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分別是:
終結蒙德龍災的關鍵是?
帝君離去後守護璃月的是?
對於神明而言,有/沒有神之眼的人裏,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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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有旁人在場,所以葉七賜的回答並非第一直覺。
而是經過考慮後,答覆的‘蒙德民衆’、‘璃月民衆’以及‘都很重要’。
顯然,對於戴因斯雷布而言,葉七賜對於第三個問題的回答,讓他感到意外。
“葉家小先生......”
沉吟片刻,戴因斯雷布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玩味笑容:“與他相比,葉家小先生是更爲類似、還是截然相反呢?”
嘆息一聲,他平靜道:“如今的小先生是否知道真相?”
葉七賜沒說話,靜待戴因斯雷布繼續往下說。
“......坎瑞亞是沒有神明的國度——神明並非死亡或離開,而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坎瑞亞的歷史中。
五百年前,是衆神一同降臨、覆滅了坎瑞亞。將所謂「人類的驕傲」,如同雜草一般,從神明的花園中剷除。”
“我曾與深淵的領袖同行,他試圖製造機械魔神,而原產於坎瑞亞的第一臺「耕地機」的眼睛,則是機械魔神的核心樞紐......”
“這次會面,是個意外。我與異界的旅行者‘熒’發現深淵教團擺放的‘逆位七天神像’。
但這一切被深淵的領袖‘空’所阻止,在追逐中,我降臨於此。”
......
一條又一條線索曝出。
最終戴因給葉七賜明確了幾條線索。
蒙德龍脊雪山,銀白古樹與沙爾·芬加德爾。
璃月層巖巨淵,地脈污染與遁玉陵封印之祕。
稻妻淵下,蛇神與雷神之戰。
“我無權主宰一切,小先生自己去看吧。”
說完,老謎語人戴因斯雷布揮手劃開一道深暗裂隙,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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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七賜:???
倒是比鍾二叔給的線索更爲直白了許多。
但問題在於,我是來找「女士」下落的呀......
老謎語人你給我回來!
然而戴因斯雷布就是走了。
一行人相對無語許久,達達利亞與溫迪深思,其它人都一頭霧水。
繼續深入,至遁玉古城內城區域,葉七賜意外地看到了寶箱。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他悄悄過去將寶箱開啓。
......
「被憐愛的少女」
那是屬於一位遁玉古城居民、莫名從稻妻來到璃月的、五百年前的女子的故事。
葉七賜的思維並未沉浸其中很久。
與前代天權長達五百年的歲月相比,女子的一生短暫如剎那。
災厄爆發,騎士將她救下。
因此心有歸屬,少女守候一生,嬌顏凋零落白髮。
但一生癡情守候,至死方休。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傾慕着愛戀之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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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少女的故事中醒轉,葉七賜愈發堅定了內心。
無論如何,自己都會與優菈姑娘廝守下去。
如少女般漫長的等候,充滿了甜蜜與痛苦。
世上的別離足夠多,但自己絕不願成爲其中一個。
——葉七賜至少清楚一點,對於擁有封魔之血的自己來說,要做到這件事並不難。
......
最終來到遁玉古城的中心處。
那沖天紫光,也揭曉了遁玉古城覆滅的真相。
而在其上方,「女士」猶如祭品,被倒吊在紫色光柱中。
那種充滿不祥氣息的紫光,激發得香菱等人身上神之眼光芒大盛。
葉七賜卻感受到一種毛骨悚然,彷彿無盡黑夜、冥冥中一雙眼正窺視一切、並注意到了他。
“就是這個!”
腰間的小若陀突然變得亢奮激昂:“世界的!%¥%!厚度!”
隨着聲音,四周悄無聲息涌現出無數沉澱下來的光斑。
在葉七賜的感知中,原本死寂如墓的遁玉古城遺蹟,突然變得人聲嘈雜。
“哈哈哈哈哈,居然讓巴巴託斯女裝,老葉你怎麼想的......”
“以普遍理性而言,我想看看......”
“喂!你們夠了!”
......
“聽說了麼?坎瑞亞被毀滅了......”
“我還聽說有一羣妖魔殺上蒙德,可能要殺到咱們這邊!”
“有巖神帝君護佑,怕個什麼?”
......
“老子跟你們拼了!”
“快逃!快逃!”
“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終究......沒能再見你一面啊......”
......
不計其數的遺憾與期盼,在這剎那匯聚而來。
這一刻,熟悉的感覺再度涌上心頭。
和璞鳶出現在手中,葉七賜不自覺中騰空而起,兩眼間迸射着熾烈的光芒。
「如果能阻止一切,請讓我獨自承擔,如果能逆轉現實,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抱歉,讓你們一起和我揹負了整個世界的哀思。」
「你們既然能忍受我的苦寒,那心中一定都有熾烈的慾望吧?」
「那麼,替我燃燒舊世界吧!」
地脈中,聲音漸漸統一、匯聚爲女子輕柔的哀嘆。
「此身即是塵世最爲殊勝尊貴之身。」
「應持天下之大權。」
「此身曾許諾予臣民一夢,既是千世萬代不變不移的【永恆】。」
又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
......
「我的理想之內並沒有一絲污濁」......
「大陸所流通的一切銀錢皆是我的血肉」......
「灰燼中如果留下了最初的心,那他就達成了口口的真實」......
「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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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般聲音在腦海中匯聚。
一股超越以往、凌駕於六仙與若陀之上的強大力量,涌入葉七賜體內。
手中的和璞鳶光芒大放,拋擲而出的剎那,葉七賜突然明白了昔日帝君的實力。
翻手可摘星,覆手可滅辰。
但伴隨而來的,深不見底的恐懼卻是如此森然刻骨......
所謂「神明」揹負着的,究竟是如何可怕的重擔?
而神明之上的天理......
葉七賜已不敢想象。
此不可言、不可述、不可思、不可想。
一切有無皆不可察,一念思量惡業成災。
他依稀感受到了那種大恐怖、大寂滅。
無論人神,莫能例外。
脫手而出的和璞鳶猶如撲火飛蛾,輕輕落入紫光。
下個剎那,一切重新陷入黑暗......
“小先生?”
“葉緝事?!”
“怎麼回事......剛纔發生了什麼?”
恍惚間,耳畔傳來同伴們焦急不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