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是的,我們經常去寄茶葉去外地,我也看到好多人寄水果,都被拒絕了,現在我們郵局還不具備郵寄水果的條件的。他們真是厲害。”
張豔:“你拿一部分給同事們嚐嚐鮮,畢竟在這裏喫不到北方的香杏。我剛纔嚐了一個,很甜很香。”
晚上陳豔把剩下的香杏帶回家,準備給婆婆和女兒也嚐嚐。這香杏又香又面又甜,婆婆也可以喫。恰巧婆婆就在客廳看電視,她的身體比較健康,就是脾氣還是不好。陳豔把紙箱放在茶几上,挑選出最好的香杏。親自去廚房把香杏洗乾淨,把它送到婆婆面前的茶几上。拿起香杏用水果刀切開,去掉杏核,喂婆婆。
陳豔:“媽,這是我一個朋友從北方送來的香杏。我特意留些給您的,你看又香又甜又新鮮。你平時喜歡喫水果,就多喫點吧!”
當婆婆聽到陳豔說北方朋友送來的,婆婆臉色大變,變的通紅。鼓起腮幫子把喫進嘴裏的杏肉吐出來,然後用腳用力的踩碎。陳豔被婆婆這一舉動,嚇壞了,這是第一次見婆婆的這樣怪異的舉動。她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接下來婆婆的話更是讓她震驚。婆婆用手指指着陳豔聲嘶力竭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給我滾出去,滾出何家的大門。你勾引別的男人,你不配做我們何家的媳婦。”說完,劇烈的咳嗽,臉漲的通紅。身子搖搖晃晃,似乎要暈倒了。陳豔趕緊上去扶着她,並準備用手掌給她輕撫後背。但婆婆不知道那來那麼大的力氣,用力把陳豔推開,陳豔后退不住,摔倒在客廳裏。陳豔感覺身體劇痛起來。
婆婆:“你給滾開,你不要假惺惺的。你以爲我是老糊塗了嗎?你做的那些噁心事我都知道。你勾引別的男人,給他寫信,給他錢。這是他寄來的,對不對?你真的以爲我不中用了嗎?我眼睛不瞎,能看到紙箱的郵寄地址。我心裏清楚的很,你就勾引外人,圖謀我們何家的家產。你休想!只要我老太婆在一天,你就甭想得逞。你現在就給我滾,我們何家沒有你這個媳婦。”說完,上氣不接下氣的倒在沙發上。
陳豔,這下徹底懵了。她是怎麼知道這一切,幫助田昱的事,就是出於自己的本性。熱心助人是人的本性,就是丈夫在世,他也不會反對的。怎麼到了婆婆這裏就成了她陳豔勾引人了?她不明白。身上的劇痛加深了,她試圖站起來,但腿用不了力。她第二次試圖站起來,但剛起來一下子,又重重摔倒了。
這時婆婆罵聲又起來了:“你這個天殺的狐狸精,你不得好死。中華,你睜開眼。看看你這個媳婦呀,她都幹了些怎樣的缺德事。我對不起咱們何家,我不想活了。”
婆婆:“冤枉你?你倒是給我說說怎麼冤枉你了?我老太婆活了一輩子,什麼事情不明白。你那些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這紙箱,這杏子就是證據。你敢說不是河南那個小白臉寄過來的。你敢嗎?你敢說,你沒有偷偷的給他打錢?你還敢說冤枉二個字,”
陳豔:“媽,我真的冤枉。這香杏是他寄的不假,給他打錢,也不假。他就是一個殘疾人,我看他可憐,就想幫忙一下。這有什麼錯,就是中華在世時,他也不會反對的吧。說你冤枉我,我壓根就沒有見過他的面。怎麼會勾引他?”
婆婆:“你,閉嘴。你還有臉提中華,他就是被你剋死的,你這個女人就是天生的剋夫命,把我一個活生生的兒子剋死了。你說你們沒有見過面,你還想和那個男人見面,你真不知道害臊。見了面不知道出什麼幺蛾子呢?你真是氣死我了!”
婆婆是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過分。陳豔的眼淚下來了,她做生意遇到再大難關也沒有哭,遇到流氓對她動手動腳,她沒有哭!遇到任何難題,她都不會哭。現在她哭了,她是委屈的哭了,這麼多年辛苦付出,婆婆沒有看在眼裏,這麼多年她守身如玉,婆婆沒有看到,現在就憑這幾樣東西,就罵她是勾引人的狐狸精,她真是天大冤枉。現在她不想辯白,辯白婆婆也不相信。不如沉默,事情終會有真相大白的那天的。
這時保姆小慧和女兒都跑出來了,女兒先比保姆小慧到了早一點點,看到媽媽倒在客廳裏,跑來拉媽媽起來,媽媽太重了,她怎麼可能拉得動,看到媽媽哭了,她也開始哭了起來。
女兒::“媽媽,快起來。地上太涼了,媽媽你別哭。我拉你起來。”
陳豔:“莎莎,別管媽媽。你去看看奶奶,奶奶生病了。”
女兒又跑到奶奶身邊,用小手去扶倒在沙發奶奶,她扶不動奶奶,就用小手去扶奶奶的頭。
陳豔:“莎莎,奶奶怎麼樣了?”
女兒:“媽媽,奶奶不能動了。怎麼辦?”女兒帶哭腔回答陳豔。
這是保姆小慧到了,當看到陳豔倒在客廳裏。她的嘴角稍微撇了一下,兩聲冷笑發出來了。只是很輕,陳豔沒有聽到。
她大聲說到:“豔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摔倒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呀?”
陳豔:“小慧,快點去看看婆婆。去給她倒些溫水和藥給她喫,給她按摩一下胸口。順順氣就好了,先不別管我。”
不一會兒,婆婆緩緩醒來了。醒來又開始罵起來了,小慧把婆婆扶進臥室。這才把陳豔攙扶起來,小慧拿來醫藥箱,陳豔的雙腿膝蓋蹭破了。左腿關節錯位,陳豔對小慧說:“我自己先包紮一下,你去打電話叫葉紅,要她開公司的車過來送我上醫院。”小慧應聲打電話去了。陳豔邊包紮傷口,邊安慰女兒。
女兒帶着哭腔說:“媽媽,你流了好多血。你一定很疼吧?”
陳豔:莎莎,是個乖孩子,媽媽不疼。你不哭,媽媽就不疼。你說,你是哭還是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