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淮北一整天都莫名其妙的。

    陸清幽覺得他是吃錯藥了。

    陸清幽扭過頭,躲開了酒氣的噴散,憋着氣說,“你趕快去洗澡。”

    時淮北慢了半拍之後才爬起來。

    踉踉蹌蹌的朝着陽臺走去。

    陸清幽唉了一聲,“那是陽臺,不是浴室,方向走反了!”

    時淮北又走了兩步之後才停下腳。

    扭過頭。

    看了一眼遠處的洗手間門,哦了一聲,又踉踉蹌蹌的朝着洗手間走去。

    經過牀邊的時候。

    忽然被絆了一下。

    時淮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彷彿沒有摔疼一樣,他很快站起來,繼續朝着洗手間走。

    看着時淮北的身影消失。

    洗手間裏傳來了水聲。

    陸清幽坐在牀上,越想越有些不放心,萬一這人再把自己嗆死了……

    總不能結婚第一天就當寡婦。

    大概也是因爲自己的職業病的緣故,陸清幽無奈的站起來,朝着浴室走去。

    結果。

    陸清幽就看到乾溼分離的洗手間裏,浴室裏開着蓮蓬頭,而本來應該站在蓮蓬頭下面沖水的人,卻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乖乖的站在馬桶這邊。

    還把自己脫得精光光,一隻手還在自己身上搓。

    陸清幽:“???”

    醉酒的人都是傻子吧。

    陸清幽揉了揉額頭,努力的讓自己淡定下來,然後把時淮北轉過身,知道時淮北面朝着浴室的方向。

    陸清幽在後面一隻手扶着門框,擡起腳,一腳踹在了時淮北屁股上,時淮北整個人向浴室裏滑去。

    卻沒想到陸清幽用的力氣太大,直接把時淮北pia在牆上。

    聽到了一聲喫痛的悶哼。

    陸清幽:“……哥們,對不住了。”

    進去浴室之後的時淮北依舊不知道爲自己洗澡,反而是找了個合適的角落坐下來,腦袋靠在牆上就要睡覺。

    陸清幽深呼吸,深呼吸,走進去,往手心裏擠了滿滿一手心的沐浴露,全部抹在了時淮北的身上。

    難以避免的看到下面。

    陸清幽瞥了瞥嘴。

    人都人事不知了,那玩意的分量還挺大。

    陸清幽把他全身抹上了沐浴露,然後拿着蓮蓬頭對着他一頓猛呲,等到身上的泡沫徹底消失之後,陸清幽又往裏扔了一塊浴巾,“趕緊擦擦。”

    而就在陸清幽出門的時候。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浴室門口被滑了一下,腳下的墊子飛出去,而陸清幽直直的向後倒。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時淮北忽然迴歸了意識,一把接住了陸清幽,因爲慣性的緣故,時淮北不得不坐在地上給陸清幽做了肉墊。

    幸好陸清幽沒事,小姑娘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時淮北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說,“明知道自己是個孕婦,還到處跑。”

    陸清幽:“???”

    也不知道時淮北現在的酒醒了沒醒,陸清幽不打算和一個醉鬼講道理。

    從時淮北身上起來之後,陸清幽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

    雖然很氣。

    可是邁出去的每一步都是穩穩當當,有了剛剛的經歷,陸清幽只會更小心了。

    ——

    而另一邊。

    楚辭他們都在酒店裏歇了下來,蘇清歌也有自己的房間。

    蘇清歌被傅夫人看着,並沒有喝太多酒,但是喝雜了,白的,紅的,啤的,雖然都喝了一點點,可混在一起就容易讓人上頭。

    這會兒正處於酒精上頭的又清醒又興奮狀態,就要去找林鹿呦玩兒。

    去到林鹿呦房間門口敲了敲。

    沒有人來開門。

    裏面靜悄悄的。

    像沒有人住似的。

    蘇清歌揉了揉額頭,砰砰砰的砸了幾下,“小鹿?開門了,查水錶了!”

    拍門的聲音把楚辭給震了出來,“妹妹,你是喝醉了嗎?”

    蘇清歌指了指,“小鹿怎麼不在?”

    楚辭說,“我剛剛看到二哥和小嫂子一起下樓了,可能人家小情侶約會去了,你就別當電燈泡了,你要是想玩,楚辭哥哥陪你玩。”

    蘇清歌哦了一聲。

    揮了揮手,“不用了,我回房間了。”

    蘇清歌進去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間裏坐了一個人。

    嚇了蘇清歌一跳,“你怎麼在我房間?!”

    宗野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剛出門的時候沒鎖門。”

    蘇清歌哦了一聲。

    宗野問道,“你去找林鹿呦做什麼?”

    蘇清歌:“想打撲克。”

    話音落下來。

    房間裏忽然充斥着一股詭異的寂靜。

    畢竟蘇清歌可是在顏料里長大的,“我說的打撲克是正經的打撲克,不是啪啪的那種打撲克,你不要多想。”

    宗野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覺得我想到了什麼?你們兩個女孩子,可不就是打撲克?”

    蘇清歌說,“那你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宗野:“差不多得了,你酒量怎麼這麼差?你不挺能喝的嗎?”

    蘇清歌:“兌了,白酒啤酒紅酒都喝了一點點,有些暈乎,想喝酸奶。”

    宗野無奈,“等着。”

    不一會兒。

    宗野就端來了一瓶酸奶,遞給了蘇清歌,蘇清歌坐在宗野旁邊的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着。

    蘇清歌眯起眼睛,“好喝,你喝不?”

    她猛的把酸奶推過去,濃稠的酸奶迅速盪漾,然後潑在了宗野的身上。

    好巧不巧。

    正好潑在最容易讓人誤會的地方。

    宗野額頭跳了一下,“小二逼,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清歌后知後覺的看着撒出來的酸奶,“怎麼撒了?你別動,我喝一喝上面乾淨的。”

    宗野額頭猛烈的跳動,迅速站起來,一隻手抽了兩張抽紙,一邊擦着,一邊跑出了蘇清歌的房間。

    蘇清歌抱着剩下的酸奶,躺在了沙發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

    林鹿呦看着紛紛向後退的街景,又看着陌生的一條路。

    忍不住的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二哥,我們不是要回家嗎?”

    傅景川聲音低啞,“去我們另一個家。”

    林鹿呦:“哦。”

    帝都的夜景繁華盛宴,光彩陸離,亮如白晝,車水馬龍穿過,這是讓人唾罵又捨不得離開的銷金窟。

    天色逐漸越來越晚。

    小姑娘躺在副駕駛上,原本想要閉上眼睛眯一下,沒想到閉上眼睛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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