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擂臺比試,祈族與劍隱門各自佈下陣法想要吞併彼此,最終被魔修漁翁得利的鬧劇終是落下帷幕。

    好在兩家勢力各有一批人鎮守在宗門或族內,否則,死於魔修手下的人會更多。

    帷幕落下以後,許曜心念一動,喚出系統。

    【戰勝對手:祈鑄鋒】

    【對手境界:-】

    【獲得加點點數:200】

    “…?”

    看見這幾行文字時,許曜愣了片刻。

    對手境界這一欄,爲何只是個符號…?

    確認不是自己眼花以後,他猜測某種可能性,興許這系統無法以邪族魔宗的力量體系去衡量對比境界。

    今日的簽到系統尚還沒有用,爲了驗證猜想,他便於此簽到。

    “簽到。”

    【本日簽到成功!】

    【獲得功法:百鬼邪術】

    【品階:-】

    【介紹:習得此功法後,每殺一人,可囚禁其魂魄爲己所用。】

    “邪術…?”

    許曜方纔就領教過這百鬼邪術的威力。

    無愧於邪術的名號,的確是狠毒。

    囚禁他人魂魄爲己所用,每一道魂魄的進攻都相當於自爆式襲擊。

    倘若囚禁成百上千道魂魄,那麼當此招數施展之時,就相當於一輪輪不消耗靈力的轟炸。

    尤其是對於靈力修煉的人而言,邪氣能夠一定程度污染靈力。

    若非星宿劍法先天對邪術有所剋制,他根本擋不住這百鬼邪術。

    這同樣也是關鍵時刻的殺招。

    一旦使用此術,就必須見血,抱着必勝且殺死所有敵人的信心才能施展。否則若讓外人知曉自己掌握邪術,後果不堪設想。

    “方纔祈鑄鋒曾說,他將能觸碰天道。”

    “魔宗邪術,是否與天道有所關係…?”

    許曜皺着眉頭,陷入沉思。

    他想過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

    但說到底,自己就是那所謂的‘天道’…

    現在,有書裏的角色說:它將能觸碰天道……想完全忽略這句話是不可能的。

    這種事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空氣中血肉的臭味令許曜腦殼子更疼,他一轉眼,看見祈殿玥在遠處向他揮手打着招呼。

    “還愣什麼呢?別想太多,回家吧。”

    祈殿玥微微一笑,輕輕揮手。

    ……

    ……

    擂臺比試上的突發意外,很快就讓整個祈族和劍隱門上下都知曉了。留守在宗門或家族內的人紛紛感嘆,幸好那日他們沒有陪同去弈雲山。

    而這場意外的罪魁禍首,便是隱匿在祈族中,同時也是劍隱門暗中的細作,祈鑄鋒。

    驅使小角色陸寬明去挑事,令兩方勢力的積怨爆發,各自想在弈雲山下擂臺設天羅地網。最終…祈鑄鋒可以漁翁得利,魔宗也會趁勢吞併兩家勢力。

    若非許曜站出來,殺死祈鑄鋒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劍隱門的人徹底認識了許曜。

    此刻,祈族內。

    已是次日深夜,書案前燈火微明。

    許曜手執筆墨,書寫下一行行文字,他想再造些系統來,不過或許是太急於求成的緣故,那些逆天系統都沒生效。

    他放下筆,陷入沉思,思緒又不可避免的想起魔修,以及……

    魔宗…

    從祈族起始,通過弈雲山,繼續往北數百里,在東淵與北地的交匯界限,便是魔宗盤踞之地。

    未來靈力、邪氣雙修的氣運之子,首先獲得的機緣就來自於魔宗。

    祈殿玥後期作爲應天神域的神女,卻被氣運之子殺死……這其中除了他本身的龍傲天開掛屬性以外,還有邪族這些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

    而魔宗就是引薦氣運之子的重要機緣通道。

    顯而易見魔宗首先要除。

    “夜深了,不去休息嗎?”

    此時,有溫柔的天籟之音從身後傳來。

    一雙冰涼靈巧的玉手突然搭在許曜肩上,似乎對此並不滿足,在停頓片刻後又環住許曜的脖頸。

    祈殿玥從身後摟住他,俏臉輕輕蹭着,說道:“還是說,你也喜歡在閒來無事或煩心憂愁時,寫些文字打發時間麼。”

    “談不上喜歡。”

    許曜搖了搖頭,轉過頭。

    他看見絕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顏近在咫尺,精緻雪白的俏臉上還淌着一點水珠,能聞到輕盈芬芳的淡香,顯然祈殿玥剛洗浴結束,出浴後第一時間就來找他了。

    “能冒昧問一問…你寫的是什麼嗎?”

    祈殿玥花瓣一般的紅脣微動,“有些時候,我也喜歡寫一些話劇故事來打發時間,所以…我很好奇。”

    “其實半個字也沒寫,只是腦海中有個初步大概的劇情提綱。”許曜說道,“除此之外,纔剛剛想好書名。”

    “能不能…透露給我聽一下是什麼書名?”她的眼眸有些許期待。

    “想聽嗎?”

    “想。”

    “****。”

    許曜說道。

    空氣寂靜片刻。

    他以爲自己抖了個機靈,然而並沒有。

    祈殿玥認真思考着,聲音輕然,“嗯…仔細一想,這個書名倒有些深意。”

    “深意…?”許曜一驚。

    “緣之一字,指得是…緣分吧。”

    她很認真,聲音也顯得一本正經,“應該,是這樣子的吧?”

    許曜又尷尬又好笑。

    ***的這個‘緣’,跟緣分八竿子打不着干係,那是親緣的緣。

    “以後你就知道了。”他沒有解釋太多。

    免得說着說着,話題就往不可描述的禁忌方向發展去了。

    “嗯,好!”

    祈殿玥輕聲笑着,全沒有對外人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冷漠。

    她聲音溫柔,靠在許曜耳旁,小聲道:“不過現在,夜色已晚,我們還是……上牀休息吧?”

    “我們…?”

    “對,我們一起……睡嗎?”

    祈殿玥小聲道:“雖說我們沒有大婚,父親也認爲‘入贅’只在於對外名義上……但他早已死了,沒人能約束我們。”

    許曜好歹也是個男的,有那方面的衝動,面對送上門來的情節展開不會羞答答的一臉拒絕。

    他看着祈殿玥的金眸,靈魂一問:“只睡覺嗎?”

    “當、當然,不然呢!?”

    小姑娘受了刺激,頓時如炸毛小貓一般很是激動。

    別看方纔她那樣挑逗許曜的模樣,顯的很是得心應手,但實際上她也只是外強中乾、只會紙上談兵罷了。與許曜相比,她這樣的挑逗簡直就是送人頭。

    “我、我……玄陰聖體的雙修之事,雖會助長你的修爲,但也會令我修爲退步。我並不想當你的花瓶,但如果你一定要的話,也,也不是不可…”

    她臉上的紅暈迅速蔓延,清冷縹緲的聲音也因緊張而斷斷續續。

    原先從背後摟住許曜的姿態,看似穩健且得心應手,實則慌得一比,現在終於暴露了。

    許曜無奈笑道,“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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