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思給小傢伙豎起了大拇指,“這是個好主意,下次等你姑父回來,你告訴他,以後你別去搶球了,你給他買十個,讓他天天在家裏玩球,看看你姑父答不答應。”

    小傢伙晃了晃小腦袋,“好的。”

    可可愛愛的樣子,讓霍相思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最近有沒有跟你媽媽去編劇部玩?”

    提起這件事情。

    小傢伙就特別的生氣。

    悶悶不樂的搖了搖頭。

    控訴說道,“爸爸媽媽不讓去了。”

    霍相思好奇的問小傢伙,“這是什麼原因?是不是你太皮了?”

    小木木坐在了霍相思旁邊,擡起小腦袋,傲嬌的說道,“纔沒有皮,是因爲……是因爲上一次在電視裏面出現了,好多好多人都在問我是誰,爸爸媽媽看到了之後,說是不安全,又有很多的導演叔叔來家裏,想繼續讓我上電視呢,爸爸媽媽不同意,所以爸爸媽媽就不許我去了。”

    霍相思明白了。

    小傢伙那一次的出鏡,給那一場編輯部的綜藝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流量和播放量,至今爲止,那一期的綜藝節目都是十二場綜藝節目中點擊量最高的,佔了全部點擊量的三分之一。

    霍相思恍然大悟,“這樣呀。”

    小傢伙唉聲嘆氣了一會兒。

    又滿血復活了。

    拉着霍相思出去玩,“姑姑,我最近在玩飛盤。”

    霍相思:“What?那不是狗玩的東西嗎?”

    小傢伙一臉怨念,跺了跺小腳丫子,奶聲奶氣的說,“纔不是呢,是木木玩的。”

    霍相思被小傢伙拉出去。

    手裏被小傢伙塞了一個飛盤,相思有些糾結的問道,“要怎麼玩?”

    小木木激動的說,“姑姑往遠處扔,我去追,在飛盤落地之前,我可以抓住呢。”

    霍相思噗哧一笑,“這不還是小狗玩的套路嗎?”

    小木木:“姑姑!!!”

    霍相思趕緊討饒,“好的好的,我不說了,就這樣丟是嗎?我明白了——”

    這邊。

    一大一小玩的樂此不疲。

    另一邊。

    酒廠。

    周山安排好了今天的任務之後,就被叫去了魏青峯的辦公室。

    正如周山所料。

    桑乾也在。

    桑乾看見周山,微微的挑了挑眉頭,“坐吧。”

    周山在兩人旁邊坐下來,“魏老闆,找我有事嗎?”

    魏青峯先是看了桑乾一眼。

    然後呵呵一笑,拍了拍腿,微微的向前傾了傾身子,看着周山說道,“周山呀,五天之後,你過來加個夜班,晚上八點鐘之前能過來就可以,我前段時間跟你提過,就是你休假一週之前,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周山點了點頭,“沒忘。”

    魏青峯微微頷首,“沒忘就行,到時候你就跟着桑公子。”

    周山看了一眼桑乾,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魏青峯想了想又說道,“這個任務辦得漂亮,到時候我給你提成,六位數起步,周山,你年紀輕,辦事又利索,你在我這裏,絕對有大大的好前途,你什麼都不要想,完成我交給你的所有事情就好。”

    周山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去了。”

    周山離開之後。

    桑乾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魏青峯趕緊問道,“公子在笑什麼?”

    桑乾嘆了口氣,“我在想,周山,對什麼東西看得比較重?這個叫周山的,還是我踢到的第一塊鐵板。”

    魏青峯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不喜歡錢,如果有人說不喜歡,那肯定是錢不到位咯,如果在路上,我出一塊錢讓人給我舔一下鞋子,我肯定要會被打,如果我出一千塊,可能會有一個人過來,如果我出一萬塊,可能會有五個人過來,如果我出十萬塊,可能路過的人都會過來,如果我出一百萬塊,估計要萬人空巷了,如果我出一千萬呢?”

    桑乾擡起手,輕輕的颳了刮自己的眉眼,“是這樣嗎?錢不到位?”

    魏青峯點頭,“自然,天下攘攘,皆爲利往,人和人之間的相處無非就是一個利益,而人和人之所以能夠長久相處,無非就是利益到位,在小利益面前,人堅守的也多,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利益就是天,其他的,愛咋咋。”

    桑乾摸出煙盒,抽了一支菸,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魏老闆很有經驗。”

    魏青峯撓了撓後腦勺,“我也不是託大,總歸是比公子多吃了十幾年飯的人,我又在這裏接觸到的都是一些下層人,也比公子見識的各色各樣的人多,自然而然就摸索出規律了。”

    傍晚。

    周山從酒廠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人聲鼎沸,重音樂的聲音好像滾滾驚雷,不由分說的往人的耳朵裏面鑽,那敲擊樂器的聲音震的心臟似乎都在發抖,迷離的燈光時不時的掠過眼前,那眼神有些迷茫。

    周山從來不喜歡酒吧。

    更不喜歡酒吧的這種氣氛。

    就好像是深夜裏以死糾纏的猛獸,等天亮了,一個一個穿上人類的衣服,就變成了斯斯文文的人。

    這種只貪圖黑夜,隱藏在黑暗中的救贖,倒不如更好的說是藏在黑暗裏的發泄,可這種發泄是短暫的,是畏懼光明的。

    周山坐在吧檯上。

    不一會兒。

    陸清幽從後面走過來,坐在了周山旁邊。

    周山沒回頭,手指沾了一下要的威士忌裏的酒水,在吧檯上寫了三個字:五天後。

    酒水乾之後。

    又沾了一下,寫上了八點後。

    陸清幽坐在高凳上,手裏拿了一杯長島之戀,在手心之間來回的轉着杯子,“保護好自己,到時候聽到我們的動靜,你就直接去酒廠東門,那邊太顯眼,我們沒有辦法提前放人,等我們的人過去,你就安全了,這次我們的主要目的除了破獲這起案子,就是桑乾了。”

    周山嗯了一聲。

    端起威士忌。

    一飲而盡,然後擡腳離開了酒吧。

    出去之後。

    他一個人在路邊走了很久,越來越僻靜之後,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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