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昨天和朋友在清吧玩,我朋友打傷了一個人……”

    “民謠清吧?”

    “你怎麼知道?”

    “也有宗野?”

    “……”

    小姑娘吸了一口氣,很快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番。

    對面沒有任何的猶豫,“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來解決。”

    林鹿呦小聲說,“二哥,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對面彷彿默了一秒鐘。

    又好像沒有。

    反正很快林鹿呦的耳邊就響起了一陣輕快的笑聲,“這才哪到哪兒?就算你把帝都的天給捅下來,我也能再給補上了,別怕。”

    現在氣氛微微有些緊張。

    林鹿呦卻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你是女媧嗎?”

    傅景川:“……”

    傅景川一本正經,“還沒那麼厲害。”

    林鹿呦笑起來,小姑娘輕輕甜甜的笑容,傳傅景川的那邊,讓傅景川這幾天的勞累一掃而光。

    林鹿呦說,“怎麼沒那麼厲害?女媧會補天,二哥你也會補天。”

    傅景川恆笑一聲,“女媧自己還會造人呢,二哥不行,得跟你一起。”

    林鹿呦:“!!!”

    兩個人確定下來之後,雖然傅景川爾也會說幾句羞羞的話,可都是模模糊糊的。

    這樣的還是頭一次。

    這算是開黃/腔了。

    林鹿呦以前在學校裏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年紀大的男孩子總是有一種叛逆心理,似乎覺得開兩句黃/腔就好像象徵着自己邁入了成年人的行列中。

    林鹿呦以前聽的時候總覺得心裏很噁心,很反感,很讓人氣憤。

    但是現在從傅景川的嘴裏說出來,林鹿呦卻只覺得害羞,不好意思。

    小姑娘也是此時此刻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雙標的人。

    可是她就喜歡這種雙標。

    自己喜歡的人呀,爲什麼要和其他人一樣呢?

    正因爲自己就要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不就產生了雙標嗎?

    小姑娘憋紅了臉,最後低着頭,一隻腳丫子輕輕的在地上轉圈,小聲像是小蚊子一樣的說道,“要等到大學畢業呀,我……不想在學校裏生寶寶……”

    傅景川:“……”

    萬萬沒想到隨口逗小姑娘的一句話會被小姑娘如此正經的回答。

    而且是這樣的讓傅景川覺得心情大好的回答。

    她已經開始想未來了啊。

    想到了大學畢業後。

    想到了大學畢業後才能生寶寶。

    傅景川:“寶寶,我想你了。”

    雖然從離開之後就一直在想,可是此時此刻卻是到達了想念的極致,是一種撓心撓肺的思念,不管在哪兒,不管在做什麼,無論多麼忙,心裏總好像是缺了一塊。

    愛情這種東西,傅景川以前從來看不上,甚至還覺得在愛情裏愛的死去活來的男男女女,腦袋裏都缺根筋,或者是傻子。

    可現在,突然覺得,當個傻子也不錯。

    林鹿呦紅了臉,“我也想你了,二哥。”

    傅景川心滿意足,“想我什麼?”

    林鹿呦:“就是想你呀~”

    傅景川:“有沒有想我吻你?抱你?陪你睡覺?”

    小姑娘倏地跺腳,面紅耳赤,嗔怪,“二哥!”

    終究還是臉皮薄了一些。

    傅景川卻依舊振振有詞,“我們是情侶,說這些話是情趣,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想你呀,想吻你,抱你,想和你蓋着被子純睡覺,想你像只小白兔一樣窩在我的懷裏哼哼唧唧。”

    小姑娘的心裏像喝了蜜一樣的甜,撒嬌式的喊了一句,“二哥!”

    傅景川繼續說,“真想把你拴在腰帶上帶來,不想跟你分開。”

    林鹿呦:“二哥,我們又不是連體嬰。”

    傅景川意味深長,“也不是不可以。”

    林鹿呦:“???”

    那邊起了沈清的聲音,林鹿呦連忙說,“二哥,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果斷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傅景川聽到手機裏面一陣一陣的忙音,失笑。

    不過擡頭的時候。

    已經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甚至還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清。

    沈清像是丈二和尚一樣,摸不着頭腦。

    他又咋了?

    又惹爺生氣了?

    林鹿呦把手機放進口袋裏,出去找蘇清歌。

    不過,沒讓她看見蘇清歌,卻讓她看見了宋英,宋英戴了一頂大大的帽子,戴着墨鏡,鬼鬼祟祟的朝着電梯走去。

    林鹿呦跟上去。

    一邊走一邊給蘇清歌發了通短信,讓蘇清歌在一樓找個地方等她。

    林鹿呦上了另一邊的電梯。

    看着電梯裏各個樓層的專治疾病,林鹿呦深吸一口氣,她不知道宋英去哪層。

    醫院總共是有二十八層,去掉一樓,她的成功率只有二十七分之一。

    林鹿呦想了想,按下了婦科的十六樓。

    果然。

    賭對了。

    她看着宋英進去婦科,十分鐘後,宋英就出來了,走路姿勢有些不對勁。

    然後宋英去拿了藥。

    林鹿呦只掃了一眼,看清楚了其中一種,還沒看多,就被宋英塞進了包裏。

    宋英顧忌的左右四顧,發現沒人,又灰溜溜的跑走。

    林鹿呦摸出手機,搜了一下那種藥。

    是治療婦科炎症的,很常用的藥。

    林鹿呦打開購物軟件,直接從網上購了二十盒,快遞送到林家。

    ——

    蔣琪的事情好像就這樣結束了,沒有人提及,就連蔣棋沒有來班級裏上課都沒有同學提起。

    沒有來上課的不光是蔣琪,還有宗野。

    蘇清歌聯繫不到他。

    林鹿呦打電話也不接。

    這個人,好像徹底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

    蘇清歌說,“有本事就一輩子別見面。”

    其實林鹿呦知道,蘇清歌經常偷偷的看着宗野的位置發呆。

    很久之前的那一塊草莓小蛋糕,還在桌面上,奶油早已凝固,變了質,不能吃了。

    在這個花季的年齡,少男少女各懷心事,卻又不肯輕易捅破,就這樣自己懷揣着朦朦朧朧的一天天度過。

    轉眼間。

    距離高考還有三天時間。

    宗野依舊沒出現。

    就連收拾考場,宗野也沒到,衛生委員打算把宗野書洞裏的幾本書扔了,反正上面連名字都沒有寫,被蘇清歌制止,“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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