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一的記錄下來,“對了,既然短信不是這個人發的,那究竟是誰發的呢?”

    而且明明知道HIV現在是有阻斷藥的,卻還在第一時間用短信的方式通知了林小姐,給了林小姐足夠的處理時間,也讓林小姐成功的在第一時間吃了阻斷藥。

    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如果是友,不可能會得知這個計劃。

    如果是敵,一通短信將她們這個計劃全然擊破,又爲的是什麼?

    傅景川按了按額頭。

    不過。

    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

    傅景川迅速的抓住,並且和沈青說道,“找人給我查一下孫慕南。”

    沈清點點頭。

    傅景川嫌棄的說道,“去處理一下里面幾個人。”

    那位教職工一出去,第一時間就是去了最近的醫院,他的行蹤卻都在傅景川的掌握之中。

    傅景川給他打造了一個魔幻的世界。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去醫院裏見到的所有人,其實都是傅景川的人。

    所以他的檢驗報告上是陽性。

    所以醫生告訴他喫阻斷藥根本沒有用。

    這人精神幾乎崩潰,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路邊上,被來來往往的司機罵了好幾次。

    傅景川要的就是讓他自己崩潰。

    崩潰到疾病最後再去醫院檢查出體內並非陽性的時候,他自己根本都不相信了。

    ——

    很快。

    沈清給傅景川帶來了一個消息,當初,被教職工刺到之後,林鹿呦收到的消息,是孫慕南發的。

    傅景川眯了眯眼睛。

    果然沒有猜錯。

    大概要說孫慕南還是有些良心的,沒有像盛決那樣的喪心病狂,給了林鹿呦喫阻斷藥的機會和時間。

    沈清又說道,“根據調查顯示,最近一段時間,孫慕南沒有回家,盛決帶着傅南山和孫悅出來喫飯,都沒有見到孫慕南的影子,孫慕南應該是不想和他們一起喫飯。”

    傅景川無所謂地笑了笑,“這麼說起來,這還是一個有良心的,也不知道良心是繼承了孫悅還是繼承了他那行蹤不明的生父,對了,我讓你調查的孫慕南的生父,調查的怎麼樣了?”

    沈清說道,“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當初判了離婚後,他是想找孫悅要孫慕南的,兩個人拉扯了很久,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沒有任何音信了,也沒有回老家,我懷疑,可能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傅景川敲了敲額頭,“就算死了,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行蹤。”

    沈清說了聲是。

    傅景川又想到了林歆,繼而想到了宋英,“先查一查宋英被埋在了哪裏,或許,埋在一起也說不定。”

    沈清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傅景川話裏的意思,“好。”

    處理好了一切。

    傅景川這纔開車回家。

    路上。

    給時淮南打去電話。

    因爲時差的原因,那邊已經到了傍晚,“我在喫飯,怎麼了?”

    傅景川問道,“Y國的幾個幽靈賬戶,你查的怎麼樣了?”

    時淮南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這幾個賬戶就像紙糊的似的,只要外人輕輕觸碰它,立刻就會化爲烏有,傅景川,我們的懷疑範圍,必須要不停的向上擴大,因爲這可能會是一個埋藏了好幾十年的計劃,幕後之人年紀一定在五十歲以上,甚至是六十歲,七十歲……”

    傅景川笑了笑,“我之前跟你說,你還不相信。”

    時淮南嘆了口氣,“主要是不敢相信,有人會因爲想做一件事情,而在背地裏蟄伏几十年,還能不被任何人發現,就像螞蟻在地底下建立地宮,悄無聲息的讓人頭皮發麻。”

    傅景川說,“你現在其他的方面不要拓展,就從盛決開始查,把盛決這麼多年在國外的一舉一動查個底朝天,一定會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蛛絲馬跡多了,真相就會自動的展現在你的面前。”

    時淮南嗯了一聲,“好,接下來我就從這個方向開始查,對於盛決的mk公司,你想好處理方法了沒有?”

    傅景川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方向盤,“我會讓他自取滅亡。”

    盛決MK公司的經濟來源都來自於外國,包括一些嶄新的突飛猛進的股票,換句話說,盛決現在基本上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招不慎,粉身碎骨。

    傅景川現在就是要讓盛決的這場舞蹈,越來越盛大,盛大到,盛決一個人根本無法左右停止,到時候傅景川直接抄底,讓盛決想要臨時宣佈破產都來不及。

    股票場上,無非就是起底,套現,M國的股票公司,基本上每一天都在上演着有人因爲股票一夜暴富,有人因爲股票一夜破產,這種生意場上的不確定性,對於經濟競爭而言,其實是最有力最正經的藉口。

    盛決之前在國外也不過是做到了國外公司的高管,對於公司的決策,盛決絕對不行。

    主要是沒有那個能力和魄力,現在的盛決,完全就是暴發戶的做派,加上一些想要顯示自己與衆不同的人站隊了盛決,盛決現在更覺得自己了不得。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殊不知自己早是別人的掌中之物。

    傅景川眼底深處蔓延出一抹嘲諷的笑。

    盛決唯一的作用——

    就是給了何先生最後一擊,二十年的監禁,對於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來說基本上就是死刑了。

    而現在的盛決,對於傅景川的就是一坨垃圾,當這坨垃圾的臭味蔓延過來,傅景川會毫不猶豫的將它丟進垃圾桶。

    ——

    三週之後。

    傅景川帶着小姑娘去了醫院,再次做了HIV篩查,醫生開單子的時候,小姑娘非要讓醫生給傅景川也開一張。

    醫生無奈地看向傅景川。

    後者點點頭。

    做完了檢查,小姑娘說要等在醫院裏,硬生生的被傅景川從醫院裏給扛出去,附近也沒有什麼娛樂場所,除了動物園,植物園就是博物館,傅景川詢問小姑娘的意見。

    雖然林鹿呦哪裏都不想去,但還是沒有掃興地說,“要不去動物園吧。”

    最起碼動物園的動物還會動,植物園和博物館,完全都是靜物,對於現在心裏煩煩躁躁的小姑娘來說有些無聊。

    兩人便去了動物園。

    而傅景川和林鹿呦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動物園遇上了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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