賬戶,我已經發郵件問他們委託人名字,目前還沒有回覆。”
蘇煙從阿肆的手裏接過電腦。
她確認:“是這個賬戶?”
“是。”
瑞士銀行,防火牆層層疊疊,蘇煙顧不得其他,以最野蠻快速的手段攻破防火牆,侵入銀行安全體系,伴隨着銀行警報聲的響起,她也順利地查到了資金的流入來源。
付涼城。
是他找人綁架了晚晚。
【作者題外話】:明天完結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