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當然是沒研究出什麼名堂來。
而且她越看，越覺得這本書眼熟。
這個作者自述了自己在她的七八條小魚間靈活週轉還不翻車的故事，並且在書裏傳授了自己的祕籍。
即便是情人節，她也能分出早餐晚餐中餐，上午逛街下午打桌球以及凌晨看電影的六個時間段和不同的小魚約會。
書本的最後，以作者玩膩了，封心鎖愛和所有小魚saybyebye說分手作爲結局。
粉糰子看她看得認真，問她：“宿主學會了嗎？”
蘇煙摸了摸下巴，“你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嗎？”
“不知道。”粉糰子看了眼作者欄陌生的名字，“總不可能是宿主你寫的吧？”
“不是，我母胎單身，哪寫的出這種教材？不過等我做完任務回去了，倒是也可以寫一本《被狗男人纏上的365天》。”蘇煙把書丟到一旁，“這是我先祖寫的，我三歲那年就看過了。”
“嘖。”粉糰子嘖嘖感嘆，“同樣是九尾妖狐，怎麼狐與狐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大呢？”
呵。
蘇煙聽出來粉糰子在嘲諷她，冷笑：“那你猜爲什麼世界上只剩下我一隻九尾妖狐了呢？”
粉糰子舉手：“我知道，是因爲其他九尾妖狐翻車被發現了嗎？”
“不是。”蘇煙微笑，“是因爲他們知道留下來的那隻，會遇到一個小傻子系統。”
粉糰子猝不及防地被宿主反嘲諷了。
“宿主…！”粉糰子氣鼓鼓地鼓成一大團，“你說我是小傻子，我生氣了！”
“好啦好啦，你不是小傻子，你是我遇到過最棒的系統。”蘇菸嘴上敷衍地哄了粉糰子幾句，“不過你說得沒錯，她翻車了，在說完分手準備瀟灑地遠走高飛的時候，所有小魚聯合起來把她打包帶走了。”
“阿哦，好慘，那之後呢？”
“之後...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粉糰子爲沒有喫到最後的結局瓜惋惜了一小會會，又重新振作：“沒關係，我馬上就能知道故事的結局了。”
“嗯哼。”蘇煙不解，“爲什麼？”
粉糰子：“等你的三條小魚聯合起來把你打包帶走，我就能通過你的結局知道她的結局了。”
蘇煙照着粉糰子的假想順下去。
精.盡.人.亡四個大字橫在她的腦海中，她渾身一激靈，決心趕緊找出破局的辦法。
這時候粉糰子忽地察覺到空氣中熟悉的氣息，嚇得縮回自己的藏身點，“宿主光明神來了我先溜了你好自爲之886.”
粉糰子剛一躲好，魔王殿的大門就像被風吹過一般，敞開一個和人等寬的縫，過了一會又緩緩地關上。
蘇煙神態自若，假裝沒看到，從儲物空間裏把用路西法的羽毛做成的撣子拿了出來。
周遭的氣溫降了些許。
“真漂亮。”蘇煙誇張地誇讚起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漂亮的羽毛呢？”
在手落到黑色羽毛的前一秒，隱匿於空氣中的米迦勒顯出現形，抓住了蘇煙的手腕。
米迦勒手心的溫度有點冷。
和他的眼神一樣。
轉瞬即逝間又變得委屈起來，收起的天使羽翼也釋放出它的聖潔光輝。
“你明明說我的翅膀纔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米迦勒撇了那撣子一眼，“黑不溜秋的一點都不好看，加百列不要看他的好不好？”
蘇煙歪頭，“如果我說，我就喜歡黑色呢？”
米迦勒抿脣，糾結地擰起眉心，金眸灑上不捨的情緒：“那我也可以把我的翅膀染成黑色的，我的黑色肯定也比路西法的黑色好看。”
“普通的黑色我已經看膩了。”蘇煙反手扣上米迦勒的手腕，指尖劃過他骨節凸起的手指，掀起熱意，“米迦勒可以把它染成五彩斑斕的黑嗎？”
米迦勒神色怔愣，似是理解了蘇煙的意思，又好像沒完全理解。
猶豫困惑的小表情千變萬化，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羽翼，又回頭看了看蘇煙，用眼神詢問她一定要染那種顏色嗎？
逗完小天使的蘇煙捧腹大笑，捏了捏米迦勒的臉，“逗你的，小傻瓜。”
小天使趁機把撣子丟到一旁。
“加百列又戲弄我。”
純情小天使的臉頰泛起紅，尖尖的天使耳微微卷起，略顯委屈：“快一個月沒見，加百列一點都不想我。”
“想你的，怎麼可能不想你呢？”蘇煙安撫似的撫摸米迦勒柔軟的臉頰，語氣溫柔而真誠，“我每天都在想米迦勒，所以你一出現在魔王殿裏，我就感應到了你的氣息。”
米迦勒眼睛一亮，溢出高興的色彩，轉而又想到什麼，撅起嘴，不滿地控訴：“騙人，想我你還一見面就欺負我。”
蘇煙輕笑，豔麗的眉眼彎出嫵媚勾人的弧度：
“小傻瓜，喜歡你我才欺負你呢，你不知道，你每次受欺負的時候白白的天使耳都會變得紅紅的，可愛得要命。”
指尖慢條斯理地向上。
另一手勾起米迦勒的脖子湊近。
氣息遊離在米迦勒的耳朵尖。
“你說，這讓我怎麼能忍住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