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呦趕緊扭頭望過去。

    就看到楚辭像脫兔一樣,四下亂竄着。

    雙手拉着季斯文的胳膊,季斯文被他拽的忍不住晃了兩步。

    實在是忍無可忍。

    季斯文揉了揉眉頭,“不行的話,你先回去吧,車還在山下,估計這會兒還沒離開,正好能把你順路捎回去,你嘴巴甜,說點好話可能連車錢都不收了。”

    楚辭叫叫嚷嚷,“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同情心,我剛纔可是碰到了蛇,萬一碰到了竹葉青,一口就能讓我上西天了,你去哪裏再找我這麼好這麼善解人意的兄弟?”

    蛇?

    林鹿呦立刻走過去了,小臉還有些發白,“這裏有毒蛇嗎?”

    楚辭見狀。

    趕緊用手腳比劃着和小姑娘說,“對的對的,我剛剛看到了,一溜煙的就從我腳上滑過去了,比我大我手指還要粗,比我胳膊還要長,渾身是那種烏漆抹黑的顏色,差點就咬到我了。”

    這時候。

    傅景川從地上撿起來了一截繩子。

    很遠的。

    就扔到了楚辭的身上。

    楚辭媽呀一聲,立刻在原地一蹦三尺高,兩隻無處安放的手,就像想要起飛的母雞的翅膀一樣不停的互扇着,“蛇蛇蛇,毒蛇回來啦——”

    一羣人看的楚辭一個人。

    楚辭慢慢的停下來。

    忍不住低頭看了看地上。

    只聽到寂靜的樹林裏傳來了一聲咽口水的聲音,楚辭悻悻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給當成蛇了,不是我膽小,因爲我小時候被蛇咬過,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季斯文說,“我可以作證,他小時候腦子被蛇喫掉了。”

    張小慧的男朋友鄭闊在前邊轉過頭說,“這邊沒聽說有過蛇,楚先生可以放心。”

    楚辭說道,“你怎麼知道?”

    鄭闊說道,“我們體育學院經常來這邊的山上露營,從來沒有見到過。”

    聽他這樣說。

    楚辭才稍微的放心,“哦,那好吧,下次再見到疑似蛇形的東西,我好好看看再叫,不好意思,大家趕緊繼續往前走吧,爭取在午飯之前到達山頂。”

    蘇清歌忍不住和林鹿呦吐槽,“就楚辭這樣的,你說將來還能不能找到媳婦兒了?”

    小姑娘笑起來,聲音甜甜的說,“各花入各眼,興許就有人特別特別喜歡楚辭哥的這種類型。”

    蘇清歌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道白光。

    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

    激動的拉着林鹿呦說,“我覺得我們生物課本上的那個肌肉女孩,就挺適合楚辭的。”

    林鹿呦:“……這話最好不要當着楚辭哥的面說。”

    蘇清歌一臉茫然。

    林鹿呦嚇唬她,“我覺得楚辭哥打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蘇清歌忍不住笑起來。

    傅景川原本想要追上小姑娘和自家小朋友一起走的。

    可是卻被楚辭和季斯文纏上了。

    兩個人七嘴八舌的問他關於陸清幽的事情。

    煩的要命。

    季斯文說,“我覺得時家,應該是快要辦喜事了。”

    楚辭說道,“要是這時候能把丟掉的女兒找回來,可就算喜上加喜,興許老爺子一高興渾身的病都沒了,一不留神就活蹦亂跳起來了。”

    季斯文很客觀的說道,“我覺得找到丟失已久的女兒的難度,幾乎是時淮北和陸清幽結婚的難度的一千倍。”

    楚辭擡起手悻悻的摸了摸自己挺翹的鼻尖,“主要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季斯文看向兩人中間的傅景川。

    低聲說道,“二哥,我聽說帝都市裏上面的人從魔都挖來了一家企業,主要是搞自動化的,正好和你那邊撞了,我爸說……一把那邊應該是故意的。”

    傅景川年紀小小就自己創業。

    幾乎沒用傅家的幫扶,就將帝都的自動化產業搞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帝都以及帝都周圍的幾個市區幾乎是壟斷性的。

    就在去年。

    帝都的一把手,看上了傅景川,想要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他,傅景川見都沒有見面就拒絕了,後來那千金小姐還去公司找過傅景川幾次,最後一次被傅景川罵哭了,從此以後樑子便結下了。

    只不過因爲傅家的勢力太大,傅明川也身居要位,所以一把纔沒有找機會給傅景川使絆子罷了。

    傅景川點頭。

    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並且還回饋了季斯文一個勁爆消息,“挖來的主管是盛決。”

    季斯文:“臥槽!”

    盛決這個名字,小時候,也曾經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兄弟,只是沒想到盛決竟然有那樣的身世,和傅景川相比,盛決自然就無關緊要了,她們都快要忘記這個人了。

    楚辭罵罵咧咧的問,“這個狗雜種還要來做什麼?當初夾着尾巴離開帝都,我要是他的話,我這輩子都沒臉回來了,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臉啊!而且,我也實在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狗雜種連名都沒換!”

    這也正是傅景川最噁心的地方。

    盛決這個名字。

    時時刻刻的提醒的傅景川,傅南山出軌了,而且孫悅還把外婆母親一家人當成傻子矇在鼓裏。

    就像癩蛤蟆一樣,雖然不咬人,但是專門噁心人,也噁心的夠嗆。

    楚辭罵完,又忍不住問道,“盛決要回來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

    傅景川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大概覺得體內有一半的血是傅家的血,老爺子年紀大了,誰不想來分一杯羹?”

    楚辭:“草他爹!這也太不要臉了,當初怎麼就沒搞死他?”

    季斯文擔心的問道,“二哥,你想怎麼處理?”

    傅景川意味深長地說,“狗都叼着打狗棒送到手上了,這頓狗肉,不想喫也得喫。”

    季斯文連連點頭,“沒錯,我倒是想看看,這麼多年不見,他敢回帝都,究竟是膽子太大還是本事太大,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爸讓我提醒你,不管怎麼說,盛決這次回來,後面的人都是一把。”

    傅景川看了一眼手指,淡淡的一笑,“局勢穩了這麼多年了,無波無瀾,也沒什麼意思,現在起風了,乾脆就掀開一場風起雲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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