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淮北看着陸清幽那張淡妝的小臉,一字一頓的問,“現在你還有後悔的機會,是你最後一次選擇後悔的時機,你想好了嗎?”

    陸清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時淮北緊緊的捏了捏陸清幽的手,“好。”

    更加莫名其妙。

    說完之後。

    時淮北牽陸清幽走上臺,一對璧人站在上面,西裝配婚紗,黑色配白色,羨煞旁人。

    婚禮主持是從某家著名省電視臺中請來的娛樂節目主持人,很會活躍氣氛。

    很快就把婚禮場熱了起來。

    父母講話環節,老爺子被推着輪椅推上來,帶着老花鏡,手指顫顫巍巍地打開了自己的發言稿,主持人半跪在地上,把話筒遞到了老爺子嘴邊。

    老爺子很有教養的道了謝。

    然後纔開口,“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大家好!沒想到在老頭子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孫子結婚,還給我娶了個這麼好的孫媳婦兒,這幾天晚上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恐怕是做了一場夢……”

    一番冗長的發言結束,老爺子看向一對新人,嘴角顫抖一下,“淮北,清幽,爺爺祝福你們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老爺子的眼睛中閃爍着淚光。

    時淮北牽着陸清幽來到老爺子面前,兩個人對着老爺子鞠了一躬。

    時淮北笑着說道,“爺爺放心,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陸清幽也喊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開心的不停的點頭,“好好好,真好。”

    老爺子牽着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幽幽,淮北這孩子以前是有點混,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爺爺,爺爺給你撐腰,就是……就是爺爺希望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拋棄他,其實這孩子……”

    時淮北笑着打斷了老爺子,“爺爺,大喜日子說這話都不覺得晦氣啊?行了行了,我們都知道了,我給你保證,我們兩個人一定白頭到老,她要是敢中途不要我,我死皮賴臉的黏着她,成不成?”

    老爺子會心一笑。

    陸清幽臉色古怪的扭頭看了一眼時淮北。

    時淮北淡淡的看了回去。

    緊接着到了互相換戒指的環節。

    小正太和小蘿莉分別拿着兩位新人的鑽戒上臺,可沒想到兩個小朋友全部圍在了新娘的面前。

    時淮北重重地咳嗽一聲,“傅安安?”

    安安好奇的擡頭,“傅安安是誰?”

    時淮北:“……”

    時淮北勾了勾手指,“安安小朋友,你手裏的鑽戒是我的,你要跑到我這邊來。”

    主持人立刻說,“小朋友可不要因爲新娘子漂亮就都去新娘子那邊了,好歹要給新郎一個面子吧?”

    觀衆都笑起來。

    安安這才紅着臉走到了新郎的面前,“給你,叔叔。”

    時淮北捏了捏安安的耳朵,“謝謝安安。”

    兩人都拿到了對方的戒指,陸清幽先伸出了手指,時淮北捏着陸清幽細細嫩嫩的手,拿起戒指,緩緩地給陸清幽套進去,一直等到推不動了爲止。

    然後挑眸。

    看了一眼陸清幽,眼神有些複雜,陸清幽收回手,目光盯着時淮北的。

    時淮北這才緩緩的擡起來。

    陸清幽快準狠的將戒指套進了時淮北的食指上。

    主持人帶頭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陸清幽還沒反應過來。

    時淮北忽然一把抱住陸清幽,歪了歪腦袋,吻在了陸清幽的脣瓣上。

    兩個人是除了那一晚之後的第一次接吻。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般。

    可對於沒有任何經驗的陸清幽來說,還是想突然觸電,渾身酥麻。

    離開的時候。

    時淮北還惡作劇的在陸清幽的脣瓣上咬了一下,陸清幽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主持人又說,“請這對新人不要當着我們的打情罵俏了,想必在場的單身狗應該不少,大家都留着肚子喫宴席,就不要給大家塞狗糧了。”

    楚辭是活躍氣氛小能手,立刻在下面揮舞着胳膊,“主持人,我已經喫飽狗糧了怎麼辦?”

    主持人笑着說,“快快,趕緊給楚少爺開瓶狗罐頭。”

    楚辭:“……”

    到了扔手捧花的環節,蘇清歌慫恿着林鹿呦一起上去搶,林鹿呦軟綿綿的靠在傅景川身旁,小姑娘說,“你去吧,我給你加油!”

    蘇清歌立刻跑上去。

    陸清幽轉過身。

    拿着手中的捧花。

    深呼吸一下,用力的向後投擲。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着那一束捧花越過了正在爭搶的楚辭和蘇清歌他們,直勾勾的砸在了時淮南的頭頂上。

    因爲手捧花上面有鑲嵌的珍珠,所以砸在頭上的確有些疼,時淮南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拿起了落在懷裏的捧花。

    蘇清歌怏怏的說,“完蛋了,時大哥今年要結婚了。”

    楚辭說,“結婚是好事,怎麼能叫完蛋了?”

    蘇清歌說,“婚姻是墳墓。”

    楚辭指着時淮北兩個人,“那這倆人是在進行遺體告別嗎?”

    話音還未落下。

    就被傅夫人拍了一巴掌,“你這個小兔崽子,大喜之日胡說八道什麼呢?再胡說小心阿姨打死你!”

    楚辭捂了捂額頭,趕緊跑掉。

    陸清幽看着時淮南手裏的手捧花,無奈的翹了翹脣角。

    還真是巧。

    因爲陸清幽懷有身孕的緣故,所以陸清幽沒有出來敬酒,只有時淮北一個人敬酒,楚辭和季斯文跟在時淮北的後面幫忙擋酒。

    時淮北喝得爛醉。

    天黑之後還是被楚辭和季斯文扶上了酒店房間,陸清幽已經換上了一身家居服,看着趴在牀上,滿身都是酒氣的時淮北,一臉嫌棄的皺了皺鼻尖。

    陸清幽忍不住上前用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時淮北的肩膀,“你要不要去洗個澡?你身上好臭。”

    說完。

    時淮北忽然伸出一隻手,將陸清幽的手腕拉住。

    用力一拽。

    成功的把陸清幽拽倒在了牀上,陸清幽下意識地護住自己小腹,“你發什麼酒瘋?”

    時淮北兩條腿分開,就在陸清幽的上方,猩紅的眼睛盯着陸清幽,“你既然和我結婚了,就是我時淮北的人,我不許你再惦記任何人,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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